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了。”阿若毫不迟疑的磁性嗓音又一次刺激了阿梓的神经。虽然阿若并不能清楚的看见阿梓的动作，但阿梓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黑暗的环境下视觉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但触觉和听觉却在此刻被放大，依靠仅有的触觉和听觉继续向下。阿若的手从阿梓的脸上离开，一点一点的经过脖子、锁骨，然后在胸前停下。

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声突然加重，本来舒缓暧昧的气氛一下子加快了起来，阿若一开始还是轻轻的揉着，可阿梓下意识发出的细微的声音反倒让阿若更加变本加厉，手上的力度不断加大，阿梓也渐渐的放开了，因舒适而发出的喘息声不绝于耳。

“我可以吗？”

阿梓没有办法说不可以，她也渴望许久，对对方的爱需要释放。

“嗯。”

阿若阿梓一直一起。

然后吹灭蜡烛，薄薄的白烟随着那一丝风飘走，整个房间彻底黑了。

“阿若，开灯吧。”阿梓轻轻拉拉身旁阿若的袖子。

阿若缓缓走去，牵起阿梓的手，领她到了放着蛋糕的桌前。

“晨，给你买了小龙虾和蛋糕，生日快乐。”不像想象中那样的激动，但一字一句都无比诚恳，像虔诚的人们向上帝祈祷，虽然波澜不惊，但充满真诚和力量。

一股暖流涌上阿梓的心头，眼眶突然就酸了。这次生日的感觉跟往常都太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下意识的举动还是早有准备，阿梓靠近阿若一步，稍稍俯身轻而易举的吻住了阿若的唇。

回忆有时就如同美梦般美好，一瞬就是永恒，让人想在梦里生活，阿若闭上双眼。

黑暗总是凝视着自己，像是看透阿若心中无尽地欲望和贪婪，曾经令人心跳错拍、大脑空白的清晰记忆现在想来也归于安宁和平静，只是阿若永远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晚的每个时刻。

她们的第一次。

得到许可的阿若又一次吻住了阿梓松软的唇瓣，阿梓惊讶于她的温柔，一点也不着急似的，就连呼吸也轻轻的，只留下耳边环绕的啧啧的水声。

直到阿梓都快被吻成一摊烂泥时，阿若才不舍的停下。本来垫在阿梓头下的手也抽了出来，覆在她的脸颊上。

阿若的温度总是炙热的，本就浑身发烫的阿梓只能感受到触感却无法感受到温度。

很少拒绝阿梓的阿若这一次竟然拒绝了她。

“没事，家里不需要开灯。”

阿梓还没有理解阿若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被拦腰抱起扔进了柔软的沙发里。只能看见对方黑色的身影，但阿若伏在她耳边的话瞬间让她红透了脸。

“谢谢你。”

“许愿吧。”

阿梓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她只有一个愿望。

那天晚上是阿梓的二十二岁生日，阿若跑了好几条街去买了阿梓最爱吃的麻辣小龙虾，还带着一个巨大的蛋糕奔回两人的小窝。撒上鲜红的玫瑰花瓣，摆上温暖的彩虹蜡烛，把以前一起去买的白炽灯切换成暖黄色的光，只开那一盏。

阿梓踏进家门的那一秒，阿若眼疾手快地关掉了那仅有的一盏灯，只剩下几盏发着微弱光亮的蜡烛。

她们都看不清互相的脸，但是能清楚的听见对方稍显局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