世态浮云见惯,未解别样浓情。心波已乱意难平,清夜悠悠谁共?
映月湖旁三生树,盛放的花瓣随风而散,湖水静谧地仿若静止,映出天上的寒月如钩。
月下是一蓝一红一对璧人,和一只人见人爱的小猫,名叫球球,猫如其名。
大漠苍茫,却有人不在乎肩上坐着一只猫主子,正盘坐地上,以佩玉名琴奏一曲。
“没事的,来摸摸,不会咬你。”
大掌牵起削葱般的手指,轻轻放在球球身上,立刻便惹来了球球一顿亲热的舔礼。
他面上的尴尬蓦然地化开来,一双眸若春饼解冻,亲昵地抓挠球球的脖子,将面颊蹭蹭球球呼扇的耳朵。
琴音苍劲大气,掺着一丝对于乡土故人的留恋,于茫茫的大漠上空,余音绕梁,徘徊不去。
三生树开得枝繁叶茂,清雅的香幽幽散发,似在与琴声争奇斗艳,又似在祝福树下之人。
澄澈如水晶的夜空中星光闪耀,纷繁的落花碎在他指间,依依不舍地滞留在琴面,不愿被晚风带向未知的地方。
猝不及防地,球球竟丢下家人,优美的脊背在半空中展开,精确无比地跳到了杨莲之的……头上,三脚两脚踢开碍事的发髻发冠。
洪乌朗声而笑,笑得弯下腰去,杨莲之却并无任何不满,除了感觉头有点沉、头发有点乱。
猫主子闹够了,扒着耳朵爬到他肩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