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他平时真的不这样，我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
“可能就是想和我斗斗嘴吧，小孩子嘛。”
“没事，他等会就回来了。我们吃我们的。”
“对不起宋老师，开了个不好笑的玩笑。”，姜皓站在原地向宋喆道歉。
“没、没事。”，宋喆摆摆手，“没事，逸宁，小姜开玩笑的。”
“抱歉阿喆，姜皓他平时不这样的。”
“我说～好啊～陪老师～”
“嗯！”，沈逸宁笑眯眯的，“我爱你。”
“我也爱老师。”
“花言巧语！”，沈逸宁破涕为笑，“明天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老公。”
“你很介意对不对？我们在学校里不能光明正大谈恋爱不能牵手接吻，在我的朋友面前我也从来没正式介绍过我们的关系，在我家人面前更是提都没提过我和你的事情。对不起姜皓，跟我谈恋爱让你受委屈了吧。我总是以为我们的关系不需要向谁交代，对不起姜皓，我不是故意不给你安全感的。”，沈逸宁低声呜咽起来，“对不起，我刚才还凶你了。”
“老师为什么总是能让我轻易心软，原本打算再也不理你的。”，姜皓一把将沈逸宁抱在怀里，“我是很委屈，我们这个恋爱谈的究竟算什么，在学校不能，在外面不能，在你的家人面前不能，就连在你的朋友面前也不能，我也想和老师像其他人一样光明正大谈恋爱，而不是像偷情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沈逸宁的不知道自己除了这一句还能说什么。
“听话好不好。”，沈逸宁蹲在姜皓腿间，“我肩膀好疼啊姜皓，而且还很冷，你陪我回家好不好。”
姜皓望了一眼沈逸宁没说话，沈逸宁手撑在沙发上挺起胸膛主动亲姜皓，被姜皓侧过头避开，沈逸宁又接着追，姜皓又避开，沈逸宁受伤地看向姜皓，“我让你失望了是不是。姜皓，我不后悔，我没后悔过，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沈逸宁见姜皓还是不说话，站起身，开始解扣子，一只手按住了他。
“回家。”，姜皓眼里没有丝毫的醉意。
“这儿！沈老师！”，丁瓯指了指在台上乱砸东西的姜皓，吃惊地指着沈逸宁的头发，“你…这是？”
“我把头发剪了，因为姜皓不喜欢。我先去看看姜皓。”，沈逸宁朝姜皓走。
“姜皓。”，沈逸宁放软态度，“我来接你回家。”
“先生，我刚说，这么一头长发剪了有点可惜，你会后悔吗？”
沈逸宁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后悔，剪吧。”，沈逸宁一剪完头发就掏出手机给姜皓打电话，电话一直在响，就在沈逸宁以为姜皓不会接了的时候，电话通了。
“姜皓你在哪儿？”
“沈逸宁！”，姜皓音量提升不少。
沈逸宁跪了下去，仰起头冲着姜皓“汪汪”叫了两声。
“你！”，姜皓一甩手转身走了，沈逸宁站起身，有不少人正在看他。冷，好冷，怎么会这么冷啊。沈逸宁拢紧外套，手指突然僵住，姜皓把外套给了自己，那他穿什么…算了！不管他！冻死算了！
“嗯？怎么突然想起剪头发？”
“你不是不喜欢我长发，刚好我也想换个发型。”
“我不是不喜欢，是老师太好看了，但头发总把你的脸挡住。”
姜皓的想法被拆穿，狠咬下唇。
“放开我。”，沈逸宁冷硬地推开姜皓，姜皓被推了个趔趄，发白的脸让沈逸宁的怒火减上几分，“非得靠这样的方式证明吗，姜皓？你对我们之间关系的定位就是这么浅薄的？是，我是你的所属物，是你脚边的狗，你满意了吗？那需要拿个狗链子拴着我吗？家里是不是也需要个狗笼子，主、人？”
“对不起。”
“你就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沈逸宁直视姜皓，“因为不尊重我所以不尊重我的朋友。”，沈逸宁穿起外套围上围巾，“我自己回家，你先回吧。”
“靠！”，姜皓狠拍方向盘一巴掌，下一秒，车飞窜出去。沈逸宁站在路边半天打不到车，决定走去那边的冰雕展看看。沈逸宁越走越冷，厚呢外套挡不住寒风，沈逸宁冷得直打颤。
沈逸宁身上被人套上一件羽绒服，吃惊地回过头，姜皓穿着单薄的卫衣站在身后，吊着一张脸。
“不用客…”
“宋老师，您要是不收，今晚老师又要生我的气了。”，姜皓苦笑。
“好好，知道了。”，宋喆拎着大包小包朝家走。姜皓回到车上把车熄了火。
“好，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宋老师是老师的好朋友，是我刚才冒昧了。”
“别别，真没事。”
宋喆不明白姜皓怎么就突然惹了沈逸宁生气，他觉得还是该为姜皓说几句，“逸宁，姜皓他…”
“不用管他。走吧，我送你。”
“宋老师。”，姜皓站在门口，“抱歉我刚忙完，我送您回去。”
“我可只给你口交过。”
沈逸宁脸通红，“你要是在宋喆面前因为说这些烂梗挨打，我是不会替你出气的。”
