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这么说,手下却是轻柔而动作迅速的将白纱缠好,随后轻拍了拍,“哈哈,看来我还挺有天分,队长,往后这换药的事我来便可,省得你还浪费医者资源不是?”声音隐约带着阳刚的荷尔蒙气场,震颤胸腔,浑厚低沉。
庞渊见他与之前在军队里表现出的沉稳性格大相径庭,便打趣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还是本性如此?我看你在军队时还挺成熟稳重,看来那却是假象,又或者单只是你性格的其中一面罢了?”冷冽的声音带着调侃。
龙霆浓眉一挑,洒然笑着,反问,“啧,队长,之前你对我说的话可多是成语,极少能联成句,现在这般才是你的本性?”
龙霆看这些小子激动兴奋的将那医生围了一圈,便大步走去将就近的两坛药酒提溜起来,爽朗笑道:“医生,这酒我拿两坛,反正你也忙不过来,我帮你解决算了。”说着转身即走。
那医生被围得水泄不通,一听此话,便急忙大声喊道:“哎,哎,那小子,给我留一坛,我可把家底全都拿来了,还半口没尝呢。”
龙霆身形一顿,继而笑道,“好 ,好,我给你留着半坛,其他算是给我们的犒赏如何?”
那清秀的男子见师父不解释,而其他人又一脸探究的神色,便红着脸代为解释道:“这是师傅泡了数年的跌打药酒,药材极为难找珍贵,我也未曾尝过。不过,这次被师傅拿了出来,说是要给受伤的战士喝,药效比一般的药酒好上数倍。
哦,对了,这药酒不是一般外涂的跌打酒,必须饮下才有作用。”
龙霆一听,自然是酒瘾大发,挑眉看向庞渊朗声笑道:“嘿,队长,你真有先见之明,看,这还真有酒,而且还勒令必须喝?怎样?先就这来上几杯。”
随即,龙霆皱了皱眉,还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不过幸好对方在此方面不是一般的迟钝冷淡,否则没遇到自己之前估计就被别人缠上了。
于是,男人咧嘴一笑,俊朗,刚毅的五官深刻英挺。
“那当然不可,我可是很遵守医生吩咐的安全患者”,说着看了一眼正在替他包扎伤口的医生,身上有伤不能喝酒,这对于他们这些极种军人是一条铁律,他自然不会去触犯,也更不会让庞渊在有伤的状态下喝酒。
在他们印象中,作为队长的庞渊多是冷漠强悍的,极少见到他这么开心的一面,虽然这开心的笑只能称之为嘴角微挑。
随后,三人又想到龙霆那恣意洒脱的性格,便也释然,有这个不羁潇洒的战友,难怪千年一张面瘫脸的队长会有如此难得一见的表情和发言。
而被龙霆接手工作的那清秀医者见状,也自觉得退了出去,这几人热闹得气氛没有他插足的空隙。
“我说过把酒备好即可,怎么,现在就想喝?”冷冽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难得的戏谑。
男人犹如刀削破斧般的英俊五官由于刚才泛起的那丝笑意,显得更加深邃迷人,让人心脏“突”地一悸,而这反应的对象不止龙霆一人,离他最近的那名清秀医者也是如此,登时面红耳赤。
然而庞渊根本没看见,或者是没注意到这人的异样,他眼神如豹般紧盯5米之外,正靠在栏杆上笑得恣意洒脱的俊朗男人,眸光暗沉幽深。
“噗”,一旁的秦墨正喝着药酒,听龙霆这么调侃队长着实惊吓不小。
随即一想,连他也少见队长这么高兴,平日冷漠强悍的铁血男人这会竟然带着些戏虐神色打趣龙霆实属罕见。
郝风和王俊虽不至于表现得如此夸张,却也惊诧不已。
说完,不再停留径直往庞渊那高大强悍的身影走去。
看那清秀小伙还在那慢悠悠缠着纱布,而庞渊又一脸未知的样子,登时心中气恼,却也面上不显。
俊朗男人大步过去,动作利落的接过那还未完成的白纱布包扎程序,看向那白大褂青年笑道:“嘿,我们队长可不是身体娇弱的大姑娘,可劲勒上就是。”
庞渊见男人一脸兴奋的洒脱笑容,嘴角勾了勾,点了点头。
其他战士在他们说话的期间,早就向那高个医生方向蜂拥而至,纷纷取出身上的行军壶盖,打算先尝上几口。
米国的战士见状,也纷纷涌了上去,早就听闻龙国酿酒历史悠久,现在又听到对于他们来说高深无比的药酒,自然是不肯错过。
那医生见他虽然说着此话,却一脸馋酒的样子,笑了笑说道:“普通的酒不可以沾,但是药酒倒是可以,或者说必须要喝。”
说完也未等其他人反应就走向船舱内,片刻后,拿出几个陶土色坛子。
将盖子一拍,那覆土的酒盖便脱开了,顿时一股带着药味的酒香飘荡在空气中。
快艇吨位小,航速高,机动灵活,不一会便载着这群胜利归来的铁血战士远离岛屿数百里。
龙霆自然对那青年医者的异样看得一清二楚,只因那人的脸色确实藏不住事。
俊朗男人剑眉一挑,看来这冷峻男人还真是男女通吃,虽然对方没有半点自觉,不过这并不影响无数男女对他的好感和倾慕,只怕自己见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
毕竟他跟庞渊认识的时间才将近半年,在一起的时间更是屈指可数,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也不知道还有多少痴男怨女对这冷峻男人痴恋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