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邓小豚,你会做精神屏障嘛?不会的话,咱们去喊教官吧!”
“不急,我先换件衣服。我叫舒馥,以后我们就是一起睡学长的好兄弟!学长们记得洗干净菊花等我们实践哦”。小豚听了差点笑破功,标记完房间把行李丢给了全自动配置。舒馥卷腹起身脱马甲,翻出一件宽松的白衬衣换上,跟着小豚一起下了楼。
向导林教官已经在楼下等着,一声鹞子叫把所有小向导们召在一起,朝着最近的教室走去。
要不怎么说军校总有守旧的刻板印象呢,这军校的宿舍间隔宽得像豪华公寓,偏偏不膈成四间。开门就见四张悬浮床板,灰墙方格窗,再装个铁栅栏就能组成监狱小套间了。舒馥选了个没名字的板,贴上了自己的信息素。瞬间,之前的穷酸装潢幻化成流光消逝,自定义蜂巢格小客厅映入眼帘,四面传送墙已经有一面挂上了深海皮肤,还有一面显示“舒馥,待定”。舒馥利索地穿进穿出,不出一刻就布置好私人空间,顺便把传送墙也布置成花架水榭。他躺在墙前的水形沙发上休息,从窗外看,就像躺在悬浮床板上。
“诶嘛,这个年代居然还有四人间?这是哪个年代的集装箱,可真逗”带着皇都口音的娇小身躯也踏入了403,一身考究锦缎繁而不杂,就是款式有些老旧。“这位同志您好,我叫图尔烨,以后咱们就是同寝同袍同干饭的兄弟啦”说完,图尔烨一蹬脚,楼下的探识全被弹了回去。
“我,我是玉星海,我,我去领物资”深海墙里出来一位白皙纤细的眼镜美人,干净的棉布衣裤遮不住墨眉下的秀气。他没想到客厅已经有了两人,害羞得看了下舒馥,急忙跑了出去。
知道向导少,不知道向导可以这么少。整座地下军校,三栋18层宿舍楼,只有一层宿舍给向导,其中半层还是生活区。也就是说,当楼下楼上的兵哥哥被操练得半死不活时,向导们可以在生活区烧烤健身开派对醉生梦死。毕竟向导的身体太“柔弱”,根本吃不消哨兵的训练内容,而且向导的第一年课表基本以认清自己、绽放自己和结合治疗的初步理论为主,这些对黄歌艳舞信手拈来的舒馥来说,洒洒水啦。
到底是一年一次的迎新,比过年还要热闹。“学弟,欢迎来到哨塔,你的行李我就放宿舍门口。”迎新的学长孔武有力,核对信息顺便热情地为每一个住四楼的学弟妹提供搬箱服务。只是来往四楼的新生们,似乎十分怕生,连招呼都不乐意打,只顾着忙活自己的事。殷勤的学长借着提箱子放行李悄悄记着视线里所有的姣好容颜,冷不防被舒馥一个“投欢送抱”推到墙上。舒馥撅着臀摆了个双手壁咚,自下而上坏笑着撒娇“学长们,都在看哪儿呢?”
顿时周遭宿舍嘈杂声下去了不少。“要不也让我看看?”
“我叫舒馥,你叫我姨娘也行,反正我不忌口”舒馥倒吊在床沿(扎进水形沙发里)耷拉着胳膊,十指上的金属爪子往金属装饰条上细细划拉,尖锐的摩擦声在向导听来不大,还没放弃偷听的哨兵们估计得聋好一会儿。
图尔烨一付“我懂你”的样子,“那我也去领物资”拍了拍空白床板、放下行李就遁走了。
笃笃笃,宿舍门口来了最后一位,前凸后翘却穿肥大运动服的大眼男生,装扮普通得毫无记忆点,却让舒馥感到一阵同类的亲和。
舒馥大方地用脸刮蹭学长的胸肌,胸肌的主人想装死,可惜心脏跳得太猛。
原是学校为了避免向导暴露,故意把宿舍藏在哨兵堆里。可惜领导们低估了向导的魅力、也高估了年轻哨兵的自制力。对生理刺激的懵懂好奇让弟弟兵们一把丢掉日前的训诫,铺天盖地对着四层宿舍释放感官试探。
“不用手也能骚扰,哨兵果然厉害哦”,舒馥望着隐忍的陌生同学,愈发对哨兵没有好感。他蹭了一会儿挺尸的哑巴学长,估摸着偷听偷看的也都升旗了,于是没一点客气起身就走,揽着行李箱到宿舍403自顾自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