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在这个问题上,白简和白行没有为难他。在肛塞圆形底座终于露出来时,白简伸进两指,握住它,用力一拉,终于把肛塞弄出来了,随即取下扩张器。被带出的一圈媚肉在肛口绽放,缩不回去,半天才缓慢地收拢进穴口,像花朵含苞似的。
白行疼得大口吸气。白简手指伸进去的时候,他脆弱的肠肉颤抖起来,就像剥了壳的蜗牛面对坚硬未知的事物一样。他下意识地想收缩穴口,括约肌抖动一阵朝穴口中间挤压着,想阻止手指的插入,却被扩张器控制着不能动,只能任手指长驱直入,捏住那个异物,以一种肠子都要被拉断的力道向外使力。当最粗的底座被拉出穴口,他的肛口仿佛被一串爆竹炸开,他眼冒金星,脑海里一阵“噼里啪啦”响,在这阵响声中,肛塞的主体部分也终于脱离了他的肠道,他的穴口大张着,任风灌进来,在火热的肠道内翻卷着,带给那里冰凉的刺痛之感。
他瘫在地上,去了半条命,久久不能动弹。
“哟,你这是自己玩上了呀。”白行嘲笑着说。
白尘没有理他,垂着头,站起身子欲离开,白简一把拉住他。
“看来只能去医院动手术取出来了。”
白尘在卫生间把吃过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直到吐出的都是酸水。他漱完了口,把全身又冲洗了一遍。
吃饭前他洗过一遍澡,还是觉得身上脏,手被水跑得发皱发白,他嫌不够,又用肥皂搓洗了几遍。膝盖的地方跪紫了,一碰上去就是一阵钝痛,温热的水流打在上面,虽然痛,却也让那里凝滞的血液重新畅通起来,他用手按摩了一会儿。
最棘手的,是他下身的跳蛋和肛塞。那两个东西,在他中午吃饭的时候,被玻璃阳具挤到了很深的地方,他的手伸不到那么长,弄不出来。他只能蹲在地上,借助下身肌肉的力道把它们排出来。
再怎么厌恶白行,也不得不承认他做的东西好吃。
白行的母亲许意违独自带着儿子,生活不易,小地方物价虽低,赚的钱也少,许意违工作时间之外,还得做一些其他的活,几乎忙得脚不沾地。白行很小的时候,许意违工作的时候还得照看他,有一段时间,许意违每晚在县高中门口卖油炸串串,白行就独自坐上小推车上玩,寒冬腊月,他冻得脸通红,鼻涕一个劲地往下掉,身上披的毛毯一大半垂在地上,差点被他踩烂。一个中年女人过来买东西,看他实在可怜,帮他把鼻涕擦干,又重新帮他把毛毯围好,还系了一个结,裹得严严实实的。母亲看到后,再三道谢,那女人走后,母亲一边抚摸着儿子的脑袋一边低声对儿子道歉。
后来,白尘长大了些,人比灶还高,可以自己做饭了,他就每天做好饭,自己吃完后,送给母亲吃。他做了十几年的饭,因为熟稔,对油盐、味精等基础的调味料和火候的把控都是恰到好处,最普通的菜,他做得也还是味厚,是食物本身的味道,一咬,满口鲜香。自从白简提了一句他做的东西好吃,白行就包揽了做饭的活计,每次兄弟俩不想吃厨子做的饭了,就是他下厨,看到两人吃得开心,他自己也是开心的。那时候,他还以为两人接纳了他和母亲。
挂电话前,许意违还叮嘱白尘,他是哥哥,要好好和两个弟弟相处,又提到了他们的母亲,一阵唏嘘。无论她说什么,白尘只是简单地回复“嗯”“啊”,他不想让白简和白行听到任何一点与他们相关的字眼。
之前兄弟两个似乎也有所顾忌,白尘一放下电话,他们动作越发淫靡。
白尘没有说话。白简的手指在他后穴抽进抽出,模仿着交合的动作。白行的双手按住他乳头,用指甲在乳缝间抠挖着,用指腹把乳尖摁下去,然后又放松力道,看着乳尖颤颤巍巍地挺起来。
胸膛一阵瘙痒,像虫子啮咬。
“还好。”白尘说。声音嘶哑,许意违立刻就听出了不寻常,语气紧张起来:“你没事吧?我听你声音不对劲……”
白简用行动代替了回答,两指并起,在他肠道内壁搔刮着,时不时像摁遥控器开关一样摁那个小点,把他当成一个遥控小车,逼着他的身体随之做出或摆或摇的反应。白行把手贴在他胸膛,拧住乳尖,朝左边大力一旋,他呻吟出声。
他心中烦躁,身体却违背他的意志作出各种反应,一股火熊熊燃烧着,烧得他五脏六腑都是绞痛。每一次他没有接到电话,母亲就很着急,第二次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她的语气往往会急促很多。他上高中那会儿,有一天他们家附近失火了,他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手机调成静音,母亲打了无数个电话他都没接到,直到门被敲得震天响,他惊醒过来开门,看到母亲蓬头垢面,双眼通红,抱住他就哭,边哭边拉着他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骂:“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他小声分辨着:“我忘记开铃声了。”母亲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一直重复着质问“你为什么不接电话……”自此,他在所有方便接听电话的时候,手机从来不会静音。
“你不接啊?我替你接了吧。”白行把他胸膛当成抹布擦了擦手,捞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塞进他手里。
