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却是误会了。
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松,像是一口浊气猛吐;没等他细想,兀地却想起死对头的神态,以及……
——“沈辞……”
诚不欺我,果然很痛。
许青染随手拿过那瓶号称“温热强拉丝”的润滑剂,用力一挤便有大股粘稠滴落在相连之处,微凉敏感的肌肤蓦地一烫,吓得他用力一绞,差点将好不容易插入的假阴茎挤出;
这边沈辞看着退出一小截的假阴茎却是愣住了。
沈辞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做何反应,通红的美人脸上是少有的呆滞;而当事人压根不知道自己什么表情,他像科学家似的研究假阴茎硅胶的材质,又嗅了嗅确认没有怪异的味道,才放下心来。
随意涂抹润滑液后,硕大的假阴茎贴向花穴。许青染的喉结上下滑动,他皱了皱眉,竟是有些紧张;后又莞尔一笑,笑中是难以言喻的苦。
“沈辞……”许青染低声轻语,沙哑的声线颤音明显,他浓密的眼睫合上,表情慌乱又不安,唇角却是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如献祭一般,他抖着手一鼓作气地将硕大插入,破开那层薄膜——“呃!!”
——他将魔爪伸向了那过分敏感的花蒂。
“这才不是报复呢,”沈辞义正严辞:“这是为了有更好的初体验。”
那豆子大小的花蒂刚碰上,许青染整个人便颤了一下,绞紧了深埋体内的假阴茎;低沉的嗓音染上了磁性的哭腔,哭喊着,这种仿佛掌控着一个人的感觉让沈辞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许青染脑子一片空白,瞪着天花板,失神又毫无焦点,殷红的唇上还沾了点白浊。
没等许青染回过神来,缓过这一次的高潮,新一轮的攻势再次袭来;却是再没气力去思考怪异之处。
刚缴械过一次的身体敏感得过分,许青染健壮的身躯弹跳了一下,修长的腿像是抵抗不住快感似的,一下一下缓慢而用力地蹬着,仿佛这样就能将无尽的快感踢走;圆润的脚趾更是苏爽地卷缩起来,绷出好看的线条。
蔫巴的玉茎重新焕发起来,顶端分泌出透明的蜜液,滴落在腹前。身体的奇怪反应让许青染脑子一片空白,只是毫无所觉地动作着,层层叠加的快感却是要将他逼疯,俊帅凶悍的脸上满是惑人的媚意。
“啊、啊……!”偶尔顶得深了,那欢愉的快感像是将他捧上了天,许青染想要拢上大腿,双腿却无力动作,像是被什么牢牢擒住了膝盖,“不……嗯啊!”
低沉的嗓音猛然拔高,许青染只觉得被顶到了最深处,碰到了埋藏在体内、不为人知的花心;平坦的腹部被顶出一个小小的弧度,就像是平白多了一块腹肌。
这不对劲。
许青染想要停下,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好奇怪。
眼下这情况他也有些一筹莫展,短暂思考了几秒,视线一转,许青染果断拿起一旁18cm的假阴茎,颇有几分严肃地上下摸了摸,还用力捏了捏柱身——沈辞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没等他移开视线,便见到许青染凑向前,眼睫轻颤,鼻翼动了动,仿佛在闻着假阴茎的味道……
艹!
沈辞觉得心中有头大象在奋力蹦哒,一下一下的,仿佛能将他踩死。
明明还是自己的手,却像是叛变了一样,轻重与角度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仿佛——仿佛——被另一个人,掌控了身体的……所有权。
许青染突然感到一阵恐惧。
像是事情脱离了掌控。
竟然摸到了??
说好的鬼呢??
