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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在阵痛中醒来;艰难分娩;与君决绝(第2页)

可是,若说小公子是大少爷在外面和其他女人生的,以虞大少从前的身子骨看,大概也不能够。若说是抱来的孩子,以虞老爷的性情,就不会这样大张旗鼓的庆祝了。摸不清啊摸不清。

大家虽然心存狐疑,但面上都未显露分毫。虞老爷素来威严,大少奶奶也是手段了得,这公媳俩,他们谁也惹不起,还是不要多说,触人霉头的好。

田上庄的陈主事也随同僚一起来喝喜酒。席间,他无意说起,自己治下有家同姓佃户,他家幺子得了同虞大少爷一样的怪病。前几个月那陈三竟然失踪了。他家先前还到处寻找,也不得其踪。到后来你猜怎么着?这一家人一夜之间,全家六口,竟然全都消失个干干净净。

这一次,他挽着千夜的手,坐在客厅椅子上,留了一张合影。镜头下,二人眉目缱绻,正是青春年少,十指相扣,心意相通。

百岁宴上,虞家大少爷长身玉立,大少奶奶秀外慧中,稚子白嫩可爱,还有一个时刻揪着千夜裤脚、九个月大、走路还不利落的小叔子。

陪在虞老爷身边的十四姨太苏卿曼暗自揣想:大少爷站起来了,脸色红润的样子真是俊俏啊,和自己年幼时见到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完全重合了。他笑起来真是让人移不开眼。

千夜:“我始终相信,鸣烨一定会醒来。”

虞老爷自嘲一笑,觉得自己实在可悲,“你回去吧。”

虞世安看着千夜的背影,暗自伤情。他这是做什么?四十多年来,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从未软弱过。怎么到她那里,就老房子着了火,格外较真了呢!

虞老爷忽然哽咽,“我以为,你是憎恶芒夏怀了我的孩子,才痛下杀手。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你一直都在骗我,你接近我,只不过想报复我!”

千夜动作一顿,继而变得轻柔,“我恨你怎么了?我不该恨你吗?是你先对我有非分之想。你还差点强暴了我。”

虞老爷:“之前是我薄你,可我把心赔给你了。”

千夜:“老爷,你别这样。你何必非要在我这一颗树上吊死!我是你儿媳……”

虞老爷忍无可忍,抓住千夜胳膊,“你把我压在床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是我儿媳?”

千夜:“老爷,我们回到以前的关系,好不好?我是阿福的母亲,你是阿福的爷爷。这事传出去,你让鸣烨和阿福怎么办?”

虞老爷抱紧千夜,“不要说什么生啊死啊!”

千夜:“芒夏杀死岐哥和他的孩子,我又杀了芒夏母子,我的命,赔给你好了!”

虞老爷:“我怎么舍得杀你?我已经克制自己,不去想你,不去见你。你还要我怎样?”

虞老爷的手指抚上千夜脸颊,声音颤抖,“还有什么是你干不出来的?”

千夜甩开他,“你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让人绑了我,也乱棍打死,给你的小妾孩子报仇。或者带我去见官……”

虞老爷拽过千夜,咬上她的嘴唇,血腥味瞬间弥漫整个口腔。

虞老爷揪住千夜,“你太狠毒了!”

千夜:“怎么,二十多岁的儿子生死不知,你不心疼。倒来心疼那个未出世的?”

虞老爷一巴掌扇在千夜脸上,“你住口!”

虞老爷:“那个被你带来,芒夏的奸夫,是陈家人!你若不认,我明日便找来画师,画出柳四形貌,让陈主事辨认!”

千夜:“芒夏死都死了,你还来追究,有什么用?”

虞老爷双手箍住千夜肩膀,“她肚子里是我的骨血,已经五个月了!”

虞少爷准备提起裤子,出去吓一吓千夜,没想到,听到父亲的声音。

虞老爷:“你给我解释解释,陈怀岐一家为什么会突然失踪?”

千夜口气不善,完全没有人前的谦恭,“我怎么知道?岐哥被你的小妾打死,说不定她还不解气,做下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四下无人,虞世安站定,仰头望天,背影有些孤寂。

虞老爷见千夜不肯先说话,叹了口气,说:“我不来看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去见我了?”