白简低低吐出四个字:“鱼水之欢。”分开两指,把穴口撑开,又合上双指,在肠道内一寸寸地摸索。
白尘难堪地把脑袋埋在床单上,闭上眼睛。
铃声终于停了,白尘侧着头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的光熄灭下去,他伸出手,想拿起手机,又颓然地放下。
白简和白行玩了三个多小时,直到白尘瘫成一团,任凭怎么用鞭子驱赶他也只是微弱地颤抖,再也不能爬动为止。
他动都不能动,别说做晚餐了。白行点了外卖,汤汤水水和各种菜摆了一桌,两人把他挟到餐桌上,他随便挑了几筷子就吃不下,身体里面的跳蛋和肛塞还没弄出来,像个石头似的堵在那里,无论是吞下一口饭或者是喝口水,都让他一阵反胃。
兄弟两人冷眼看着他捂住嘴奔到卫生间。
许意违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白简正在给他上药。他跪在床上,屁股撅起来,后穴还插着白简的两根手指。白行坐在床边,给他的乳头涂抹着一种不知用途的药物。
手机屏幕的光闪烁着,“妈妈”两个字在屏幕上方不断跳跃。
他向前爬了爬,想脱离那两根手指。白简故意和他作对似的,摸到那个凸起的小点,一阵猛按,他手臂一软,上身顿时就塌陷下去,把白行的手压在身体下面,屁股反而翘得更高。白简的手指像两尾寻找水源的小鱼,持续在他身体内部游曳着,之后,那里出了水,把他的手指润湿,小鱼摇头摆尾,游动着越发欢快。
白尘脸色白得像纸片。他刚刚也用手机查过,后穴里的异物如果不能弄出来,只能去医院。他不敢想象大张着双腿暴露在许多人的目光下、任医疗器械在他最羞耻的地方进进出出的情形。
他抬起头,看着白简,第一次露出恳求的神色。
取出肛塞的过程很煎熬。扩张器强行把肛门拉开一个洞,铁环卡在肛口,把那里撑开像一张合不拢的嘴。他还要一边放松臀部的肌肉,下腹使力,把肛塞使劲往下面推。几次金属肛塞底座已经露出一角,他气力却已经用完,肛塞又被吸进肠道,狠狠摩擦敏感的肠肉,他双腿直打颤。
花穴连遭酷刑,他每次收缩,都带动着跳蛋和内壁那些细小伤口的摩擦,像用刀子在剐。他咬着牙排出来后,腿脚酸软地跌在地上,在冰凉的地板上坐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蹲起来。他厌恶地看了那跳蛋一眼,肉粉色的,上面还沾着一层粘液和一些灰色的东西,黏黏糊糊的一撮,把它用纸巾裹了扔进垃圾桶。之前花穴内的药灰没有清理干净,他拿起水管,塞进花穴,任水流冲刷着内壁,带给那里又麻又痛又涨的感受。
后穴的肛塞他再怎么收缩穴口、做出排便的动作,也没能把它排出来。肛塞底座牢牢地卡在穴腔,几乎连位置都没移动过。
白简白行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他撅着屁股,两只手掰在两股之间,中间那个艳红的小口一开一阖,时不时吐出几滴清液。
白简说白行做菜好吃,是当着父亲的面说的,这里面有作秀的成分,却也包含着认可,舌头最是敏感,骗不了人,他的确喜欢吃白行做的东西。
“下次还是让他做饭吧,我们别玩得太狠,给他留一口气。”白简吞下嘴里的菜,对弟弟说。
白行喝了一碗莼菜羹,感觉嘴里清爽了很多,那被油腻黏住口腔喉道的感觉终于盖过去了,点点头,同意了哥哥的说法。
白尘不想母亲一直问下去,打断他,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提起声音问道:“你呢?和父亲在一起,还开心吗。”
许意违顿了顿,叹息道:“开心……很开心。”
白尘听见电话那头有人在唤着“意违”,母亲在电话里应着,白尘忍着身体的异样,无声地吸了几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才说:“妈妈,你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我这里一切都好。”
“白尘——”母亲短促的一声听起来果然很焦急。
“我刚刚去洗澡去了。”白尘说。
“你在家还好吗?我和你父亲不在家,你们相处得还好吧?”
白简抽出手指,把肠液在白尘的屁股上抹了抹,又蘸了药膏,重新伸进去。被手指抹到的地方,先是一阵清凉,然后微微发热,像是用小火烤。屁股上抹上的肠液已经干了,白尘觉得那个地方像是结成一层膜,包裹着臀部,让他臀肉透不过气来。
电话铃声又响起来,可能是因为白尘心理上的原因,他觉得铃声变得尖锐了很多,每一个音符,都变成利箭,直往他耳朵里钻。
他侧过脑袋,推开白行的手,又对白简说:“放手。”
烤鸭切片,色泽红润,像多骨诺牌整整齐齐地码在盘子里。薄薄的一层外皮油亮酥脆,连着一片细嫩的肉片,看起来很诱人。白行吃了几片,觉得有些腻。又用筷子夹起一颗小白菜,油光淋漓,皱着眉头把它吞下去。这小白菜做得跟翠玉翡翠似的,翠是翠,白是白,上面还笼着一层莹润的光,看起来极为美观。吃进嘴里,乍一品咂,觉得挺鲜美的,待细细品了,又不是那回事,小白菜本身的味道全然被调料的味道掩盖,吃得嘴里发虚。
“没有他做的好吃。”白行用筷子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白简不置可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