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屋里的洛成和村长面面相觑,男人笑呵呵在他屁股上揩了把油,因为得偿所愿,整张脸上的笑纹聚在一起,皱出了一朵菊花。
“你啊,有福啊。”
洛成笑着抿了抿嘴,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又看向村长,语气疏离又公式化:“答应的投资你一会和我秘书联系,但是关于收养他——这孩子的问题,还要请你多多配合。”
村长听说有投资拿,当下也不管他说的是什么,将头点成了小鸡啄米一般,连声道:“多配合多配合,当然多配合,贺总您让我干什么我都一定配合。”
“你不愿意?”男人的目光又移动回洛成身上。
洛成也并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意思,暗道难道这人嫖个娼还要挑嫩的?只好呆呆道:“周……周岁二十一,先生问这个干吗?”
“还好你脸嫩。”贺以简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用手一点点的描摹少年的脸颊,仿佛在触碰什么了不得的艺术品:“你今年十七岁,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从今天起被我收养。”
“收养手续我今天就去政府办,明天会有车接你去a市。”男人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其余两人都一头雾水。
洛成听到开门声以后就做好了准备,却没想到只是吱呀呀一声门响就再没了声音,他心里顿时有些没底起来,但也不敢抬头看,依旧维持原来的姿势躺在床上。
贺以简就呆呆站在原地,足有一分钟才回过神来,缓慢挪动着步子走到床边,保养得宜的双手一寸肌肤也不落的轻抚过洛成全身,在双腿间流连许久,探入花穴仔细探索,最后将手指停在青年那张漂亮的脸上。
村长只当贺以简已经上钩了,心里是万分得意,床上的洛成却看得清清楚楚,这男人虽然脸上满是喜色,眼中却全无欲望,他不由得有些发慌,脸上被男人抹上了淫水也不敢动,心想该不会又摊上了个爱玩花样的主儿。
洛成轻轻偏开头回避他的碰触,皱眉道:“我知道他没什么好心思,但我来这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个的,有别的事我觉得该——”
啪。
清脆的声音在房间中炸响,是一个耳光裹挟着巨大的力道印在了洛成脸上,成乾的语气昭示着他此刻是在极力忍耐,
洛成抿抿嘴唇,还是轻声道:“是我。”
房间的门几乎是立即被打开了,又因为力道太大,金属合页不堪重负地发出了吱呀的一声哀鸣,洛成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屋里的人却不给他逃离的机会,一只手随即狠狠抓住了他胳膊,用力将他向房间里一扯。
借着惯性,洛成瘦弱的身躯大半陷进了门口柔软的沙发里,他一路走来浇了不少雨,此刻脸色苍白如纸,配上他略带惊慌的表情,越发显得整个人楚楚可怜。但这一切对成乾通通没用,他阴沉着脸打量青年,仿佛是第一天认识这个人一样,脸色黑得能拧出汁来。
洛成在屋子里转了一天,只收拾出一个小包裹。其中大多是父亲的遗物,钢笔怀表剪报集合之类,至于母亲,他只找到了一个小木箱,里面放了几件廉价的珠宝,那时候合成宝石都还没有,一眼就看得出劣质。他翻找半天,最终在下面隐蔽的夹层里找到一个小小的硬皮笔记本,牛皮面,年头已经很久,里面的纸张都已经发黄发脆。
洛成看着那个笔记本,皱眉翻了几页,最终指尖在某一页某一行停留,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他一边回味着这个实在是过于让他震惊的消息。一边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服拿起笔记本揣进兜,他站在门口踌躇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打开门,可刚打开门栓,就被涌进来的风雨浇得浑身湿透。
洛成咬咬牙,从房间里翻出雨伞和雨披,最终还是走进了茫茫雨幕中。
第二天,村子里来了位大人物。