“伤心咯，老师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呢。”，姜皓说得大声，周围的路人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们，沈逸宁扯起围巾又戴上帽子，只露出眼睛。
一直到两个人吃完饭，姜皓都没回来，沈逸宁只觉得更不好意思，“抱歉啊阿喆，我们叫你出来吃饭，姜皓却不在。”，沈逸宁压了压宋喆的肩膀，“我去埋单，你别跟我争。”
“先生，之前离开的那位先生留了卡，他说您知道密码。”
“嗯，谢谢。”，沈逸宁把卡收进钱包，重新抽了张卡，“刷这张。”
“哎哟真没事，坐、坐。”，沈逸宁坐在宋喆身侧，姜皓对着宋喆笑了笑。
“不好意思宋老师，我突然想起来学校还有点事情没收尾，我先回趟学校，等下过来接你们。”，姜皓说完转身离开包间，“您好，这张卡留在这，付款的时候直接递给里面那位长头发的先生，他知道密码。”
“干嘛啊你，他只是开了个下流玩笑而已。”，宋喆见沈逸宁动了气，替姜皓解释。
“我看你们不是去放东西，是去做东西去了。”
姜皓挑衅一笑，“做爱算做东西的一种吗？”
“姜皓！”，沈逸宁眉头皱一起，“你再胡说八道，就先回家吧。”
“嗯，那等下剪了吧。”
姜皓贴近沈逸宁，呼出的白气在两个人眼前升腾，极低的声音问：“老师会后悔吗？”
“嗯？什么？”，突然响起的车喇叭让沈逸宁没听清。
“好了，我不生气了，刚砸到老师的地方疼不疼，我帮你看看。”
沈逸宁的手在姜皓腰间圈紧，“我剪了头发，你喜欢吗？”
“嗯，其实刚才就想说了，老师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老师，美得把我的魂都勾走了。”
“好。”，沈逸宁想把外套套回姜皓身上，“不用了，老师怕冷，穿着吧。”，姜皓握住沈逸宁的手冷了冷，拢在手里呵了一会，才离开season。
姜皓拉着沈逸宁一路到家，刚一进家门，姜皓就松开了沈逸宁的手，沉默地进了书房还关上了门。沈逸宁直挺挺跪在了门口。
“前面你问我会后悔吗，我那时候是真的没有听清，不是故意不回答你的问题。我不后悔，姜皓，我也不会后悔。”，沈逸宁有些难过，“因为我没有回答你让你失望，所以你才要在我的朋友面前反复强调我们的关系是吗？对不起姜皓，我才反应过来。”
“滚！”，姜皓拿起一个酒杯砸到沈逸宁脚下，沈逸宁像是没看见，朝姜皓走，姜皓又举起一个朝沈逸宁砸去，沈逸宁躲也没躲，硬是让肩膀挨了一下，疼得皱起眉。
“走吧，跟我回家。”，姜皓见砸到了沈逸宁，没再乱扔东西，拿起地上的酒瓶猛灌，沈逸宁抢过酒瓶。
“我不回。”
“沈逸宁？”，丁瓯解释，“姜皓他喝醉了，在这耍酒疯，你快来season。”
“我马上到！”
沈逸宁匆匆忙忙赶到season，额头上出了一层汗，气息也乱了，找了一圈没看见人。
沈逸宁忽然不想去看冰雕展，决定还是先去把头发剪了。
“你这头发留了多久啊？”，理发师用手夹起长发，从镜子里看向沈逸宁，“有点可惜，剪了可就没了，你会后悔吗？”，沈逸宁像被击中心脏，脸色苍白看向理发师。
“您刚才说什么？”
“我只是条狗，怎么配得上主人的道歉呢？”
“你别这样。”，姜皓的手抓上沈逸宁的胳膊，“你非得这么咄咄逼人吗？”
“呵。主人道歉了，所以作为狗的我必须照单全收感恩戴德，是吗？那好吧，谢谢主人。”
“我不用你管。”，沈逸宁想把姜皓的外套还给他，话一出口却染上一丝哭腔。
姜皓把沈逸宁身上的外套拢紧，连带着沈逸宁一起抱进怀里，“我真的没有看不起你，我就是觉得宋老师是个能斗嘴的人，我刚才就是想气气他，没别的意思。”，姜皓像是感觉不到冷，“老师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了？你刚才已经凶过我了。”
“韩若是这样，宋喆也这样，那以后见我的其他朋友你都要这样吗？用这样的方式证明我是你的所属物，证明我是你脚边的一条狗？”
“你要板着脸到什么时候，我不是已经哄好宋喆了吗？”
“你什么时候学会尊重我的朋友，什么时候我就能不用板着脸。”
“我就是开了个不入流的玩笑。”，姜皓解释。
一路上姜皓和宋喆有说有笑，沉闷的气氛缓和不少，“宋老师下次一定要赏脸，需要我送您到门口吗？”
“不用不用。”，宋喆指了一个方向，“从这里开过去3公里左右有个冰雕展，你们可以去看看。”
“嗯，好，谢谢宋老师。”，姜皓跟着一起下车，“给您买了点吃的，您别客气。”
“啊，不用麻烦了其实，我可以自己打车回。”
姜皓体贴地拉开车门，“宋老师别客气，我刚跟您开了个不入流的玩笑，希望您别介意，下次一定重新请您吃饭。”
宋喆还想拒绝，沈逸宁轻轻拉了他的手腕，“走吧，让姜皓送你。”
“老公，求你了，少说两句吧。”，姜皓得了便宜决定卖个乖。
“遵命老师～”
“姜皓。”，沈逸宁拉住姜皓，“我想去剪头发，等下你陪我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