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却突然眼前一黑,身子直往他的方向跌去,陡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半年后。
“早安旅者。今日我也很爱你。”钟离拨开你的发,在你额头上吻了吻,语气温柔。
你可能因为一个小病,就会死掉。
钟离终于意识到你那日的异常源自什么了。
是缺失的安全感。
你瞒着钟离去寻医问药,一连好几月都不曾黏着他。
终于有一日你被钟离逮到正在吃药。
“这是什么药?”钟离快速扫了眼罐子里的药材,珍珠母、朱砂、琥珀……都是重症安神镇静的药。
钟离摸了摸你凸起来的肩胛骨,呻吟着:“不……只是偶尔由我来主导一次。”
你或许永远也摆脱不了这个病了,但还好有钟离在,好像也不是那么坏。
你摇了摇头,抵着他的性器摩擦,叹道:“原本这里是我准备送给你的生辰礼物,还未筹划好,但……或许吧,我也许真的病得不轻。”
裤子已经不能穿了,钟离身上都是你啃咬的痕迹,腹部也是通红一片,耻毛上的精斑结成块,星星点点的挂着,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颊边,眼尾红红的,活像被人糟蹋了一般。
你跪在钟离跟前,双手捧着他的脸,语气虔诚又卑微:“说爱我。求你……”
钟离也很疲惫,但一如既往地安抚你,重复着老掉牙的爱语,不厌其烦地给你处理伤口,在你安静下来后心疼地摸着留下的疤痕。
好的时候你们甚至像很久以前那样,做爱做得很疯,他被弄得接近崩溃,你掐着他的脖子咬他的唇,咬得血肉模糊,混合着彼此的血液,味道算不上好。
“干死你。把你干得失禁,一辈子都只能待在床上。”你咬着他肿胀的乳头,含糊地说。
“好吧,我再给她开副药,你多跟她说话,聊一些你们以前开心的事情,或者带她去周游世界散散心,兴许对她的病会有好处。”
离开时你挂在钟离身上,贴着他的耳边说:“我是不是治不好了。”
语气很淡,声音也轻。甚至不带什么情绪,就像在问今天晚饭吃什么,透着漠不关己的冰冷。
钟离深深吸了口气,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见你没有什么别的动作,扫了眼你手臂上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笑了笑:“没有,你记错了,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没有离开过。”
你歪了歪头,像是疑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臂,钝痛和失血带来的眩晕迟钝地从远端传来。
啊,你又开始自残了。
知道什么你没有仔细想,放松状态时你的思维总是很混乱,很难集中注意力去仔细思考某件事。
你的病还没有好。甚至更严重了。
在几天后你被钟离夺过手中的匕首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件事。
钟离不放心你一个人甚至将你带去往生堂,每时每刻都要看见你才感到心安。
你因为药物并没有什么兴致,但是你觉得钟离可能需要。
你看着微微喘息的钟离心里奇异地没有任何想法,表情有些木木的,你低下头去准备给他口出来,不料被拦住。
“呃……又不是真的人,啊……别碰那里……”钟离仰了仰头,喉结上下一滚,发出咕嘟一声。
你动作一顿,佯装生气:“怎么不是真的,要不要我们现在就下去,当着他们的面草你,把你干得只会喷水……”
钟离喘了一口气,淡淡地扫了你一眼,伸手覆在你的手背上,带着你上下动作:“口是心非。啊哈……此处时间停滞,想看不出来是幻境也难吧……嗯……好胀……”
“早安先生。我也是。”你搂住他精瘦的腰,低声说。
距离你治疗已经过去了半年,除了日复一日的药味还好钟离的陪伴不曾缺席。
回想半年前症状严重时你已经分不清幻觉和现实,你总在夜深人静时突然情绪失控,哭得一塌糊涂,心悸无力伴随着躯体的疼痛让你不得安眠,钟离只能紧紧地抱着你,吻你发白颤抖的唇和汗湿的脸颊,尽力去安抚你。
被彼此需要,彼此相爱,表露爱意的话不可以没有,维系一段感情是需要沟通的。你们很少沟通,钟离的性子让他不擅直白的说那些黏糊糊的爱语,日子长了就会出问题。
何况你还病了。
你睡眠不足头疼得厉害,眼前昏花一片,有心无力地说道:“不然,麻烦先生帮我煎一下药?”
“你……怎么会这么严重……”钟离握着你的手重重地抖了一下,这是他身为恋人的失职,伴侣已经严重到需要服用镇静安眠的药了他才发现。
你沉默了一下,没有挣脱他的手,自嘲般笑了笑:“干嘛呀先生,我再多吃几天药就好了,依旧是那个活泼可爱粘着你的小姑娘……”
钟离听着你沙哑的声音心中涌起巨大的恐慌。他是神,他不会死,但你呢,你的生命怎可与他同寿。
“爱你,很爱。”
你泄了力气趴在钟离的胸前,闭着眼轻声道:“我也爱你……钟离先生。”
怎么回的提瓦特你记忆很模糊,但那天的事你却记得很清楚,也许你的精神状态确实出了问题。
“啊啊……好……都随你……嗯啊啊啊啊……再重一些……呃啊……”钟离摸着你的头发,将胸往上挺了挺,脚背绷直,显然是抵御不了汹涌的快感。
有时候钟离比你更疯,将你反绑在床上,双手被束缚在背后,他压着你,从后面操着你的手,出了一次又将性器塞在你的双腿间,一点一点吻着你的背。
你闷着声音笑:“怎么,钟离先生也想操我么?”
“不是,会好的。”钟离将你往上托了托,脚步未歇,声音也很自然,“就算好不了,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你嗯了一声,闭上眼又昏睡了过去。
后来你们开始周游世界,去了很多地方,你的病断断续续地,严重时你依然会自残,分不清现实和幻觉,情绪崩溃地哭,甚至是质问钟离为什么不爱你了。
你没有动作,甚至是称得上乖巧地任由钟离夺下了你的匕首。
“这个病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吃药和陪伴她,如今她又开始出现幻觉,是不是你们的感情出了什么问题……”白术摸了摸肩上长生的头,触感冰凉,安抚它因为坐诊时间太长而不满的情绪。
“没有。我们的感情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我一直待在她身边……”钟离看了眼在塌上昏睡的你,语气低落。
“不……不可以,旅者,你不能这样,听话,把匕首交给我。”钟离用你听过很多次的哄孩子似的语调说着,语气里是抑制不住颤抖。这点不太一样。以前他从不失态。
你怔怔地想,思维漫无边际地发散。你甚至忘了你为什么要拿匕首,不过应该又是老一套吧。
“嗯……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了。”你语气淡漠地说道。
“好了,别弄了,你这样我怎么有心情耽于此事。”钟离按着你的肩,将你搂向他。
你伏在他的心口,耳边听着他的心跳,轻声说:“要不然我还是回去吧,在这里你不方便……”
钟离打断你:“没什么不方便的。”顿了顿又道:“她们都知道的。”
闻言你缓缓抽动了几下,将性器拔了出来,发出响亮的“啵”声。
“啊……做什么要出来……不射进去吗?”钟离看着你,面上神色自若,已经恢复到了往日成熟稳重可靠的帝君形象。
好可惜。只让他失控了那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