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笑,对着门口,做一只完成任务后等待领赏的乖豹子。
贺可祁小心的打开门后看到的就是令他心化了程度的画面,他感觉到厉年身后的尾巴都在轻扫。
有什么渴望的正在破茧而出。
跟约炮,道理不一样。
他滑到跟贺可祁的聊天界面,消息停留在昨晚贺可祁打的未接语音。
点了两下屏幕,截图,放进命名为4.5的相薄里。
——“年,刚冲动了。”
这是昨天在会所看见佟昼后几个小时接收到的,凌晨一点多。他正在跟贺可祁调情。
——“唉,你想干就干吧。做好防护。”
陶老爷子不客气的就是一巴掌,“去去去!赶快滚屋里去,做的饭都凉了。现在才来,真行!”
说完就抬手扶着贺可祁的胳膊站了起来,看来是挺喜欢贺可祁。
扶着贺可祁就进屋了,嘴一直没停过,拉着贺可祁扯东扯西。
不等陶老爷子开口,贺可祁就走过去递了支烟。老头儿往前伸伸,贺可祁给他点上了。
“大爷,您喜欢麻辣烫不。”贺可祁知道他喜欢,就是想故意问问。
“咋?店主写我名字?”
“嗯,还有呢。”老爷子转身走到门口儿坐了下来,伸手对着厉年招招,示意他也过去。
正拉着贺可祁手的厉年顿了顿,抬起头不经察觉的噘噘嘴,隔空亲了一下贺可祁。
屁颠儿的就跑过去找老爷子了。
话音刚落那人影就直冲他们过来,刚到跟前儿就举起手里东西往厉年身上招呼。
贺可祁迅速的往前护了一下,就跟陶老爷子对上眼神儿了。
陶老爷子停了下来,哼了一声。
他在门口扯扯衣服,扒拉扒拉头发,“行吧?”
厉年手插兜里看他表演,走过去拍拍贺可祁的手,“您最帅了。小叔。”
他知道,贺可祁这是紧张,电视剧演的见家长的紧张。
贺可祁背上大包儿,嗯了一声。
“装得下,我抗。”
这实在太沉了,真不知道厉年咋背的,还骑了一路,胳膊不酸吗?
贺可祁顿了顿,“忘拿酒。”
“诶,这儿。”厉年耍宝儿似的拍拍背包,“在您家顺好几瓶儿呢。老爷子没喝过的。”
贺可祁接过背包,诶呦我,这是装地雷了?
眼眶很小,装不下世界,眼眶也可以很大,住得进一个人。
厉年就这样,缓缓的住下了。
在贺可祁的眼睛里。
“骑慢点儿,跟着我,或者我跟着你。”贺可祁看到厉年兴奋的样子,继续叮嘱着。
“小叔,您真像长辈。”
这话说的,小叔小叔,小叔能不是长辈吗?
想起凌晨的宣泄运动以及事情过后的不理解,他皱皱眉。
昨天真挺爽,但要往前推几个小时,就暗自懊恼。
在贺可祁面前哭,这是小事儿。
贺可祁看着共享电动车稍微扭扭脖子,低下头咳了一声,“厉老板,谢您赏赐。”
看看四周没人,他走过去掏了一下厉年的裤子,“真行,臭小子。”
被掏了鸟的厉老板讨好儿似的凑过去,“您再摸摸呗。”
一下午都在伺候人的贺艺术家,没半点儿不耐烦。
又是刷牙,又是洗脸,又是做饭,又是更衣的。临近晚上出门儿时,鞋带都是他给人系的。
晚上打算去厉年店里做东西,照厉年的话来说就是创造新艺术。
在贺可祁给他倒水的时候,他站在门口儿大爷似的指使人家,“贺儿,给爷刷牙。”
贺可祁端着水,看厉年喝下去以后,拍拍他的背。
走进去拿起牙刷,站在厉年面前,“张嘴。”
初夏的午后时光,被他们嬉笑着留下了。
厉年拿到手机看,“两点半。”抬头皱皱眉表示晚了。
“去哪儿?”贺可祁抵着他蹭蹭额头,“嗯?”
