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眼睛晶亮,笑容就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陈书记在卧室里,我带您过去?”
年轻男人冷不防称呼一句陈书记,高俊杰还没反应过来,转头一想,陈戎当上纪检委书记,外面可不就得称呼一声陈书记吗。高俊杰就笑了,看着老哥哥家的儿子长大成人独当一面的欣慰骄傲:“大白天怎么窝在卧室里,我把他叫起来,我带了酒,咱们好好喝几杯。”
高俊杰抬腿就去了卧室,走到门口,却不由得一愣。陈戎独居,公寓是个小套一,客厅连着唯一的卧室,高俊杰绝对不会走错,但此刻他却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门铃响了没多久,屋里就探出张年轻男人的脸来,穿着套头t恤,是个生面孔:“你找谁?”
高俊杰对上那张文质彬彬又带着疑惑的脸,好脾气地回答:“陈戎在吗,我是他叔叔。”
年轻男人顿时露出热切的笑脸来:“哦,陈叔叔,您快进来吧。”
陈戎刚上任的一段时间,各方都不敢妄动,倒是风平浪静了一两个月。
两个月一过,风声似乎也过了,什么牛鬼蛇神都开始出来活动。陈戎不动声色,虚与委蛇,雷厉风行地办了市药监局局长,顺藤摸瓜抓出一条高价药产业链,一下子就打响了上任的头一炮。
高俊杰还是从党内报纸上看到的消息,欣慰之余,把剩下的一半心也放回了肚皮。
反应过来的时候,赵三石的手已经撤去,陈戎高耸的鸡巴插上了一个av女优名器倒模的飞机杯,而飞机杯握在陈戎自己手里。虽然一直说着拒绝的话,但连绵的让腰身发抖发软的快感真的骤然停止,陈戎燥热的身体升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赵三石精心的撸弄着陈戎,如同玩弄一个刚刚到手的新鲜玩具,又是撸,又是摇,顶上的龟头,根部的卵蛋,连覆盖在小腹的卷曲毛发都没有放过。直玩得身形高大,四肢健美的陈戎在沙发上又是挺腰又是缩臀,呻吟不断,淫水横流:“陈书记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玩吧?居然被玩得这么爽。”
燥热让陈戎迸出满脸汗水,他的脑袋也被那样难以缓解的燥热烧成了一团浆糊。无力思索,无法思考,所有的思绪都随着热流汇聚到小腹,到胯下,被同性握在手里还爽得汁水淋漓的地方。他听不清楚赵三石说了什么,只想否认,想要否认自己的无力和软弱:“不,不是。”
话刚出口,便听见那摆着一张又斯文又和气的脸的男人发出混合惊讶和调侃的嗤笑:“原来陈书记不是第一次被男人玩啊!难怪这根鸡巴这么骚,只是摸一摸就流了这么多水,把胯打湿了不算,连沙发都打湿了,一会儿要是服务员进来问,我就告诉她都怪陈书记骚水太多了,裤子兜不住就漏出来了。”
“没有?那这根是什么东西?”赵三石死死地压着陈戎,隔着裤裆去搓揉他饱满的睾丸和龟头。
只是被摸一摸,陈戎就爽得浑身发软,腰和屁股都在抖,他脸色更红,阴茎甚至从马眼里分泌出粘液来,幸好穿着黑色的西装裤,不然就能看见裤裆顶起的一块渗出明显的水渍了:“别,别碰,你快点放开。”
“陈书记的鸡巴好硬,是不是很久没爽过了?让我给你摸摸。”无视陈戎无力的拒绝,赵三石干脆把他整个人推到沙发上,让他把腿屈起来,摁着他大张的双腿之间又搓又揉。
“陈书记,怎么就要走?”赵三石似乎是没想到陈戎突然说要走,仓促间绊到了陈戎。
陈戎一下子摔回沙发里,撞击让他不由自主地闷哼了一声:“嗯!”
