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一点!我要死了你!”常羚气急败坏地拿拳头砸安傲的胳膊。
仔细想想他也舍不得砸他别的地方。
安傲失笑,倾身继续攻他的胸膛,这回是他的乳头,安傲来回叼着两颗鲜红的乳头,就像之前给他种草莓时一样用力吮吸,配合着轻微的啃咬,就像是一个贪婪的婴儿渴求乳汁般激动。安傲边吃边说,“下回我要是真能从你这儿吸出奶……咱们就备孕。”
常羚的脸腾地红了:“你干什么?”
“干你真心想要我做的。”
“我没——”
他难耐地扶住安傲的手腕,小声说:“别、别弄了,让我缓一缓。”
常羚和安傲已经有好几天没做了,在此之前两个人闹了点小矛盾,是一件完全不值一提的小事,但因为各种原因,倒变成了冷战。常羚想自己待着,就说不想留在家里,安傲则迅速订了两张机票,带他出国旅行?不想在家?那就出去玩。他绝不允许常羚单独“离家出走”,但这个决定反而更让常羚不悦,常羚觉得他要是认真跟安傲发脾气也显得小心眼,就把这种郁气憋在心里。
从表面上看他们早就和好了,但对于他们而言,将近一周没做过,100%称不上是没事。
——因为老子乐意。
安傲充满各种恶趣味的头脑风暴再次启动,他将常羚从雕像身上抱下来,送进浴室去洗澡。
常羚的药效还没过,洗澡途中浑身发烫,一直没有苏醒。
他将常羚带回卧室,放在干净的床上,摆成跪趴的姿势。安傲自己默默来到他身下,将阴茎轻轻塞进常羚微张的口中。如果是常羚清醒的时候,是绝不会肯配合的。安傲盖上轻软的被子,将下半身与常羚一起关进被窝里。不多久,被窝里渐渐传出吮吸声,迷糊的常羚下意识地含着那根阴茎开始吞吐。
安傲情动到极致,将身边一盒牛奶抓起来捏爆泼在常羚脸上,同时死死地掐住他的腰,将一股股精液射进他的体内。他刻意没有戴套,精液的温度与冲击力打在常羚薄弱的肠壁上,令常羚狼狈地吐出舌头,翻着白眼射了。他的精液已经在一次次高潮中射空,这回他射出的是透明稀薄的液体,稀稀拉拉洒在雕像的肚皮上,又被从常羚脸上滴落的牛奶掩盖。
安傲进浴室飞快地冲洗了一下,只用了几十秒,他出来时,常羚顶着一身黏稠的牛奶趴在雕像身上不省人事。
他低头俯视着常羚,心脏狂跳。
他没有发表通知,握住常羚的腰将自己坚硬的肉棒狠狠捅了进去。
“唔!”
常羚发出一声闷哼,这下他的身体里一共有两根阴茎了,一根是假的,插在他的花穴里,另一根则属于安傲,在他的后穴中驰骋。他下意识按住自己鼓起的肚皮,低头看去还能看到微微凸起的形状。两根阴茎之间也隔着与肚皮相似的肉壁,每次撞击时都会隐约发生摩擦,像是无声的战斗。
没想到这间套房里竟然还有这么有趣的雕像,能让他贯彻自己的恶趣味。
他当然明白这是恶趣味而且常羚不喜欢,如果不是因为他给常羚下药而且药起效果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看到常羚对一具雕像求欢的画面。可是,让常羚做他不喜欢的事不是更有趣吗?每当常羚用那种不甘愿与愤怒的眼神看自己,安傲就兴奋得想按倒常羚狠狠操他一顿。常羚永远也无法理解他对他的感情,是超强烈的性欲与超强烈的喜欢和超强烈的爱意。也许有天常羚能理解了却无法接受,但不要紧,只要他们仍在一起,常羚是否理解是否接受他都不在乎。
药效渐渐上头,常羚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嘴里在嘀咕什么,像梦游一样。从坐到雕像上后,他就一直在哭,与其他无关,纯粹是生理性的眼泪,假阴茎和真的还是不同,又硬又直,也不懂节制,一插到底直接攻入常羚体内最薄弱的地方,让他瞬间高潮。他搂着雕像的脖子,遵循着本能骑在这根假阴茎上上下下地动,细腰扭摆,努力含住它,甬道中不断涌出的黏液却让它变得更加润滑,让常羚的动作渐渐变快,每回都是半抽出到全部没入,不会在中间卡住。他一会儿就又高潮了一次,这次是肉穴内,他酸软地靠在雕像怀里绞紧甬道,喷射出一股股湿滑的液体,透明的淫水从他与阴茎结合处涌出,宛如失禁。
常羚在即将高潮时被强行制止,差点睁开眼睛踢死他。
“放、哈啊……放开我!”
