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珩哭笑不得地放下包子,蹲在床边摸了摸萧琬琰皱起来的小脸,宽慰道:“小琰现在是两个人……”萧白珩伸手抚了抚萧琬琰圆鼓鼓地腹部,忽而在腰侧一按,再端看之下,惶恐意怯地看了眼允羲河,也顿然了悟在柳荫夹道上单桓所说的,自己将会再去找他的话。
允羲河看着萧琬琰咬下一小口面皮,正待吃馅,一时心下紧绷却仍要佯作无事地回萧白珩道:“是西域诸国与西戎交界处的小城,城中人少,且大多为同族,是亲近中原的,去往西域的客商为免受西戎骚扰,总会在单桓城歇脚。”
萧白珩听闻此言不置可否,只是暂时搁下此事与允羲河一同看向萧琬琰。
萧琬琰原本捧着红豆包一小口一小口地咬,这下被两人盯着只能壮士断腕似地掰开一半递给允羲河,又见萧白珩蹙眉这又分了一块递给他。
单桓问过艾尔肯,同骆驼说话是何感,这位单桓城里的巫医、自己的母亲却只是说这是一桩幸事却最终招致祸端,然后成为城中瘟疫死的唯一一位。城中长老将艾尔肯的遗卷交给单桓,书中分明有医治之法,只是医者想去死罢了。
单桓不知母亲隐衷,故而难承其志;鄙弃父亲所为,也无法做一个鬼怕恶人;更无法如赫连渡一般,成为一个过时的实心人。
“赫连桓其人能言善伪,二殿下还是留心一寸为好。”允羲河用石杵在药臼中磨药时,还是在思量下说了这么一句,而萧白珩添药的手分明抖了一下。
“琰琰不喜欢吃?”允羲河抬手闻了闻豆沙馅,自觉没有药味,反不知萧琬琰为何就不吃了。
“羲河哥哥你一直看着我……我猜你是饿了,我给你一半二哥就要瞪我,可能二哥也饿了……呜我是不是吃的很多……”萧琬琰委委屈屈地看着自己剩下的小半块红豆包,鼓着腮一口咬住。
允羲河见状赶忙倒了杯水替他喂着,还将腰围的玉带解下来替他顺气。
“允将军对这个一同作战的战友似乎评价不高。”萧白珩低眉笑笑,拈起掉在桌上的甘草掷在一旁,看向允羲河时的神情却有些黯然。
“小王爷会是一把好刀,我们却并不是很说的来。”允羲河起身将掺了甘味药草的红豆包递到端坐在一旁的萧琬琰手上,心中惴惴却不知对方会否肯吃。
“单桓城,在哪?”萧白珩一面将磨成细砂的药粉收入油纸包,一面起身同允羲河一齐看向正叼咬包子的萧琬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