赵三石也不知道是绊倒陈戎的时候把自己也绊着了,还是让陈戎的闷哼吓住了,一下子也摔进沙发。他手忙脚乱地想要站起来,却左脚绊右脚,又重重压在陈戎身上:“陈书记,你没事吧?”
为此,高俊杰还专门把陈戎叫去敲打了一番。
说起高俊杰,他跟陈戎没有血缘关系,是陈戎爸爸的发小。高俊杰跟陈戎爸爸两个人一起玩尿泥,一起读警校,警校毕业还分在同一个单位,年前刚升上副厅级,如今不过四十来岁。
纪检委是中央直辖部门,高俊杰虽然是副厅级也说不上话,但是自打陈戎爸爸殉了职,高俊杰就拿陈戎当半个儿子看。眼看着陈戎坐上了如此棘手的位子,哪儿能不叮嘱两句?
赵三石连连点头,他静默了片刻,表情忧郁而沉痛:“罗湘宇在任职高新建设局局长期间,贪污、受贿、以权谋私,去年十月份那次震惊全国的隧道坍塌,就是他受贿,违规把钢筋承包给了没有资质的公司。”
解开了一颗纽扣换来的清凉只是暂时的,陈戎还是觉得热,又闷又热,手心都冒汗了。于是他又喝了一大口茶,然后把第二课纽扣也解开了:“这可是非常严重的指控,你这样说,有什么证据?”
赵三石急了,蹭一下站起来:“陈书记,你看了我给你发的邮件就该知道我不是信口胡诌的人,不然你也不会同意出来跟我见面,我就是见不得这样的蛀虫逍遥法外!”
“陈书记你喝点什么,喝茶行不行?”赵三石拘束地坐下了,屁股刚挨着沙发,立马又站了起来,殷勤地提着茶壶给陈戎倒了一杯茶,双手把茶杯递到陈戎面前。
陈戎看赵三石把茶都递在面前了,也不好推辞,接过来抿了一口:“小赵,你电话里说你想上访?”
“是,”赵三石本来要坐下,听见陈戎叫他名字,噌一下站了起来,可能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反应小题大做上不得台面,便又给陈戎加了一点茶,腼腆地笑了,“我要上访,所以特意请陈书记出来。”
一时间,求到陈戎名下来的人民群众就多了起来。
这段时间的工作,让陈戎对信访群众也有了一定的认知。他了解他们,甚至可以说理解他们。
“堂堂衙门八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是中国自古以来便流传的俗话,不是被逼得没有法子,信奉民不与官斗的平头小老百姓还是愿意不争不抢地过日子,而一旦决心走信访这条道,就必然是陷入了绝境。
此刻的年轻男人,哪里还有初见时候的文质彬彬,敏捷利落地反剪住高俊杰的手臂,笑容嘲讽而阴沉:“高叔想知道我们是怎么搞上陈书记的?别急,我这就细细致致地说给你听。”
“放开我!”高俊杰警校毕业,虽然坐久了办公室,基本的擒拿格斗还是记得的。但他此刻竭力挣扎之下,只能感觉到双臂被反剪着脱臼般剧痛,依旧无法挣脱,可见年轻男人的格斗技巧高出他不止一筹。
年轻男人好整以暇的声音,便贴着高俊杰的耳边不急不缓传来。
高俊杰满心困惑,就不由得又回头看了一眼。
这仔细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两具交叠的裸体,骑在上面疯狂耸动的,肩膀宽阔,是个身形魁梧的男人没错。那压在下面被肿红的大鸡巴插得屁股不住摇晃的,脊背挺拔,却也是个四肢健美的男人。
两个男人?两个男人!
