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心中苦笑,他都有妻有女了,自己还看什么呢?“不,不用……”转身就走。
王书记:“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吧!”
千夜几乎是被王书记推进苑思行的卧室。那个人躺在双人床上,台灯微弱的光晕将他映衬得十分苍白脆弱。他睡得并不安稳,眼睫一直轻轻抖动。嘴唇因为身体的高热而干裂起皮。
王书记打开门,让出一条路,“你进来吧!”
千夜走进灯光明亮的客厅,小奶娃娃抱住她的小腿,仰着小脸,“妈妈,妈妈!”
千夜蹲下,摸摸孩子的头,她和苑思行长得很像。千夜酸涩地说:“小朋友,不要随便乱认妈妈。”
千夜说:“苑副市长在家吗?听说他病了,我来看看他。”
王书记又重新审视她,“你怎么知道苑副市长病了?谁跟你说的?这么晚了,不太方便。有什么事,请你改天再联系。”说着,就要关门逐客。
这时,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孩,迈着肉墩墩的小腿,跑到门前,奶声奶气地喊:“妈妈……”
某个周末的晚上,千夜又与市委宣传部的人一起吃饭。上次接待采访的小科员无意说起,下班时看到苑副市长了,感觉他状态不太好,脸颊红得不正常,好像生病了。侯处长也说,最近苑副市长实在太忙,每天早来晚走,这么消耗下去,不生病才怪。
千夜心不在焉吃到一半,便借口有事告辞离去。她一路飞车来到苑思行楼下,这里,她来过很多次,却始终没有登门拜访。当她烦躁时、郁闷时,或者只是单纯想念他时,便会在他楼下坐一会,看到他家里温暖的灯光,心里就会感到满足。
有时,她忍不住,会给苑思行发条信息:你在做什么、我在你家楼下、好想你……但是苑副市长从未回复过。
这场性事,做得温柔而缓慢,千夜不忍心惊扰他的美梦。苑副市长的身体,不像当年那样汁水丰沛,做到一半才堪堪流出一点淫水,滋润干枯的洞穴。
他前面高潮一次之后,累得睁不开眼睛,却还意犹未尽,缠着千夜还想要。
千夜耐心开拓他的甬道,苑副市长仍在流眼泪,花穴却恰恰相反,十分干燥。千夜吮吸他的乳头,指尖刮蹭阴唇上的敏感点。苑思行渐渐张开双腿,面色潮红,“别管它,进来……”
千夜:“不行,里面太干,会弄疼你的。”
苑思行喘息一声,“我要你,现在……”
下定决心,千夜吻上苑副市长干涸的嘴唇,辗转吸允、细细研磨。
苑思行身体很热,他被吻到大脑缺氧,软软的呜咽,“怎么又梦到你吻我了?每次都会半途消失……”
千夜抚摸他的身体,喘息着说:“这次不会了!”
千夜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他还陷在自己刚离去的梦境里。千夜抚摸苑副市长的脸,“思行,对不起,我不该走的……”
苑思行突然情绪激动,一把抱住千夜,呜呜地哭,“混蛋!一句解释都没有……说走就走……”
千夜也用力回抱他,泪水止也止不住,不断亲吻他的脸颊、耳朵,“我是混蛋!我不该走……你打我吧!”
千夜擦擦眼泪,“我要走了……”
苑思行另一只手也从被子里出来,紧紧拽着她,“你哪也不许去!”
千夜安抚烧得迷糊的病人,“好,好,我哪也不去。”她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来,喝点水。”
人的感情往往就是这样,轻率的时候总能说出动听的话来,可是,越是郑重越是在意,却变得拙嘴笨舌,发挥不出平日半点风采。
千夜以前能快速追到小男孩,却没有多少付出真心的经验。她认真想了想,送花送礼物,显然对身为副市长的苑思行起不到什么作用。他平时工作忙,中午在市政府食堂解决午饭,晚上也没有多少空闲。千夜便挑他晚上没有应酬的时候,为他煲一锅汤,装到保温桶里,用软件“帮忙送”快递到他家。
于是,苑副市长经常能在晚饭时间收到鸽子汤、老鸭汤、乌鸡汤、排骨莲藕汤一类滋补的食物。
千夜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仔细端瞧他的睡颜。与他这样近距离接触,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千夜握住他滚烫的手掌,贴在自己脸颊。当初为什么要轻易放手,为什么不解释清楚,为什么留他一个人伤心难过。闹到如今,物是人非,他早就重新开始了。
千夜陷入深深的悔恨,同时也在想,她的出现,会不会对他造成二次伤害?她应该抽身离开了!