沈辞错愕不已,看着手中的假阴茎也觉得烫手,一时竟不知该放手为好。可瞧着眼前人哭哭啼啼的样子,又怎么也无法丢下不管。
死后也不放过。
叹息一声,一不注意手却先一步握上了那埋在对方体内的按摩棒——沈辞愣了一下,试探着动了动,眼睁睁看着许青染颤栗了一下。
艹。
这边沈辞还在恨铁不成钢;另一边,许青染已经开始用力动作了。
毫无章法的冲撞显然无法带来任何快感,又快又急的抽插让疼痛更加明显,许青染却不曾缓下速度,反而动作愈加粗暴起来。
除了身下咕啾作响的水声和身体被单的摩擦声,许青染紧咬着唇不肯发出任何令人难堪的呻吟,偶尔实在疼得很了,才发出几声细微的闷哼。
却被人珍贵地捧在心尖儿上,日夜灌溉心头血。
纵使不会得到任何回应;
纵使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许青染将一指探入其中,小心动作着,深处深红的肉花层层推挤又破开,紧致之后,天生适合被进入的花穴很快就适应了入侵物的侵犯,酥软着缠上了细长的手指;许青染却有些着急,这和他计划的不一样。
他渴望的是痛苦,是狠狠宣泄的嘶吼,是麻痹神经的毒药;而不是——许青染仔细想了想——手指进出的活塞运动,除了有些麻痒和异样,并无多大刺激。
沈辞僵硬着站在原地,身体叫嚣着离开,视线却怎么也移不了——他就像个变态一样,不仅撞破死对头不为人知的秘密,还盯着在自慰的死对头……
那句,轻而又轻的呢喃,如叹息般,叫那蚂蚁都听不得;却是如发芽的根须,钻入沈辞的耳廓。
那像是在放在心中不让其沾染尘埃,偶尔实在是想念得紧了,才舍得将其拿出来看一眼;又像是在蜜糖中缭绕了一圈后,才珍贵地舔上一口。
明明只是个名字而已。
大股透明粘液混杂着缕缕血丝沾在那一截中,格外扎眼,见过无数只猪跑过的沈辞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那是……处血。
沈辞惊得脱口而出:“竟是第一次……”
他见对方家中备了一间暗房藏了各类道具,种类杂多甚至让他有些面红耳赤,定然是……
第一次迎接侵入物的花穴敏感又紧致,疼痛像是花一样从身体深处绽开,仿佛身体被撕裂两半,就连勃起的玉茎都蔫巴了。
面上血色尽失,许青染狠咬着唇才将闷哼吞入肚中,垂眸望去,本以为尽数进入的假阴茎不过堪堪一半。他憋着气儿,用力往前送了点儿,剧烈的胀痛让他浑身又是一抖。
和身体的剧烈反应不同,许青染的心却是越发放松了下来。
他的脸憋得发红,浑身僵直,几乎要爆炸。这种事情完全脱离常规的操作,大龄剩男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他心中不安,想着要拿回主动权,心中却是一片迷茫。
一个人呆着的许青染脸上是惯有的冷清,平日瞧着就像是远远高挂天上的神仙,低头不带感情地瞅着底下凡夫俗子;可这会儿,冷清的面庞却晕染上红晕,眼神不复清明,就像是坠落神坛的仙子一旦落了地,也只有被凡夫俗子染上尘嚣烟火浊气的下场。
那俊帅的面庞轻轻贴着假阴茎,细嗅味道,一脸迷乱的样子,几乎能让所有猛给血脉喷张。
啊。死对头真甜美啊。
“啊——啊!嗯……哈啊!”薄唇艳红,许青染无意识地摇着头,也不知道在向谁求饶,“不……不、不要了……呃啊!”
可怜巴巴的。
然而我们沈辞冷酷无情,还有点吃不到的不甘心。
花心被人攻陷到了本垒,没有了保护,只得战战兢兢地投降,缓缓绽放将最柔嫩的内里给予侵略者;可惜对方显然不懂得怜香惜玉,毫不怜悯地撞了上去——“嗯啊!”
最柔嫩的花心何曾被如此狠厉地攻击,体内深处传来的侵略和压迫感几乎在瞬间粉碎了许青染的理智。
“啊、啊啊……哈啊——呜!”小腹痉挛着抽搐,不曾被抚慰过的玉茎射出浓浊;身下的花穴也淅淅沥沥地喷出蜜液,浸湿了身下大片被单。
停下、必须——
“呃……!啊、嗯!”快感猛地冲上脑阔,许青染无意思地张着嘴,那呻吟便有些抑制不住往外吐。
拱起的身子展现出格外柔韧的曲线,线条优美的脖子就像是频死的天鹅,只会让人涌现出破坏欲。
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
昏沉的大脑容不得许青染多想,悄然变着角度的假阴茎擦过敏感的花唇,许青染猛得一颤,那变了调的闷哼便从薄唇中轻吐出来,“嗯……!”
如海啸般汹涌袭来的疼痛缓轻,那涌动暗流的快感便冒了出来。被疼痛麻痹的许青染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紧致的花穴被道具层层顶开,又在抽离的时候柔媚地缠绵上去。
算了,好歹是初次呢……怎么也得留下好的回忆——沈辞心中安慰自己——然后心安理得地、极具技巧性地摆动起来。
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瞧着手下人儿声音都变了调的样子,毫无知觉地勾起一抹笑。(?)
许青染只觉得握着道具的手似乎不是自己的了。
沈辞瞪大双眼。
摸到了。
……
又低又沉,薄唇一张一合间,泄露出的气音就像是将从心中积累的绝望狠狠一拧,挤压而出,像是破碎的琉璃。
半眯的眼睛更是滑落晶莹的泪珠,沾湿了浓密的睫毛,像是落在幽蓝妖姬上的一朵蝴蝶,扑扇着翅膀,磷粉点点,焕彩生辉。
沈辞想,这人便是天生克我的劫。
沈辞的心脏又闷又疼,脑袋也发出了涨痛的抗议。
被气的。
分明年纪不小了——沈辞无视了对方比自己大的事实——怎么做事就那么莽撞呢?
比起沈辞这个大龄剩男,年纪还要大上一些的许青染或许要多个剩字;更不堪的是,从小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的许青染甚至没有阅片子的经历。
只在一次偶然间点开了不堪入目的图片,照片上女子的表情很是痛苦,给了他不小的刺激。
那之后许青染连自渎的经历都鲜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