爷爷是老红军,爸爸是人民警察,陈家传到陈戎这一辈,是根正苗红的红三代。
陈戎爷爷战时受了伤,没捱过五十岁就走了。陈戎爸爸倒是身强力壮,却在一次抓捕行动中光荣牺牲。
陈戎让寡母含辛茹苦地拉扯大,办事能力,有,靠山背景,真没有。
卧室的床上趴着一具赤裸的躯体,另一具裸体正骑在上面奋力地做着活塞运动。噗嗤,噗嗤,肉棍抽插肉洞的水声,混合着啪啪,啪啪,皮肉互相撞击的脆响,传遍了整间卧室。
高俊杰四十来岁,虽然老伴走得早,但也是过来人,哪儿能看不出这是在干什么。
难道陈戎新交了女朋友?高俊杰慌忙尴尬地退出来。想想又觉得不对,放着一个同事在外面,自己跟女朋友在房间里亲热,陈戎不可能干出这么不着调的事情。
高俊杰对这个礼貌的男人顿时生出些许好感,被让进了屋,驾轻就熟地换拖鞋:“我不是陈戎亲叔叔,是陈戎爸爸的朋友,我姓高,你叫我高叔吧。你是陈戎的同事吗?”
年轻男人关门的动作一顿,背对着高俊杰,声音传过来有点飘忽:“算是吧,高叔。”
高俊杰换好鞋子,熟门熟路地进了小客厅,左右顾看没瞧见陈戎:“陈戎人呢?”
这天周五下了班,想着周末休息,高俊杰打算去找陈戎喝两杯。
陈戎家的老房子在郊区,特别偏僻,为了方便办公,陈戎就在二环上租了一套小公寓。
高俊杰熟门熟路,直接提上两瓶好酒就到陈戎的小公寓前按门铃。
“你有今天,叔知道,你不容易,”高俊杰亲自给陈戎添了酒,“但是千万别昏了头,这个位子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要是做出点什么违法乱纪的事,给你爸丢人不说,前头那两任,就是你的下场。”
陈戎受了高俊杰这杯酒:“高叔,你放心,我心里明白的。”
爸爸走得早,陈戎打小就懂事,此刻听陈戎这么保证,高俊杰也就把一半的心放回肚皮。
“不,不要说,啊,不。”赵三石的话让陈戎又惊惶又难堪。
“不让我说,可以,”赵三石微扬的嘴角泄露出一点邪气的笑容,“你自己摸鸡巴给我看。”
“啊!”
“不行,不行。”同性粗鲁的手指带来又痛又爽的快慰,陈戎被搓揉地满身大汗,阴茎很快就又热又烫的硬得一塌糊涂。陈戎握住赵三石的手,却自己都不知道是拒绝还是在渴望。
“有什么不行的?这里只有我和陈书记两个人,陈书记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赵三石的表情又斯文又和气,声音又温柔又和煦,好商好量,循循善诱,手指却十分强硬,干脆利落地扒掉了陈戎的裤子,一把握住分量十足的阴茎,“让我好好摸摸你的骚鸡巴。”
同性的手指带着茧子,跟女人柔软的掌心根本不能比,强硬地握住生殖器的时候,陈戎却爽得从喉头里梗出一声呻吟,硬胀的肉茎一抖,便吐出一小股急切的体液。陈戎浑身都是燥热的大汗,躺在沙发上脱水的鱼般剧烈喘息:“啊,不,啊,啊,不,啊,啊。”
陈戎被赵三石一压再压,疼得闷哼,剧痛的冷汗一过,却觉得阴茎胀得更硬了。耐着性子没有发火,连嗓子都哑了:“我没事,你快站起来。”
赵三石却没有依言站起,他压在陈戎身上,手掌摸上两具身体相贴,硬邦邦地硌着自己的地方,他的表情充满困惑,笑容就透出诡秘,一扫之前刻板拘谨的印象:“陈书记,你的鸡巴怎么硬了?”