千夜离他一丈远,淡淡说:“鸣烨醒了,我不该再有其他念想。”

虞鸣烨被宾客灌了几杯水酒,他借口更衣,跑到外面透气。千夜想要陪他一起,被虞少爷按下,“我都好了,你还怕我自己走不动吗?你且看你的戏,不必管我。”他终于不必频繁小解、呕吐,也不用每次出行都前呼后拥。他喜欢一个人独处,在安静的花园听前面的锣鼓喧嚣。虽然以前他也经常这样听,如今心静毕竟不同。

曾经是满怀落寞,现在是身在繁华,又能抽离而出。

走了一会,他到更衣间如厕。忽然,大门被人打开。虞鸣烨猜应该是千夜。这里是大少爷更衣、休息、醒酒的地方,会来的只有他和妻子。

再看虞老爷,虽然有着相似的眉眼、成熟稳重的俊朗,终不如大少爷对大少奶奶一人的深情,那般珍贵了。

忽然,苏卿曼惊觉,千夜好似下意识躲避什么人。再追寻目光的根源,竟是身边的虞老爷。他虽然未盯着千夜看,但目之所及,竟有一丝不舍与缠绵。她的老爷她的夫,竟也会这样看着一个人。

大戏唱起来,虞家商铺、田庄所有管事都来道贺。他们心下奇怪,大少奶奶前不久还抛头露面整治账目,怎么一转眼,大少爷醒了,孩子也生了。当初看她,可不像有孕的样子。换言之,就算她有孕未显怀,虞老爷也不会让身怀六甲的儿媳出来料理生意。

转眼又过了一个多月,虞家嫡长孙虞梓琈百岁。虞家免不了大肆庆祝一番,不仅摆下十天流水席,还请了戏班子唱大戏,又叫来照相匠给小阿福拍百岁照和全家福。

在此之前,千夜给虞少爷看了在他昏迷时的合影。两个人依偎在夏末的花丛里,一站一坐,虞鸣烨的头靠在千夜怀里。

虞少爷拉住妻子的手,心里激荡着强烈的情绪。谁人能在他生死未卜时不离不弃,又是谁不停呼唤,从未放弃过他。他能醒来,完全是念着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在等他。如果不能与她白头偕老,他今生终有憾事。

虞老爷颓然松手,点点头,“你只想着鸣烨、阿福,就是没想过我!”

千夜:“女人对你来说,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虞老爷:“那时,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掌权,也是为鸣烨再也醒不过来做打算。”

千夜注视着虞老爷,吻去他眼角的泪,“虞世安,你别哭!”

虞老爷:“千夜,我好想你!”

千夜:“虞世安,我们不能再继续了!放手吧!”

千夜推开虞老爷,“那就继续,父慈子孝、天伦之乐,不好吗?”

虞老爷:“不好!”他再次吻上千夜。

两个人跌进软榻上,四肢缠绕,难分难解。

渐渐的,激烈的啃咬变成蚀骨的深吻,虞老爷声音软了下来,“你明知我不会那样做,偏要说出来刺我!”

千夜将人压在墙上,吻得气喘吁吁,“你是来挞伐我,还是来求欢的?”

虞老爷也不知怎的,本是气势汹汹,气得灵魂出窍,不管不顾将人揪来。但是贴近她,她说什么乱混打死,他就无法自已,比痛失子嗣还是难过一百倍。

千夜被打得脑袋偏了偏,回手还给虞老爷一巴掌。

隔间里的虞鸣烨都听傻了,他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千夜竟然敢对父亲还手。

外面的两个人情绪激动得呼哧带喘,大眼瞪着小眼。

千夜甩开虞老爷,“你的孩子是命,岐哥肚子里快要生出来的孩子,不是命吗?”

虞老爷:“千夜,你一直在恨我!恨我当初不让鸣烨去医院开膛破肚,恨我纵容芒夏私审陈怀岐,导致他一尸两命!”

千夜:“对,当时我恨透了你。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能主宰别人生死?你有了儿子,又快要有孙子。而鸣烨就是你传宗接代的工具。你对他没有一点父子之情。我就是要你尝尝痛失骨肉的滋味!”

虞老爷:“呵,芒夏已死,死无对证是吧?”

千夜:“虞世安,你想说什么?”

虞少爷心中一惊,不明白千夜为何直呼父亲名讳,而他爹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虞老爷转身,眼底深埋伤痛,“你什么意思?你有了鸣烨,就不愿再理我?”

千夜:“老爷,你有十几房姨太太,而鸣烨,只有我一个人。我不想让他知道,你我的事。”

虞老爷:“我可以为你遣散所有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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