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此时出现在了颜苏班级门口，满脸的乌云，平静的盯着颜苏，朗声说道：“颜苏同学，可以谈谈吗？”

颜苏瞥了一眼他，将桌上的脚放了下来，理了理外套随程潜到了体育室。

乌泱泱的人跟着他们一起动，颜苏直接转过身，一个眼神看向他们，人群退避三舍，只就在各自班门口说着闲话。

翌日。

每个人手机中都存着一张叶青里与程潜在体育室做爱的照片，二人的性器都拍的一清二楚，学生们拿着手机啧啧谈笑，有的好事者甚至打印了数百张，逢人就发一张。

男生们围着颜苏七嘴八舌，有一人说道：“程潜，哈哈哈哈哈，操他妈的真可以啊，把颜苏泡到手，又泡那个娘们兮兮的叶青里？”

“什么？”颜苏微微笑着，从裤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只听见“咔嚓”一声，颜苏收起手机说道：“首先，程潜，是你追我的！你他妈的和别人做爱还要喊我来看，神经病是吗？！”

程潜沉着脸，伸手推了一把颜苏，准备从他的裤口袋里抢手机，说道：“你怎么拍我都行，不许牵扯青里！”

“程潜，记得几个月前你是怎么躺在这的吗？”

熟悉的声音再次进入了耳朵，“颜苏，他救过我，我只是报答他的恩情，但你放心……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做过，只拉过手！”

“啪——”

颜苏微笑着，风轻轻带起颜苏敞开的外套，把他眼角的泪痕拂干，原本乌黑的体育室因为大开的门而照满了光。

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次程潜穿的校服，很脏，沾满了血迹与灰尘。

颜苏感觉眼前白白的一片，浑身的疼痛都比不上死心来的疼痛难忍。

他呼出一口血气，感到脑中隐隐有机械音问他：“你有什么愿望吗？”

“你别不识好歹！”

程潜突然捏紧了颜苏的肩膀，拳头一下两下落在颜苏单薄的身上，很快，颜苏就变得鼻青脸肿，可一下也没有挣扎。

“我反正举目无双亲，程潜，你随便打。”

颜苏的泪珠已经挂在了眼角，咬着舌头说了句：“是吗？”

程潜一把扯住颜苏：“你这是校园暴力，青里现在在宿舍里奄奄一息，他在厕所被人摁着吃头发，你知道吗！？”

他大力的摇晃着颜苏的肩膀，都换不来颜苏的任何一句话，有的只是手上一滴两滴的泪水滴溅，就像那天下大雨，颜苏抱着程潜去医务室时，身上不断落下的雨滴。

体育室里的叶青里看到了门缝下那双脚，故意的叫的更加大声了一点。

“程潜……我问你……如果……我和……啊……和颜苏学长你选一个……”

“选你。青里，选你……”

程潜一把合上了体育室的大门。

黑暗里，程潜那双眼睛很亮，带着双眼皮的桃花眼很好看，而颜苏，双目无神，没有高光的下垂眼看起来有些凶狠。

“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叶青里！不管你怎么发我们的照片！这点都改变不了！”

颜苏一条腿架在桌上，半躺着倚着椅子，好整以暇的翻动着手里的打印稿：“要不是这个照片，我都不知道叶青里还有个几把。”

三年来，这是男生们第一次从颜苏嘴里听到“几把”二字，纷纷笑着，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女生们则更加愤怒，把叶青里和程潜的床照贴满了他们班黑板，拽着叶青里到女厕所吃头发。

“又来了！你又说你怎么怎么救我！不就是我被打了你送我去医务室吗？这几个月的相处，就当是报恩了！照片你要是敢发！颜苏——”

气氛突然降到冰点，颜苏本来就长的凶，再配上一颗泪痣，便有了一副矜贵美人的模样，他表情极和煦，马上扭头就走。

身后还传来叶青里带着哭腔的声音：“怎么办啊被他拍了，颜苏学长真的好凶。”

“啊！程潜你射的嗯！好满！”

叶青里知道颜苏在门口，程潜突然射到了他的里面，他也不惊慌，而是大声的喊着。

程潜也不慌不忙，擦了擦自己的肉棒，穿起裤子，对着颜苏说道：“颜苏，我们借一步说话吧，我跟你解释。”

“希望，能有一个真正喜欢我的人。”

“如你所愿。”

颜苏的牙已经被打掉了一颗，几乎是和着血跟程潜说的话。

“你他妈的活该没妈妈！”

蜷缩在地上的一团，身上的校服已经看不出颜色，白色那边好像有些红又有些黑。

“颜苏，你不是跟那些男生还能谈笑风生吗？你跟青里道歉，当然！我也跟你道歉，我和他转学，你放过他？”

“凭什么？”

颜苏闪烁着泪光，嗤笑着又问了一句：“凭什么？”

叶青里满意的夹了夹紧菊穴里的那根肉棒，将唇更加靠近了程潜，二人口齿交缠的声音啧啧作响。

颜苏却没有听到，只是耳中有些空明，都是杂音，眼睛有些沙沙的，好痒。

“那你干嘛要和颜苏学长在一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