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曦笙轻笑几声,将千机云推着回了房间。千机云被秋曦笙抱在怀里,轻轻的褪去了裤子。
被藤条抽出来的血痕已经慢慢变成了淤紫淤青,而其他的地方也泛着肿,摸起来格外可怜。
千机云将头勉强的枕在秋曦笙肩上。“那老头真不是个东西。” 秋曦笙揉了揉他的伤口,拿出了一支药膏。
云瑞倒也没收着力道,又是狠狠的一下抽在千机云身后。藤条划破空气的声音尤为恐怖,击在千机云身后差点将他的眼泪抽了出来。千机云却只是咬咬牙,将眼泪和委屈打包碾碎吞进肚里。
他可不是受宠的未来皇子云均翼。他是个无名小卒,是个出生下来就是罪犯的罪人。是个活该挨打一辈子,却要为此觉得欣喜若狂的可怜人。
他是罪犯。他的罪行理当被绳之以法,鞭打是最微不足道的惩戒和报应。他是死刑犯他是杀人魔,他将人的头割下来祭在对方家里,他…他是该死的。
“记住这个姿势,以后挨罚的时候膝盖下还要换了沙盘跪着。”
估计以后板子落在地上还是要加罚的。就是不知道加罚的是板子还是时间。
千机云笑嘻嘻的应是,也不像上午那般怕疼,又恢复一脸皮痒的样儿。
千机云捂着屁股疼的嘟囔了几句。半提着裤子,一瘸一拐的走到墙角跪下。也不知道那个老头口里的顶着戒尺是什么意思。顶在头上?他可不相信那个老头会有那么好心。
但千机云还是随意的将板子顶在头上,依偎着墙角就睡了。
被拽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云瑞回来了,还坐在自己办公桌旁处理完了所有的文件,又好笑的瞧着他的背影坐了几个小时,这才放过千机云的将他拽醒。
云瑞拿着几本书进门的时候,千机云正好在背诗。他抬了头瞧了瞧云瑞手上那本薄薄的,和自己手上这本厚厚的,忍不住笑了。
云瑞瞧了一眼坐在书桌前的千机云,小孩一脸无辜的瞧着他,一只手拿着笔,另一只手拿着书,居然是在学习。
云瑞倒也挑不出错来,只是吩咐了一句明天开始要上的小提琴课程和书法课,以及其他身为贵族的必修课程。千机云无趣的答应了一声。之后倒又发了枚甜枣,下周学习马术的时候带着千机云去城郊的私人马场。千机云高兴的应了一声,兴致昂扬的拿起手中的书开始背诵。
云瑞却在这个时候接了个电话。他一遍应和着手中的电话,手下的板子却还是毫不留情的狠抽着千机云。
千机云将头垂到桌面上,痛苦的依偎在桌面上。姐可从来不会打他的时候这般羞辱他。心里难受着,就更不敢出声了。
云瑞挂了电话,将戒尺扔到一旁。
千机云却只是摇摇头。就这么依偎在秋曦笙怀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秋曦笙抱着千机云,轻轻揉着他身后的伤处。还轻声哼唱着千机云很喜欢的童谣。
等千机云睡着了他就小心翼翼的帮千机云换好睡衣,让千机云缩在被窝里好好睡觉,身后伤口的部分的睡衣被拉链拉开,特殊设计的睡衣显然适合极了千机云。千机云拽着秋曦笙的手腕,强迫着他睡在一起。秋曦笙嘴角上扬,将小孩抱在怀里睡了。
第二天千机云待在家里写了个计划表。计划好了自己的锻炼和学习时间后,他加上了玩乐与其他这两个分类。
云瑞抽了十下。却每一下藤条都留下了两道血痕。云瑞觉得自己抽的足够狠了,却还是没有瞧见他预想的画面。千机云只是低着头,将裤子提了上去。大声说了句“谢谢责罚,我知错了” 就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声音都哑了,却还是很顽强。可云瑞却没有瞧见他哭,也没有听见他凄厉的惨叫。甚至哪怕一句简单的求饶也没有。
只是倔,在外面吃苦了十几年的小孩,又怎么会因为名义上的父亲的一顿毒打就卸下伪装,恐怕还得多竖上几面墙。更何况,云瑞记起来当初千机云身上那些伤痕。他肯承认的家人已经进了监狱,以前本就没受到多少爱。
千机云出了门就瞧见秋曦笙站在门口,甚至还推着轮椅等他。千机云伸出脚踹了一脚秋曦笙,慢慢爬上了轮椅,跪着。“毛病。我又不是腿断了。”
云瑞却拿出了一根藤条,将之前的板子拿起来放到一旁。千机云被抱起来放在桌上,他被迫撅高了屁股,将头枕在桌上。藤条他还没挨过。姐说抽一个小孩子这样未免太毒,就没有罚过。很讽刺,不是吗?
也不知道在这里藤条是什么情况下会祭出来。重罚?还是日常?他可不希望是后者。
“嗖…” 藤条还没甩下来,千机云已经开始觉得疼。“啪!!!!” 还真是够毒辣的。千机云闷哼一声,闭上了眼睛。
千机云迷迷糊糊的转头,瞧见是云瑞之后吓得一跳。“你丑到我了。”
云瑞的美貌风靡全国,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美人佳丽,说是不看他的身份她们也肯嫁给他。今天,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跟云瑞讲话。他有些好笑的将板子拿下来。
“姿势错了。” 云瑞将千机云的头按在地上,又抬高了他的臀部,将板子顶在他的臀峰。
“顶着戒尺,去墙角跪着。不许提裤子。回来之后继续罚。我还有事情出去一趟。”
千机云咬咬牙,抓起那个戒尺。他扭头瞧了一眼云瑞,却不敢再顶嘴了。他相信现在如果说话,云瑞将他一路拖着带到他的办公地点当着那群人的面揍他都有可能。
千机云慢慢翻下桌子,屁股又疼的他皱眉。他没有先走去墙角,而是进了洗手间瞧了瞧自己的伤势。整个屁股都遍布着板子,整齐的深红色摸起来都是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