“嗯。”贺可祁踢掉鞋子躺进去,把厉年也拉了下来,在不透光亮的小帐篷偷温情。
他想接吻,吻厉年。从昨天开始就不想藏着心思了。
舌尖探进去,被厉年含住安抚。
耗磬的体力无言投降,
厉年也托沉重身体的福,睡了个好觉。
醒来摸摸身边,软的床单,空的位置,凉的温度。
从床头生出的光,为厉年而造。
身形被勾勒出存活的证明,光因他的存在,就亮了。
“小叔。”开口嗓音不经察觉的跳跃一个高度,是欢喜的。
按着那个未接语音点了一下,他回了过去。
呼叫铃声意外的没有重叠声音,贺可祁,出去了?
在打算挂断时候听到极轻的脚步声,他抬起头,勾勾唇角。
这是佟昼在早上发的,估计想了一整夜才想通。
干,当然干。昨天晚上就跟贺可祁干了。
但佟昼不清楚,他跟贺可祁那是干的两厢情愿。
被忽略的厉年就站在门口儿看着他俩背影。
真好,家圆了。
陶老爷子给他俩做的酸菜孬肉,大中午包的饺子,还炖了排骨。
“这家店不行,下家店写您名字。”
贺可祁刚说完,厉年就按住陶老爷子胳膊。
“您要那干啥啊,想要我给你开个。人家开的是我俩的。”
一老一少,坐在台阶儿上盯着贺可祁。
这气氛比论文答辩还紧张。
贺可祁继续开口,“西安美术学院毕业的。现在没画画儿了,开一家农家乐。就在万发屯儿。打算开个麻辣烫店。”
“烦死了。”跟小孩儿似的散发不满。
贺可祁发现陶老爷子对着他说话,就鞠个躬,直起身来介绍自己。
“老爷子好,我叫贺可祁。今年31岁。”
他昨晚,打了佟昼。
这才是大事儿。
想起佟昼,他打开手机不意外看见佟昼的消息。
但还真让他紧张成功了,俩人一进门儿就看见个人影儿,坐在那儿,背着光跟佛像似的。
“诶!吓我一跳!”真被吓到的厉年捂了下眼睛。
贺可祁捏捏他脖子,“陶老爷子。”
他推着厉年往前走,手搭在小豹子身上,给人按摩。
“诶呦,脖子再来点儿。”贺可祁听着厉老板招呼按按脖子,揉揉肩。
伺候了一路可算把人伺候到地方了。
“调酒的,我拿一套了。”
贺可祁拍拍他屁股,“下回说一声,我把房子装进去。”
“装得下吗?”
在前面带路的厉年时不时的往后探头,观察贺可祁情况。俩人就这样,你挂念我我挂念你的骑了一路。
到巷子口儿停好车,厉年主动牵过贺可祁的手。
“去看陶老爷子。”
贺可祁不说话了,指指前面儿让他先走。
他跟在厉年身后看游荡的衣服,裤脚被风牵着走。
无关的杂质被抛弃,只剩下这一人。
正在扫码的贺可祁坐在电动车上啧了一声,“小流氓。”
他空出一只手揉揉厉年头顶,“去店里摸个够。”
小豹子噌的一下尾巴都翘上天了,走路都是飘着的。
到小区门口儿时贺可祁看着厉年,“车呢?”
“兰博基尼,这一排都是。你挑一个。”
兰博基尼?
像是在命令不可言说的事情,厉年觉得这样太性感了。
他顺从的张嘴,手抬起来时不时的抽一下贺可祁的下巴,活像个耍流氓的。
贺可祁微微蹲着跟他平行,仔仔细细,给人刷了五分钟。
“吃饭。”呆呆的,又显郑重的说出两个字。
贺可祁被逗笑,手上一用力把他抱起来,“别动,别挣脱。厉老板享受王的待遇。”
“得嘞,小贺子。”厉年畅快的接着贺可祁所有服务。
稍稍空了一会儿的时间,厉年仰起头开口“没刷牙。”
又低下头碰了贺可祁唇角,“真没刷牙。”
“来,小叔瞧瞧。”他捏着厉年下巴往里送舌头,“香的。”没刷牙也是香的。
贺可祁呢?
他摇摇头,动了几下。
嘶,下体挺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