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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城门夜雨(第1页)

净云:“施主有何高见?”

星晚:“既然九门提督查了三天,那么,是谁给慧远禅师送的信,禅师从哪个门离开相国寺,乃至京城的,应该已有线索。不若,咱们夜探九门提督府林大人的书房,应该有你我想要的消息。”

净云看着星晚,“你我?夜探?”

星晚听完原委,想了想,道:“那主持大师有没有说,慧远禅师是否早有云游的打算?”如果慧远按原计划出行,那么,多数与知柏公主失踪无关。

净云摇头,“师尊离寺前一日还进宫为皇后祈福,第二日收到一张字笺,便匆匆外出,至今未归。”

字笺?谁的字笺?难道是知柏公主遣人送的?其实,星晚一直不相信,公主失踪与慧远有关,更别提是二人私奔。

星晚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大师,您可是碧云山……啊不……”她换了个更为直接的说法,“您是相国寺慧远禅师的高徒吗?”

对方一怔,上下打量星晚,“女施主识得师尊?”

星晚闻言一喜,好悬没跳起来,也不知是自己吉星高照,还是知柏公主命不该绝。倒豆子一般说:“大师,您可知,慧远禅师去哪里云游了?他被牵扯进一桩公主失踪的悬案!为了证明他的清白,还是尽早找到他为好。我等也是实在没办法……”

天色更加暗沉,冰冷的城门洞透出一片死寂。忽然,星晚听到一阵脚步声。扭头看去,但见一个人穿着斗笠蓑衣,从城外走来。看身形,应该是个男子。

那人脚步不疾不徐,却眨眼间走到城门下。他经过身边的时候,星晚感到一阵潮湿的寒气。

阴冷角落,四下无人,孤男寡女,星晚下意识低头回避,目光却落在他被雨水浸透的僧鞋上。

夏驸马百口莫辩,此刻,他再说什么,已经没有人愿意听了。

萧桓眼看势态错综复杂,先将夏君承打入天牢,交由内监连夜审讯,务要审出知柏公主的下落。

又让侍女将情绪激动、几欲昏厥的陈贵妃搀扶离去。

她声音低低缓缓,但听在至尊、君上、夏君承耳中,不亚于一记炸雷。

萧桓脸色铁青:好你个萧衍!竟能做出构陷自己正妻的事来!

君上差点昏厥,一个是亲生爱子,一个是心上的小情人。怪不得星晚手臂仍有守宫砂,原来她与萧衍是对生死怨侣!她竟从未对自己吐露分毫。

魏妃福身,“是。臣妾父兄远在三千里外的蔡邑做官,小半年前,从京中流放到蔡邑一名人犯。”

陈贵妃脾气急,不耐烦地说:“妹妹,此刻你说什么蔡邑、人犯?”

萧桓抬手阻止她,示意魏妃说下去。

然后,她与净云大师一起向九门提督府奔去。

皇宫尚书房中,审讯仍旧僵持不下。夏驸马任至尊天威施压、贵妃高声咒骂,只管咬住嘴唇,不肯吐露腹中孩儿另一半血亲。

一直未出声的魏妃,忽然说道:“启禀至尊、君上,臣妾本想让夏驸马亲口澄清当日之事。没成想,夏大人竟如此袒护那人。若说他们之间没有私情,臣妾倒是不信了。”

星晚离开驸马府,回到自己府邸,便命人牵来她的栗棕宝驹,收拾出简单的行装,直奔城门而出。

当时,天空落下小雨,让临近十一月的初冬更加萧瑟寒冷。

行至永定门,星晚身上的狐裘便被雨水打湿,沉甸甸坠着全身,又冷又重。她打算先避一阵雨,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星晚赶忙解释,“在下虽然武艺低微,但轻功还算过得去,绝不会拖大师后腿!大师,您为救师尊,我也是为了搭救亲人,咱们临时搭个伙,事后在下绝不纠缠,亦不会向人透露大师的行踪。”

净云心下迟疑,一是他身份敏感,担心拖累旁人;二来,他久居深山,已经不大会与外人打交道。但是,这条计策毕竟是眼前女子提出来的,此刻让他直接拒绝她的提议,他还真做不出来。既然他们都有需要营救的人,事急从权,他只好点头应允。

星晚手里还牵着良驹,马鞍等物有皇子府的徽标,她松开缰绳,让它自行回府。

星晚:“大师,现在,您有何打算?”

净云:“自然是回相国寺,查明原委。”

星晚十分客气地说:“大师,您看,如今相国寺被九门提督查封,您若暴露行踪,必定计划受阻。眼下,情势刻不容缓,公主与大师或许危在旦夕,容不得你我细细查询。不如,咱们走个捷径?”

僧人眉头微蹙,“你是皇室中人?”

星晚:“算是吧……颇有渊源……不知大师怎么称呼?”

僧人:“贫僧法号净云。此次入京,亦是为了师尊之事。”原来,他在碧云山上清修,收到相国寺主持师兄的口信,近日,慧远外出,九门提督拘了寺中所有和尚与仆役问讯。要知道,相国寺乃是皇家寺院,开国至今,还从被查封过。师兄感到事态严重,又关乎师尊清誉,特地命净云进京驰援。

僧鞋?星晚脑中灵光乍现,出声拦住未做停留的僧人,“那个……大师……”

僧人回眸,斗笠下露出一张消瘦白皙的俊脸,眼睛隐在阴影里,闪烁着宝石般的光泽。虽然他一身蓑衣,却掩饰不住忧郁的贵气,端的是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僧人礼貌回应,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不知女施主有何赐教?”

紧接着,命黄内侍亲自到十七皇子府拘押萧衍。

夏驸马难堪地闭上眼睛,心底那点隐秘,被人当众揭开,想要保护的人,被晾在皇权与道德之上鞭挞。他胸中绞痛,面如死灰。

陈贵妃亦有耳闻,星晚与至尊的事。她与十七皇子不睦,合离就是,爬上公爹的床,还勾着当朝驸马做什么?

陈贵妃怒不可遏对夏君承大吼,“她说的是也不是?你腹中的孽种,真是十七皇子妃的?你从琼林宴便与郡主有染,还留下孽胎,竟在四个月后迎娶吾儿?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你与星晚一同合谋,害了我的柏儿?”

魏妃语调不疾不徐,并不被好姐妹陈贵妃的焦急所动,“那人名叫鄢华廷,曾在十七皇子府做幕僚。因为得罪了当朝太子,才被流放到边远小城。”

萧桓与南荀直觉上,魏妃要说出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君上不由自主悄悄捏紧手指,不知他的小儿子曾经做下怎样的荒唐之举。

魏妃:“鄢华廷向臣妾兄长透露,十七皇子因不满和亲,又不便诛杀、休弃皇子妃,便构陷她与外男通奸。夏驸马便是在当日琼林宴醉酒后,被人迷晕送入皇子妃的寝殿。算算日子,他腹中的胎儿,应该是星晚郡主的!”

陈贵妃闻言一愣,侧身看向魏妃,“妹妹,你那里有线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魏妃身上,让她不自觉挺起腰背。

至尊眯了眯眼,“魏妃如实道来。”

因为天气不好,刚过酉时,天光已经黯淡浑浊,城门楼下,更是悄寂无声,也没什么行人。

星晚忍着打道回府的冲动,决议为知柏公主与夏驸马拼一拼运气。

过了半炷香,雨丝还没有停的意思,星晚冻得牙齿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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