“非得要我帮你。”安傲难耐地啃了一口常羚的肩膀,狠狠爽了一把,接着将他抱起来,分开双腿将肉穴对准雕像的阴茎,缓缓放下。粗壮的阴茎劈开了常羚湿润的甬道,令他霎时迸发出一声尖叫,前端呜咽着喷射出精液,洒在雕像的胸膛。
“好啊,死蛤蟆等会喂你吃活的蛤蟆秧子。”安傲催他,“你跟他做做试试嘛。”
“滚你x!”常羚并拢双腿跪在沙发上,浑身发软。
他脑子没坑,立马想到刚刚在汤池里喝的东西有问题,这小王八蛋又给他下药!什么毛病?
两人陷入僵局,过了几分钟,安傲问他热不热。
常羚一愣,他懵了几秒钟,突然感觉到下身隐约发痒,一股热气从下往上冲。
“操,你……”
“我刚刚去捏了一下。”安傲将他放在沙发上,把坐姿雕像搬过来,放在常羚身边,“他的身体是金属的,但这个位置是涂色橡胶。我把他洗干净了,你可以试试。”
“试什么?”常羚震惊地看着他,试试不会是他想的试试吧?
还真是。
安傲说的带人去看,就是单方便将人抱进怀里。常羚的身高接近一米八,实实在在不打假的那种,他并不是清瘦的身形,脸上肉嘟嘟的,手臂肚子胳膊捏起来也软乎乎,并不胖,但和竹竿二字无缘。体重在七十公斤左右,用西瓜来打比方,他理应值十四个大西瓜,装一筐子里要提起来都费劲,但对于安傲这种巨人,捞进怀里走来走去就是轻轻松松。
“我发现你一旦挂我身上就老实。”安傲笑他,“是不是怕摔?”
“谁想无端端摔一跤……看什么啊?”常羚嘀咕,但双手很从心地勾着安傲的脖子。
“就是。”安傲否决了常羚的推拒,继续捧住他的脸,凑过去给了一个湿润的吻。
下一步是。
他抱起常羚,不是公主抱那种,而是竖着抱,双手勾住常羚的腿,倒退着出了汤池。常羚不想摔下去,只能搂住他的脖子,直到安傲将他摔在柔软的床上。房间里开了空调,绝对不会有感冒的苦恼。两个人赤裸裸地紧贴在一起,常羚能够感觉到安傲的下身已经坚硬如铁,正抵着自己湿透的肉缝。
“我刚发现这个房间有些很有趣的东西。”安傲拿开他遮脸的手说,“来试试?”
“是什么玩意?”常羚警惕心十足。
当安傲使用了“试试”这个词,他顿时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
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压住,一只大手扫开烟雾,有一张过于俊美的面庞出现在常羚面前。他情不自禁地捂住脸,这种刺激实在太可怕了,他无法克制自己脸红。真的,谁能想象和这样俊美的男人分开了?即使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自己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但现在已经纠缠不清了。“你躲开,别看我。”他发抖的声音就像是掩耳盗铃的自欺欺人者。
安傲很清楚自己这张脸对常羚有多大的冲击力。
也许在一开始时没用,那时候的常羚对男人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也许他们应该分开。
分手这话,常羚张不开嘴,但是他在心里想过无数次,台词草稿打了千百遍,不会没词。
他叼着烟,背后靠着床头柜,在烟雾缭绕中这个想法就渐渐变得清晰。
这间套房非常大,卧室也不止一个,常羚带着烟裸奔到另一间屋子躺下,叼着细长的烟拨动打火机,点燃烟头,狠狠吸了一口气。等他往外一吐,床上霎时烟雾缭绕,看不见脸。常羚痛痛快快地吸了半根烟,越吸越冷静。
要不说干完就抽的是渣男呢,精液一下去,智商就恢复。
常羚盘腿坐在床上寻思着一个很重要的事。
常羚气得朝他脚腕狠狠踹了好几脚。
一发结束,让常羚踹满足了,安傲躺回床上把媳妇搂进怀里。
“羚羚。”他轻轻舔着常羚的后脖子,低声说,“你让我休息一会儿,等会再来。”
如果让他盯着安傲的脸,无论安傲让他做任何事他都会答应的。
那就太可怕了。
安傲索性捧住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面对面,“做吗?”
“操你大爷!”常羚拿脚后跟磕他后腰,“老子没有那设备!”
