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双满带阴狠质问的眼睛，清离君只觉得骇然又惊慌，久久无法镇定下来，直到过了良久，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原来萧昀什么都知道。

梦里的一丝一毫，他在梦里所经历的一切，萧昀全都……都……

“………………”

空气一时凝滞。

清离君微张着唇，眼眸愕然的看着他，整个人僵硬得如同石塑，面色骤然爆红。

“……”

“孤在问你话，到底是不是？！”

“是什么是！你给我滚！！”清离君忍无可忍，怒喊着抓起一旁的枕头，朝他砸下去。

清离君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刚从春梦中惊醒又被男人扒了裤子按着强肏，羞赧微愠的挣扎道：“萧昀！！”

“还乱动！”

萧昀胸腔里腾起一股火，说不清道不明，虽说不上厌恶，但就是觉得愤怒，手掌掐住他的脖颈道。

“……　”

清离君仍是迟疑愣怔地说不出话。

听到萧昀阴沉地吐出两个字：“贱货！”

他心里一下凉了半截。

果然是他太无耻了，他不应该对萧昀抱有那样的感情，哪怕是在梦里也不应该放纵任性。无论如今发生什么，说到底都是自己咎由自取，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的错，他不该……不该……

清离君一回想起来，便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羞恼至极的偏过头去，闭紧了眸。

他方才都做了些什么？！他居然对萧昀，对他的义子……

简直、简直就是颠倒纲常，恬不知耻，下流卑贱！

床头的铃铛叮咚作响，清离君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他一睁开眼，正对上萧昀的眼眸，那双眼里凉飕飕又意味不明的盯着他，见清理君投过来视线，猛然一把将他按住，低骂了句：“下贱。”

“……”清离君不由得茫然，“你做什么？”

清离君喉咙里堵得一字难言。

得知此事，他的第一反应竟不是愤怒，而是慌乱。像被戳破什么隐秘心事似的不知所措。

虽然他在梦里也是被迫的，虽然他绝对没有任何的主动，虽然他仅仅只是情至浓时对萧昀亲了一下……但、但！！

什么……

什么亲他？

萧昀为什么会知道？？！

萧昀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冷冷沉沉地盯着他，高挺的鼻尖几乎要与他对上了。

森然低问道：“那你刚才亲我干什么？”

“一觉睡醒都湿成这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尿了床，你还反抗什么？敢说不想孤肏你？！”

“你……”清离君忍着怒，咬紧了唇。

萧昀眯着眸，缓缓靠近了些，忽然嗓音危险地、极其认真地低沉发问道：“你就是在跟孤装清高，实际上巴不得被孤按在床上狠肏，是不是？”

“你果然就是个心口不一的骚婊子，只要有人肯肏你，你就心甘情愿，哪怕那个人是我也无所谓，是不是？”萧昀怒然质问。

清离君蓦地怔住：“……”

“你可真叫孤刮目相看。”萧昀咬着牙生生挤出来，一字一句碾得细碎。

他不禁在心底痛骂自己，但无论怎么后悔，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在萧昀强肏自己的时候吻了他，单凭这一个举动便足以说明许多事，根本覆水难收无从辩解。

清离君虽然能言善辩，但并不擅于撒谎。

他掩饰了那么多年，如今一朝揭穿，根本难以抑制自己，虽然竭力绷住了神情，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脸红心慌。心口咚咚作响，像个失语的哑巴一样紧抿着唇。

“腿张开。”萧昀冷声命令。

“我……”

“叫你张开你就张开！”萧昀气急败坏，啪地狠狠一巴掌扇在他的臀肉上，眸色狠厉的撒气，手掌掐住他的腿，直接将清离君的双腿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