千夜站起身,却被苑副市长拉住,他双眼迷蒙,犹在梦中,“你去哪?”
小奶娃娃瘪瘪嘴,泫然欲泣。王书记将她抱起来,温柔地哄着,“囡囡乖,囡囡回屋睡觉,好不好?”
名叫囡囡的奶娃娃,从王书记的肩膀悄悄看千夜,圆溜溜的眼睛蓄满泪水。
王书记将孩子安顿好,回来对千夜说:“小苑刚刚吃过药,在房间里睡着了。如果你想看他,就去吧!”
千夜的心,沉到谷底,苑思行不仅另结新欢,孩子都这么大了。她慌张地说:“打扰了,我先走了。”
王书记却叫住她,“你是千夜?”
千夜一愣,心里乱糟糟的,“是……我是。”
此刻,她什么都不想,直接上楼按响他家门铃。按了5-6分钟,一直没人应答。千夜忍不住胡思乱想,他生病没人照顾,一个人开不了门?她又拨打苑思行的电话,没人接。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打119时,身后的大门被人打开。千夜回头,看到市委书记王春芳站在门内。
50岁左右的女人,身量不高,稍稍有些发福。由于长期掌权,身上有股上位者的凛冽,她打量千夜,“你有什么事吗?”
千夜脑子里很乱,一瞬间想了很多,为什么苑思行的顶头上司在他家里?他一直拒绝自己,是因为王书记吗?
千夜被他抱到身上,无奈只能伸出幻肢,慢慢进入他的身体。结合的一瞬,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
苑思行轻声说:“这个梦,太真实了!”
千夜忍不住又落下泪来,他宁肯在梦里与自己交合,也不愿接受现实中的她。
她钻进他的被子,挑开他的睡衣,在他胸口啃噬。
苑思行难耐的动动身子,抱住千夜的头,“嗯……嗯……下面好涨……”
千夜熟练的搓揉他的下体,同时照顾到阴茎与阴唇。男根在她手里逐渐坚硬,女穴却干涩紧致,想必这些年从未使用过。
苑思行张口咬住千夜的肩膀,泪如泉涌。
千夜感到肩上一痛,却没躲闪。病人开始用了些力气,后来渐渐变小,到最后,演变成舔吻伤口。
千夜的疼痛感变成酥麻,由肩膀传到下腹。她闭了闭眼,天热交战:苑思行有妻有女又怎样,他是她的,他仍旧爱她……就算让她背负破坏别人家庭的骂名,她也要把人抢回来。
苑思行微微抬起上半身,喝了几口,努力睁着沉重的眼皮,看向千夜。
千夜回手放杯子,却看到台灯下的相框里,是上次采访她与苑副市长的合影。千夜愣住,他竟然将照片摆在床头。
苑思行拉她坐在床边,声音里带着委屈,“你去那了?怎么总也不回来?”
这件事说来容易,其实做起来也耗费千夜不少心思。首先要弄清楚苑思行的行踪,晚上有无应酬,就要动用她大量人脉。而且这事还不能做得过于张扬,只能往家里送,不能送到办公室,不然对他影响不好。
这一送,就是几个月。虽然是每周两三次的频率,苑副市长家里已经存了30-40个保温桶。每次还有张小卡片,上面字迹端正清秀,“好好吃饭”、“注意身体”、“早点休息”,有时会是“今晚月亮很圆,共赏”、“今天下雨了,思绪总是很缠绵”、“明天降温,多加衣服”。话不多,却带着浓浓的缱绻。
过了大半年,千夜在“追回苑副市长”这件事上没什么进展,倒是和市委宣传部打得火热。侯处长组织部门聚会,会特意邀请千夜过去。他知道千夜暗地里追求苑思行,并有意无意为她提供线索,也算是一种职场投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