听说是市里哪个公司的老总,叫贺以简,年纪轻轻一表人才,来考察项目,有投资这里矿产的打算。
村长有意把让他把钱留下,但脑子有限,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又因为眼界也窄,只当人是他平日里接待的上面来的小头头,居然就带他去了洛成那里。他带着贺以简在小木屋门外站定,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说着里面人的许多好处,贺以简听了半天,总算弄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是想带自己来嫖妓。
是在哪里还是干什么,从来也不是由他说了算,前方是福是祸,听天由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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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晚上。
洛成讪笑道:“我……我在哪都是一样的。”左不过是张开腿挨操。
贺以简满意地点点头,道:“那你今晚好好收拾一下东西,虽然我看你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说着也不用人送,就脚步轻快地走出了房门。
“不……我不懂……贺先生你为什么要……”
洛成的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贺以简收回手,掏出手帕擦了擦和青年身体接触过的地方,又恢复了他一进门的那副冷淡表情
“我需要去另一个地方做你的老本行,不过放心——”贺以简语气中暗含不屑,他环视了一下这间简陋的屋子,冷笑道:“总会比你现在过得日子好得多。”
“他多大了?”贺以简看了一会,突然回头轻声问道。
村长被他的问题问的愣神,他倒是睡过这人不少次,可究竟多大,他心里却一点数也没有,当下支支吾吾含糊不清道:“二……二十?或者二十一?”
贺以简见他不像个明白的样子,只好回过身来又问洛成:“你今年多大岁数?”
“你开始躲着我?”
“你居然敢躲着我?”
成乾语气中压抑着浓浓的怒气,没等到洛成反驳,他随手在桌上拿起一条毛巾塞在洛成嘴里,随后用一只胳膊钳制住青年想把毛巾拿出去的双手,盯着这个自己从来看不起的婊子,目光阴沉到了可怕的境地,
“你怎么就勾搭上贺以简了呢?”他将脸贴近洛成,感受青年皮肤上透出的凉气,咬牙切齿地恨声道:“现在翅膀硬了?想飞了?贱货!我看你他妈就是欠操。”
男人阴森地打量他现在这一身装扮,白衬衫被雨水打湿到接近透明,塑形衣一样紧紧贴在皮肤上,能很清楚的看到胸前两个微小的深色凸起,他头发已经被打得湿淋淋的,一缕一缕就贴在颊边,睫毛上也挂着一层水珠,看上去仿佛是刚出水的妖精。
成乾的目光越发深沉,青年被他目光所触及的位置都仿佛爬过一条冰凉的蛇,男人伸出手轻轻摩挲落成的脸,动作温柔又细致,语气却冰寒刺骨:“你要是欠操就跟我说啊,我就说忍着恶心也能满足你,怎么,想去外面?你当贺以简是什么好东西?他也不过就是想拿你去笼络他想笼络的人。”
雨下得很大,其中还夹杂着小颗粒的雹子,雨披是洛成小时候买的,现在穿来实在是有些小,雹子混合着雨水打在他没有雨披遮盖的裸露皮肤上,是针扎一样的又凉又疼。
他一路走到了山脚附近矿业公司的办公楼里,因为暴雨,员工们也都已经休息,途中没遇见半个人。洛成轻车熟路地找收发室的老大爷要了钥匙,进了楼门,浑身还在不断滴着水,他走到唯一亮着灯的那间办公室里,略微犹豫了下,轻轻敲了敲门。
“谁?”里面传来沙哑的男人声音。
简直是笑话。
先不说他本来就重权轻欲,单说哪怕他真的需要抒解,也绝不会找这样一个不知道多少人玩过的烂货。他暗含怒气地推开门,打算把屋里人当着村长的面羞辱一番然后拂袖而去,却在跨过门槛后愣住了。
洛成早就被知会过消息,要他卖卖力,给加钱。此刻他赤身裸体懒洋洋躺在床上,腰间搭着一条什么也遮不住的薄被,是个欲拒还迎的意思,双腿有意分开一个极微妙的弧度,让屋外人走进来,正好能将他漂亮的花穴和软踏踏的阴茎尽收眼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