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我拳头硬了又软,软了又硬,所有事情都被放下后,我在睡前冲了一杯牛奶,最后疲惫的睡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白天的情绪太过跌宕起伏,煞时放松,我那晚睡得尤其的好,甚至还做起了春梦,梦中我感觉有人在亲吻我的身体,可我的意识陷在泥潭中,动弹不得,只得任由那人侵犯,最后他含住我的几把,粗重的吮吸两下……
早晨我醒来时候懵了好久,掀开被子看了自己的下半身一眼,弟弟很乖的包在内裤里面,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一根,还有点晨勃。
天边已经乌黑一片,我在狭小的沙发上蜷缩在一团,头埋在膝盖中,像是一个哮喘病人一样大口的喘着气,脑中闪过最初和齐楠相识时候他对我说的话:“你妈欠的那些钱我都帮你还清了,该收的烂摊子也收的差不多,你之后便可以无忧无虑的过日子了。”
我捧着脸,用力搓了搓,把眼睛上面那点不起来的水花给擦掉,那些钱根本没有被还清,若我猜测的没错,我妈还用了我的身份证去借了一笔未知的钱,我和齐楠被蒙在鼓里,我也没想到,我妈到死之前坑我一下,还要再坑一下。
未知的款项,未知的债主,像一座山压在我身上。
文玥沉默了几秒钟:“好像……有……”
我揉了揉眉尖,文玥:“但我那段时间去同学家住了一个月,没有碰上那些人。”
我们兄妹二人从小在债主要债的环境中长大,自然分辨的出哪些人非善类,是冲着我们过来的,文玥说的与我所想的无二,她见我没说话,问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伸手进去揉了两把,清醒了不少,漫不经心的进厕所去尿尿。
陈文西,等这些风波过去后找个男朋友吧,瞧把你寂寞的。
我陷入绝望几秒,又忽然灵光乍现,我可以报警,报警的!
这不是我借的钱,无论怎么样都不能算到我的头上!我妈将我卖给别人之时,那些她生我养我之恩,便都还清了,我也不必再为她收那些没有必要收的烂摊子了。
意识到这点后,我立马在网上搜索和自己相似的经历,看过几个帖子后,我无数次的庆幸国家是个法治社会,提心吊胆几小时,终于是将那颗心又揣进了肚子里面。
文玥还不知道我和齐楠已经分开的事,我又不想让她担心,便装作无所谓的笑了一下:“你哥哥我住在别墅里面能有什么事情啊?”
文玥沉默几秒,冷笑一声,将电话挂断了。
我那强扯出来的笑意也渐渐消失,最后嘴角只剩下苦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