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那人指的方向,见一只金灿灿小龟被排挤在外,形单影只,好不可怜。
“这公的黄喉龟想要交配,得围着母龟转圈圈,对方同意才会配合,否则得被母龟咬下大块肉来。”
乐灵机问:“我见它背甲明黄有光,还挺漂亮,为何遭了嫌弃?”
乐灵机走回宫殿时心情已然平复,脑袋里却开始盘算在外边租宅子的事。
他见不远处八九个人围在侍宴花圃的御池边,叽叽喳喳正讨论着什么,还时不时伸手指指水中央,便凑上去瞧。
却见池水中八只金黄小龟叠在一起,竟是在交配。
这岂不是把他当作…当作……
乐灵机不想说出那狎亵物,心中愈想愈是辛酸。
他不甘离去,却又不愿就在这儿跟乐清绝大眼瞪小眼,何况那人把自己的尴尬都瞧尽了。
“竟全吃下去了…”
乐灵机见了心中更是甜滋滋,面皮还透出一点薄红,像只发完情的小狗,俯下身要亲和光的脸颊、嘴儿。
和光却腻烦地蜷起身子别过脸,他早乏困得一塌糊涂,连头发丝都透着倦意,含在体内的温热液体像是将他每一寸骨头都泡化了。
乐清绝记得灵机最初向他打听和光消息的情形,少年人惯藏不住心事,又有谁忍得下心去浇灭他眼中闪烁的亮光呢?乐清绝便由着他去了,再看见他失魂落魄地从锁春阁回来。
他始终认为这当中有他的责任,他甚至怀疑自己是故意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的,出于什么呢?他也说不清,总不该是嫉妒吧。
火麟卫的众人既是他的部署,也是他的兄弟,做兄长的,自然要护大家周全,包括乐灵机,也包括…和光。
“不必了。”乐清绝抿了抿嘴,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昨晚不该捉弄小七的。”
他说完,见和光垂着眼不吭声,又迅速道:“抱歉,我不该过问你的私事。”
和光却并不在意,他倚着床栏,斜着头,盯着床边的金银藤看了一阵,喃喃道:“我没想专程逗他,我待谁都一样。”
床头案几上放着一簇盛着晨露的金银藤,像是刚买来的,素雅的清香飘散在屋内,冲淡了昨晚的淫糜气味。
习习凉风抚在面上,和光掀开眼皮,见乐清绝右手轻轻摇着凉扇,左手在把玩他披脸的乌发,见他醒来,持扇的手继续动着,与发丝纠缠的手指却抽了回来。
“再睡会儿吗?”他平静道。
乐灵机一晌贪了欢,竟不知节制,像是誓要证明自己雄风犹在,这一次格外地持久,干了百来下才射出来,歇了没几息又鼓鼓囊囊重振旗鼓,泄了又硬硬了又泄干到天黑。
到了最后,乐灵机像饮醉了一般,骨子里的羞涩变扭全都被抛到脑后,就算肏不动了,阳具也要埋在温暖的穴里,像是倦鸟找到了故巢,情愿一辈子不要出来。
他把和光圈在怀里,痴迷地看着他汗晶晶的脸,就觉得他哪儿都好,眉眼好看,身体也诱人,被性爱磨得春情潋滟的模样更是叫他心痒难耐,他把头埋在和光颈项,像只狗儿一般乱拱起来。
“金龟子命苦,精气不足,有早泄的毛病……诶小七,你的脸怎么了?”
乐灵机一听见那两字,登时拳头都硬了,面色忽红忽黑,忙用袖子蹭他的花脸,一边骂骂咧咧走开了。
次日和光醒来,发现自己正枕在乐清绝膝上,身上衣衫干净整洁,不是自己的那套却很合身。
这几只黄喉小青为南方岛国所赠,颇为珍稀,被王爷养在御花园的池塘中,四周栽满了原产于异国他乡的珍奇花草,每到晚上则灯火通明。
只听一人道:“金龟子只怕要打光棍了。”
乐灵机:“谁?”
“小七先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
得,两人都下逐客令了。他这才想起来这里的乐清绝的住处,不情不愿地踱出门去。
剩下的交给他。“剩下的”又指什么?是耳鬓厮磨二人世界,数不清的缠绵细语,还是事后共洗鸳鸯浴?无数想入非非的艳情春宫在脑中浮现,乐灵机向来排斥这些,却也耳熏目染知道不少,他气得直咬牙,只恨自己懂的太多。
“爽完了就快滚吧,我要歇息了…”
他甚至没张嘴,最后几个字都是喉咙里懒懒飘出的气音,像是连说话的力气都失去了。说完不再理睬一旁的人,自顾自地阖上眼。
和光冷淡的反应叫乐灵机很是心塞,明明自己那么尽心竭力地把他伺候爽了,事后也不温存一番就要赶他走。
当然和光的情况特殊了一些,或许那人不需要他格外照顾,也压根轮不到他来照顾,毕竟在王爷面前,他又算得上什么呢?
乐清绝侧过头,他想将和光贴在脸上的一缕髪挽到耳后,手伸在半空,却又讪讪缩回来,落在榻上。
沉默在二人不足一臂的空隙间蔓延开来,两个寡言的人,却在此刻不约而同地感觉到,彼此就好似这间屋子里一件熟悉又生硬的家具,不声不响地立着,任由寂静淹没整个空间,唯有初来乍到的金银藤读不懂氛围,顶着晨晖兀自开得正怒。
乐清绝明白了他的意思,面上似有几分无力,却也只是淡淡地说:“我只是…怕将来看见他后悔。”
后悔什么?
却没有人问,亦没有人答。
和光昨晚一夜好眠,正是神闲气足,他支起身子,撑在乐清绝腿上伸了个懒腰。
像只猫一样,乐清绝心想。
和光的视线正对上乐清绝腿间,他手指着那儿,问:“我记得你昨晚没尽兴,要我帮你弄出来吗?用手。”
漫长淋漓的交合却要让和光崩溃,他眼皮哭到肿起,浑身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腿间的嫩肉被磨得生疼,火辣辣像要破皮,沙哑的叫床都带上了哭腔。
“够了,真的够了…知道你持久了,我真的好累,求求你快结束吧!”
守身如玉十七载,阳精一朝开了闸甚是磅礴,又浓又稠,大团大团黏在艳红的花径中,被红糜微肿的穴口紧紧锁住,一滴也没漏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