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沈逸宁有些着急，拉扯到了伤口，“嘶～我，呃！”
“老师。”，姜皓心疼极了，眼圈红红的，“对不起。”
“姜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是真的在学着怎么做一个sub。你喜欢掌控，那我就心甘情愿被你掌控，主动交出我所有的主导权。只是有些时候我不由自主做了判断。”，沈逸宁调整成一个舒服的动作，“今晚就作为我擅自挑战你权威的惩罚，这样想你会好受一点吗？”
“我只是不想你因为这点小事生气然后分心。你为了那个项目已经加班加点赶了好几个晚上了。”
“老师，你别敷衍我。”
“我怕你生气，这就是唯一的理由。”
“很难。”，沈逸宁用大拇指轻轻揉姜皓掌心的指印，“恶语伤人六月寒听过没。”
姜皓抽回手背到身后，“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那我不送了。”，沈逸宁闭起眼，“麻烦姜同学帮我把床摇下去。”
…
“所以老师不是生我的气把你打成这样，也不是生气我任性，而是在生气我跟你赌气说分手？！”
沈逸宁的心思被点破，“姜同学，见好就收的道理希望你能明白。”
“老师。”，姜皓小心翼翼地把项链挂回沈逸宁的脖子上，“我再也不这么胡闹了。”
“我错了老师，我不应该看不见你的付出，不应该只一昧索取，更不应该随便打伤你。我最不应该的就是之前答应过你不会丢下你却赌气跟你说气话要分开。我错了沈逸宁，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姜皓越说底气越不足，“我就是气话，我不想跟你分开，我很喜欢老师，喜欢到想把老师关起来，不许你出门不许你看别人不许你跟别人说话更不许你碰别人。我们和好好不好？”
“好。”
“我刚才真的认真反省了，我不应该不负…什么？老师你刚才说什么？你能再说一次吗？”
“你站起来。”，沈逸宁皱起眉拉姜皓，“起来，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姜皓不情不愿站起来，“我一点办法都没了，沈逸宁，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没生气。”
“我会恨死你。”
“那你揍我一顿吧要不，老师的鞭子用的那么好，肯定能让我掉一层皮。”
“不要。”
“姜皓。”，沈逸宁直勾勾看着姜皓，“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只是希望老师不要因为我说的气话较真。”，姜皓笔直地站在床边，像是罚站。
“你坐下说，为什么站着。”
“胃疼，吃不下。”
“老师…”，姜皓也尝到了有口难辩的滋味，“我一想到你吃了俱乐部的东西就生气。”
“可我什么也没吃。”
“我不介意。”，沈逸宁看向徐思远，“姜瑜先生反复无常，您不是也不舍得离开？”
“我和他…哎！孽缘。”
“徐医生，就当是我今天多嘴，有些事...讲的还是个事在人为。”
“你出去。”，徐思远冷着脸对姜皓说，“别在这里碍事。”，徐思远等姜皓出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沈先生留在他身边难道真是因为喜欢那个疯小子？”
“徐医生留在姜瑜先生身边难道是为了磨练医术？”
“咳咳。”，徐思远有些尴尬，不得不假装咳嗽提醒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徐医生。”，两个人慌张分开，姜皓背过身擦眼泪，沈逸宁主动打招呼，“很抱歉总是在这样的深夜打扰您。”
“我才更是抱歉任由姜皓把你打成这样。”，徐思远上前检查伤口，瞪了一眼姜皓。
“对不起沈逸宁，我以为我做得很好。”，姜皓把脸埋进掌心，沈逸宁满身的伤口是他无能愤怒的最好证明。
“阿皓。”，沈逸宁叹了口气，“让我抱抱。”
“不要，老师受伤了。”，姜皓捂着脸不肯抬头。
姜皓推门进来，脸色很不好看，脸更不好看。沈逸宁习惯性错开眼神，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占了主导地位又看向姜皓。姜皓把门关上却站在门口不动。
“你要站到什么时候？”，沈逸宁开口，嗓子哑得厉害。
“老师刚让我出去，现在又没让我进来，我不敢动。”
“老师。”，姜皓觉得自己幼稚得令人发笑。沈逸宁为了他们之间做出的牺牲他一直都看不到，可恶的是他还在一昧索求，甚至陷入了某种自我感动，“老师，我...”