“你什么事儿办不到啊?”安傲边笑边加重力道,顶到常羚没力气再顶嘴为止。
等安傲终于满足,他拔出来射在常羚的胸口,白色的精液淋在那还真像是飙射的乳汁。
常羚再次拒绝,但话音未落,就感觉到下身被一根滚烫的长枪贯穿:“啊~~~”
拒绝改成了喟叹,他缩着肩膀抱住安傲的胳膊,两条长腿下意识绷紧,脚趾蜷缩。
安傲也抱住他的腰,嘴唇落在他的胸膛,不断吮吸,在常羚的胸口烙下一颗颗草莓。他没有给常羚太久的时间适应,抓紧了常羚的腰后,安傲便开始迅速地顶动,他的肉棒再常羚的肉穴中出出进进,将常羚撞得溃不成军。常羚失神地后仰着头,脑子里一片空白,无尽的快感由下身冲进他的脑子里,乳头隐约作痛但他也很难在意,这种强烈的快感持续了整整一分钟后,他才渐渐找回意识。
常羚已经很久没做,即使下身已经湿得像放闸的水龙头,他依旧受不了两根手指的拨弄。他的欲拒还迎渐渐变成认真地推拒,“我现在不适应、我不习惯……”
“你对这个不习惯。”安傲乖乖地抽出指头,却拿到他面前晃悠。
他刻意地在常羚面前比“v”字,食指和中指间的黏液拖出暧昧的蛛网。
安傲闭上眼睛享受着常羚的服务,大手伸进被窝里轻轻抚摸着常羚柔软的头发。
明天他一定会被打死的。他想。
不过,老子为什么要写道德经呢?
安傲现在真的有冲动出去随便抓个男人进来和他一起欣赏常羚的样子,可他知道自己事后极有可能会忍不住把那个路人灭口。现在的常羚也绝对不会允许他这样做。安傲还是觉得很可惜,掏出手机冲着常羚拍了好几张各种角度的照片作为留影,上传到云存档后才依依不舍地关闭摄像软件。
常羚坐在雕像怀里,浑身洒满了精液与牛奶,尤其是牛奶逼真的效果令他宛如刚刚与几十个男人来了轮番大战,像是被其他人射成这样的。安傲只能想想,或是假设这几十个龙精虎猛的男人都是自己,如果他真能分身,这个画面倒是有可能达成。他自己围成一圈将常羚包围一起手淫将精液射在常羚的脸上,全身,让他浑身都被精液覆盖甚至洗一个精液浴……安傲光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他都快疯了。
然而他这辈子都做不到,只好捏爆一盒牛奶爽一爽。
安傲可不会输给一根玩具。
他将常羚压在塑像上,下身不断冲刺,很快常羚已经顾不上满足自己的花穴了,来自后穴前列腺的直接刺激令他无法克制地连续高潮,身体所有的水分都变成淫水在一次次刺激中飙射,塑像是不会动,可安傲却相当于三倍塑像几乎要将他干死在沙发上。他就像是一个抓到妻子与奸夫的妒忌男人,将妻子压在奸夫身上用力操弄,向妻子证明他作为丈夫的威风与尊严。
而这个被动出轨的可怜妻子却只能绝望地靠在死人奸夫的怀里失神地浪叫。
安傲低头又抹了一管润滑剂,凑过去从背后抱住常羚。
他将一管润滑剂全部挤出,抹在常羚的后穴,先用一根食指尝试,轻轻插入。常羚现在已经完全被欲望支配,浑身上下都向外人打开,安傲插入这根手指时并未弄痛他,反而让常羚发出了一声呻吟,扭着屁股催促他继续。安傲没迟疑地又送入一根手指,缓缓抽插将干涩的甬道打湿,他不想让常羚觉得痛,将一根带细管的润滑剂插入,捏住管身用力一挤,将一管润滑液全部送入了常羚的屁股里,像是射了一次似的。
“唔啊、哈……”常羚贴在冰冷的塑像上,用乳粒摩擦着假人的胸膛,他胸前的两点变成深红色,与完全充血的下身一样发艳。他的脖子与假人的脖子埋在一起,腰肢又重新摆动,上上下下地用假阴茎自渎。安傲闷不吭声地加入第三根手指、第四根手指,柔软的指节轻轻叉开,将常羚的后穴扩张好。
安傲并拢两指插入常羚的口中,玩弄着他湿润的嘴唇与舌头。
“舔湿它。”他望着常羚的脸下达命令。
常羚迷恋地望着他的眼睛,下意识地张嘴将安傲的手指吃进去,他用自己的舌头搅动着安傲细瘦白嫩如同葱根的修长手指,分泌的唾液将它打湿。当安傲将自己的手指抽出来时,指尖与常羚微张的嘴唇连接着一根银丝。安傲毫不留情地扯断它,将手指向下伸,插进了常羚的肉缝里。他搅动着那个更湿润的地方,来回抽插,手指微微弯曲,在那个柔软的入口轻轻抚弄,顶进去的时候指尖在甬道里或轻或重地挑拨,直到常羚情动,目光渐渐变得水润。
单是插入的刺激,就让常羚失控地射了一次。