陈戎的裤裆被压住,勃起的阴茎在赵三石掌心里无所遁形,羞耻和窘迫让他只觉得脸上有火在烧,腾一下就红了:“没有的事,你快站起来,把手拿开。”
“小赵,你别急,着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上访还是要用证据说话。”喝了茶,陈戎觉得更热了,这不禁让他有些疑问和困惑。但是下一秒,他的疑惑就被窘迫尴尬所代替了,他浑身燥热,犹如身体里烧灼着一把火,那火四下流窜,居然顺着小腹一路往下,到了两腿交汇的地方。
赵三石的表情更加焦急:“陈书记,我也不瞒着你。我影印了他们的合同复印件,合同里有承包方的资质,一查就能查出来是伪造的。但是复印件在法律上是没有约束力的,而且我那个复印件来路也不正规,肯定是不能作为证据提交的……”
陈戎已经听不清赵三石在说什么了,他左腿叠右腿,右腿叠左腿,交换了好几次坐姿,身体的燥热不仅没有缓解,反而越演越烈。双腿互相摩擦的触感也让他心跳加快,他感觉睾丸前所未有的饱胀,里面的肉在翻滚,突突弹跳着往阴茎里输送精子,他勃起了,跟信访的群众谈着话,勃起的阴茎却硬硬地抵着裤裆,陈戎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难堪和窘迫:“抱歉,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我们下次再谈。”
陈戎手里的茶太满了,满得动一下都要溢出来,他只能又喝了一口,才能安稳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你坐下,不要拘谨,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赵三石这次终于踏实坐下了:“我给陈书记发的邮件,陈书记看到了吧?”
“嗯,”说话的空档,陈戎有点热,就把衬衫纽扣解开了一颗,“我看了,你说要检举高新建设局局长。”
所以当陈戎接到电话,对方在电话中遮遮掩掩地表达了想要上访,却又不敢直接上访,想约陈戎到纪检委附近的一处茶馆谈谈的意思之后,陈戎很重视,立马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驱车前往。
到了茶馆,服务员将陈戎迎进了包间。包间里坐着一名年轻人,看见陈戎立马站了起来,笑容礼貌而拘束,还有几分不知所措的惶惶:“陈书记你好,我叫赵三石,你叫我一声小赵就行了。”
陈戎一听声音,正是给自己打电话的人,便坐下了:“小赵啊,你也坐。”
“一个月前,我伪装成信访群众,把陈书记约到茶馆,在茶里放了西班牙苍蝇……”
一个月前?那时陈戎已经进纪检委三个月。
对高价药品产业链的一炮重击,让陈戎在榆树彻底打响了知名度,等着看好戏的人再也不敢小瞧了这位新上任的年轻书记。虽然来的时候仿佛赶鸭子上架,但作风老练,倒像是步步为营的老手。
仿佛是嫌两个男人激烈交媾的画面的视觉冲击还不够,被骑在下面的躯体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坚毅的唇瓣被布料堵得变了形,一张脸满是难耐的晕红,不是别人,正是高俊杰引以为傲的发小的儿子,陈戎!
高俊杰吓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正撞上站在后面的年轻男人:“高叔,陈书记让人日屁眼日得好看吗?”
高俊杰本来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让年轻男人点透了,才反应过来看到的情景是真的,继而大怒。他如今是副厅级的领导,一声喝问气势十足:“这是怎么回事?!”
榆树是省会城市,榆树市的纪检委书记,论资排辈,本来怎么也轮不上陈戎。但是因为贪污腐败连着抓了两任书记,这个职位就成了烫手山芋,有资格接的不愿意接,就落在了本来没有资格接的陈戎怀里。
哐——红章钢戳一盖,陈戎纪检委书记的职位铁板钉钉。
纪检委书记因为贪污腐败被抓,是一桩十分具有讽刺意味的事情,还连着抓了两任,榆树市的纪检委被打得脸都肿了。陈戎上任,便有一票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等着他出纰漏,搞得陈戎的接风宴吃得跟断头饭似的,席面上每个人看过来的眼神都写着“风萧萧兮易水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