“我不疼了。”，沈逸宁摸了摸姜皓的脸，“别哭，我真的不疼了。”
姜皓不敢碰沈逸宁，他没有勇气。沈逸宁像是辽阔大海总是轻易包容他所有的任性，而他不配爱他。
“所以你觉得只要你瞒着我按时回到家，我不发现，这件事就算完了？是老师太天真还是觉得我好骗？”
“是，我承认我在以自己的想法判断。”
“我们为这个已经吵过很多次，老师也因次受过很多罚，说到底，是我无法控制老师。”，姜皓深感丧气，“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老师在哄让着我，我却误以为老师真的做了我的sub，甚至...我还为此得意了很久。”
“沈逸宁！”
“嗯，在呢。”，沈逸宁好脾气地又睁开眼。
“你怎么才能把这件事翻篇？”，姜皓坐到床边，软下语气，“我那是气话，老师作为sub不受控制也就算了，怎么还敢试图隐瞒我？你真的进入这段关系了吗？”
“韩若姐之前警告过我让我不要做令自己后悔的事，我还是做了。”，姜皓看了眼沈逸宁不成样子的手，忍不住用指甲掐自己的掌心。
沈逸宁眼尖，把姜皓的手拉在手里，“原来道歉是这样的态度啊？”
“我…沈逸宁，我前面说的话，你能当作没听过吗？”
“嗯，我会验收的。”
“老师那我喂你吃饭！”
“不吃，胃疼！”
“好。”，沈逸宁笑眯眯的。
“老师？！我没听错吧？”
“姜同学这次的作业很完美，作为老师没有什么把你作业打回去重做的理由。”
“那我们和好行吗？”
“不行。”
姜皓赌气地坐到角落不再出声，扁着嘴生闷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逸宁都没有开口哄过，姜皓自己沉不住气又走回来。
“沈逸宁你别得寸进尺！”
“不送。”
“沈逸宁！！”，姜皓下一秒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姜皓觉得自己是时候应该哭了。
“别。”，沈逸宁点了点姜皓的额头，“别来这一套，不管用了。”
“沈逸宁，如果我消失在你眼前，你能原谅我吗？”
“徐医生走了？”，姜皓提了一个白色的纸袋回来。
“嗯。走了。”
“老师…”，姜皓把餐桌架在床上，从袋子里一样一样拿出五六样，“你看看想吃什么。”
徐思远笑得露出牙，“伶牙俐齿，难怪姜瑜说让我离你远一点。”
“你们好不公平。”，沈逸宁笑着抬起手，“我都成这样了你们还觉得我心怀不轨？”
“那倒没有。”，徐思远把听诊器收好，“他们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但是姜皓，他太任性了，你和他在一起…”
“阿皓知道自己这次下了重手所以才冒着被徐医生教训的风险给您打了电话，他已经知道错了。嘶～！”，沈逸宁苦笑，“徐医生现在是在教训逸宁吗？”
“你们俩一个傻子一个疯子。我看是我每次给你检查太小心才让你以为伤口不够疼。”
“徐医生饶了我吧，我真的浑身快要散架了。”，沈逸宁察觉到自己的话让姜皓脸色发白，“徐医生，您看我一跟您卖惨就让阿皓吓成这样。”
“我需要你抱我，我想你抱我。”，沈逸宁被姜皓圈在怀里，很轻，他感觉到姜皓在颤抖，“阿皓，别哭了。”
姜皓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心上人下这样的狠手，明明在会上还一直在担心他不是吗。姜皓大脑一团糟，被无力感、挫败感和内疚感反复折磨。
“别哭了阿皓。”，沈逸宁把姜皓紧紧抱在怀里，“你不是已经任由宋喆揍了你吗？你别…”
“...”，这就是恶人先告状？沈逸宁重新开口，“那你站着吧，我是管不了你的，我们之间又没什么关系。”
姜皓几步迈向床前，想捏沈逸宁的下巴，看了一圈没地方落手，沈逸宁被打得几乎没有一个好地方。
“老师我错了。”，姜皓把链子捏在手里，“要不你撒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