“我说了你会喜欢嘛。”安傲拿着常羚的胳膊用它去套雕像的脖子,看起来就像是常羚主动搂着这具雕像求欢一般。他推回到茶几上坐着,欣赏这美妙的画面:常羚背对着他骑在一具毫无生机的雕像上,肉穴含着一根粗壮的假阴茎,柔软的手搂着雕塑的脖子,无意识地扭着纤细的腰上上下下,完全就是一个被快感支配的欲望奴隶。
安傲老早就想欣赏这样的画面,他恨不得能分出一个自己来看他侵犯常羚,这也是他无比热衷于拍摄录像的缘故,他多想边干常羚边欣赏常羚被人干的样子,失神的表情和背影他一个都不想错过。
常羚看了眼那根竖直的阴茎,轻轻舔了舔嘴角,但很快又低下头不再看它。他死都不会过去跟一个雕像做爱的,虽然下身再次淌成水龙头,他也不要当着安傲做这么丢脸的事。至于求安傲跟他做,更没可能,搞出这种荒唐事情的不就是安傲本人吗?他气都气死了,再想要也绝不张口,他还天真地想着自己或许可以咬牙熬过去……
常羚迷迷糊糊地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右手紧紧抓着靠背,左手无意识地抚摸着自己发烫的皮肤,由胸膛的双乳到下身湿润的肉穴,他将手指并拢插进去,搅动着肉缝,底下发出滋滋的水声。“唔……唔、唔!”他加快速度抽插,双腿绞紧,几乎要到达高潮。
安傲立马放下酒杯,走过来分开他的腿。
“让他操。”安傲愉悦地喝着红酒,“他一定能让你舒服。”
常羚红了眼睛,倒不是想娘们唧唧哭一场,纯粹是生理反应。
“安傲你丫个死蛤蟆!”
安傲拿出一管润滑液,打开挤在坐姿裸男的阴茎上,在客厅大灯的照耀下,这个涂了银粉的鸡鸡昂然起立,粗大的龟头斜指着天花板,就像真人一样。而安傲做完,就兴奋地扫掉沙发旁木茶几上的果盘,大马金刀坐下。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杯红酒,端着酒指着裸男,“你试试,虽然比我的小一点,但我保证你会很舒服。”
“你是不是变态啊……”常羚不乐意。
安傲笑了笑,居然没逼他。
安傲带常羚去了客厅,客厅里有一个人形雕像。
之前常羚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这个雕像竟然是一个裸体男人,下体做得非常逼真,而且是勃起状态。
常羚:!??
事关上下,他不得不谨慎。
不过谨慎这种情绪,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毫无作用。
“讲不清楚,我带你去看。”
但随着逐渐交往加深,常羚已经越来越无法承受这张俊脸的冲击。
而安傲也很爱利用自己这张脸,每当他看到常羚被自己逼得脸颊通红的样子,就觉得相当可爱。正如在常羚眼中他是全世界全好看的男人,常羚在他眼中也同样是最可爱的男人。不,划去,即便加上异性,在对方眼中他们都是各自的独一无二。虽然他们的爱情源于一场荒唐的情事,但如今一切都逐渐向好的方向走。
安傲扑倒常羚,紧紧拥抱着他的挚爱——他已经无法忍受与他分离了。
分手一次吧。
也许他们应该重新开始。
“羚羚!”
冷战有什么意思?
过不下去就离。没证不叫离,叫分。
分手这事,其实一直是个隐约有的计划,以前是不能,现在是不敢,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舍得?常羚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可能没有这种情绪。虽然他不乐意去想真的和安傲分开是什么样子,可是,他觉得他理应试试。他们在一起的原因就很荒谬,这种荒谬感一直持续到今天。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能演变成严肃的冷战,本就因为他们之间无法像正常情侣一样正常沟通。
“你让我休息一会儿!”常羚挣扎了几下发现挣扎不出去,又改用脚后跟磕他大腿,“松开老子,来你个头,老子要抽烟!”
不应期的男人可怜巴巴地放开了拔穴无情的小霸王,小霸王摸出烟盒和打火机跑别屋去了。
换屋抽烟,安全。
“……我来旅游的。”
“你知道人结婚度蜜月是为了做什么吗?”
“我们不是结婚度蜜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