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酌着急,一直没来得及看时间,等回到堂厅内室的时候,周可真从桌子上的工作资料里抬头盯着她,冷冰冰的说:“迟到七分钟。”
她只能小声的说一句,“对不起。”
周可真不喜欢别人跟他找借口,或者做辩解,凡是他已经认定的事情,任何解释都会让他更加生气。所以周酌面对他刻意刁难一样的要求只能道歉。
“什么味道?”
“呃....”周酌后知后觉的想起那根白嫖的烟,但是她明明洗澡了,换的衣服也是熏过香的,她自己装模做样的低头闻了一下,“没什么味道啊?”
她一边开心这股烟味可能让周可真败兴,让她免于一场折磨,一边又害怕周可真识破她抽烟的恶行惩罚她。
周可真见自己说完周酌就放下筷子了,皱了下眉头,“又耍什么脾气?”
周酌还在想之后那几天要怎么过,再加上周可真从小被教育轻声细语才是大家风范,所以她完全没听见这句带着愠怒的呵斥。
等到周可真用手上的扳指叩桌子的时候,周酌才如梦初醒似的抬头看他,眨了眨眼没说话。
“叫厨房给她做顿饭吃。”
周可真今天心情似乎很好,就算违了门禁也只是罚她站,现在又主动让给她做饭吃,周酌直觉自己又要有用处了。
果然,饭桌上周酌虽然被饿得半死,却也拘谨着小口慢食,正悄悄地把桌子上的肉往自己碗里夹时,周可真一边划手机一边通知她:“明天去霍逞那一趟。”
周酌也不知道听到没有,没等她有反应周可真又动了起来。以前都是一次就结束的,今天周可真不知道发什么疯,每次力道都像要把她五脏六腑移位。周酌死死咬着牙,到最后意识不清才发出些轻轻的哼叫,散进刚入秋的凉夜里。
周可真这样想,手上力道也不收着了,周酌感觉自己骨头被按的作响,连带着头也昏昏沉沉的,周可真叫她也没听见,直到他带着愠怒一下咬在自己锁骨上周酌才微微清醒些,听到他冷下来的声音还带点蛊惑:“叫我什么?”
叫什么?
周酌想了想,乖乖的回答:“周可真...”
旖旎的氛围开始攀升,他逼着周酌不断往后退,等到达床边就和她一起倒下去,摔在柔软的绒毯上。
周可真的吻辗转到周酌的唇上,霸道的掠夺着她的气息,周酌呼吸不过正头晕脑胀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凑着周酌唇边道:“舌头伸出来。”
周酌下意识的歪过头去,被周可真擒着下巴转回来盯着,他有双丹凤眼,这样看着周酌的时候淡然又冷漠,像在看一件物品。
周酌缓慢的走过去,沉默的像个制作精巧的洋娃娃,唯有颤抖的手指间泄露出刻意掩藏的惊惧。
其实周可真和她上床没什么花样,也不会特别让她痛,但她就是害怕,害怕他喜怒无常,害怕他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那双瞳色极浅的眼睛,总会出现在她的噩梦里。
周可真远远的闻着没什么味道了,又凑近在周酌颈项间嗅,但他从小被教的礼仪,连呼吸都是轻浅的,周酌一被靠近就慌忙闭上了眼睛,仿佛看不见就也感受不到了。
“去....”
周酌刚想回答就被不远处的杨舒打断了,她才意识到这问题不是问给她的。
“市行大街那边的中心广场,小姐去看了场电影,然后去电玩城了一趟,下午一直在广场坐着。”
“加上我等你回家的时间,一共是七十八分钟。”
“对不起。”
“过来。”
事实证明周酌多虑了,周可真从没闻到过这样的烟草味道,只当周酌外出乱跑不知道在哪沾染的,“再去洗个澡,洗不干净以后就别出去了。”
周酌应了一声,出门的时候听见周可真说:“半小时。”她就在脱离周可真视线之后开始飞奔。
周宅的布局和现代的住房不太一样,浴室离得很远,她又怕洗完澡跑过来身上有汗,让周可真抓到错处,只能尽可能节省时间。
周可真看着她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然后又觉得自己的犹豫没有意义,起身走进内室的时候,叫周酌跟着。
周酌很漂亮,从前十六岁的时候有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周可真现在还记得他把周酌按在包房沙发上时,她像小鹿一样惊惶的双眼。只是摸到她大腿,眼泪就已经流的止不住了,一边推他一边喊“哥哥”。这几年就是令人心悸的顺从,仿佛你干什么事情都可以被允许,事实也确实如此,周可真不无骄傲的想,周酌生在周家,而自己是周家的主人,周酌只能属于他。
周可真示意周酌上床,她就乖乖脱鞋,坐在床上之后就看到周可真皱着眉头看她,他总是喜欢皱眉,让他看起来不只是清冷,更加凶了。
她没吭声,仍嚼着嘴里的东西,只是突然觉得没什么胃口了,放下筷子就低头瞅着实木桌发呆。
她十六岁那年被周可真拽上床,到现在二十一岁,被他当作物品一样送给各种男人以换取好处。其中时间最长的嫖客就是霍逞。
不同于周可真,霍逞花样总是很多,她每次从霍逞那间公寓回来总是要休息好几天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话音还没落那人就一下子进入了她,周可真尺寸很吓人,安全套上那少得可怜的润滑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周酌没忍住痛,仰着头叫了出来,周可真重重的喘息着,一下接一下的顶她撞她,那么火热的身体几乎要把她融化,周酌却觉得从自己内里透出来许多冰碴子。
冷的她要打哆嗦。
周可真做完一回,起身扔了套子,又拿了个新的,重新插进她里面,激的将要昏过去的周酌胡乱的伸手推人。他凑近周酌耳边,带着点冷硬的笑意:“思思,你有时候真的很天真。”
他不说话也不催促,周酌自知躲不过,垂下眼睛,小巧的舌头颤颤的吐出一小节,周可真又低下头去含住,只觉得满嘴都是周酌清甜的味道。
周酌嘴上生疼,手抵在周可真胸膛上,抓着他领口的衣服,做一些微弱的挣扎。
周可真权当不知道,最近公司事情很多,他几乎可以说是连轴转,现在终于告一段落,没道理不放松一下,他可以允许自己此时的失态。
周可真闻到自己给周酌挑选的橙子沐浴露的味道勉强满意,开始把吻落在牛奶一样白皙娇嫩的脖颈,先是吮吸,留下几个红色的印子,然后是缓慢的舔,仿佛猛兽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充满骇人的占有欲。
周可真最喜欢的就是周酌的脖子,白而细,仔细盯着会看到血管的痕迹,香味也在这里最容易闻到,总是亲不够。
脖子上的舔吻又变成撕咬,他感受着手下的人轻轻的战栗,细长的手指开始拨弄周酌胡乱系在腰间的袍带,解开,又伸进去。
“碰见什么人没有?”
“没有。”
周酌本来还为裴嘉提心吊胆了一下,但杨舒好像因为开车太慢导致她被周可真刁难心怀愧疚,对于裴氏兄弟只字未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