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似乎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摆放最多的物品就是散发着光的夜明珠，照亮黑暗的水下。张扉染没有见到其他的人鱼，甚至是别的普通鱼类也没有，不像人类一样群居。

见人类盯着夜明珠看，人鱼单手抱着张扉染，拿起一颗夜明珠捏在手中，还在人类翘起的屁股上滚动两圈。

张扉染把脸埋在人鱼的肩窝，冰凉的触感能让他脸上的热度下去。人鱼想把珠子给张扉染，却不是放在他的手中，它想那藏在人类身上的肉穴……

人鱼放弃喂养它的玩具，因为它找到了新的乐趣。

即使在水中，人类偏高的体温让人鱼爱不释手。粗硬的鳞片碰到柔韧温暖的肌肤，人鱼胯部微微隆起的地方微张吐出些液体来，鱼尾微卷。

张扉染不知道，这是人鱼兴奋的表现。

人鱼冰凉的手指碰触到张扉染后脖颈处的皮肤，下意识的缩了脖子，和人类完全相反的温度，类似于阴冷危险的水蛇。脖子上的手很大，手指很长，几乎将他的脖子完全圈住，恐惧涌上张扉染心头。

细长的手指连着薄如蝉翼的鱼蹼，蓦然收紧，施力。张扉染的呼吸戛然而止，脸色由苍白转为涨红，他由人鱼拖拽着，踉踉跄跄的几乎站不住脚。

整个人被丢在鲨鱼的尸体上，浓郁的鱼腥混着血的铁锈味，张扉染弓起脊背干呕，他尝试着和人鱼沟通:“鱼，生的，不能吃。”

一个陌生的新物种，人类对人鱼没有任何了解，而张扉染更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一个忙于奔波生存的幸存者。张扉染害怕，恐惧眼前随时都能撕碎他的人鱼，水下远比海面要更加危险。

被人像孩子一样举起抱在怀里，人鱼天使般的面容近在眼前，它面无表情时似孩童不谙世事。张扉染对美丑没有执念，常年生存在船上，活着都是困难，谁有心思去关注别人的样貌。人鱼让他对美有了新的认知，越美好越是危险。

张扉染趴在人鱼的肩膀处，出了屋子，视野更加的开阔，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船上的老人常说，水下的人类建筑漂亮宏伟，几百年前人类的生活幸福美满，也许是真的。

起初，人鱼好奇的看了张扉染一眼，他以为人鱼能够听懂他说的意思。可是很快，张扉染发现他错了，人鱼根本不能理解他说的意思。

洁白无瑕的面容扬起孩童般天真笑容，张扉染惊恐万分的望着人鱼。它残忍的摁住人类的脑袋压在鲨鱼破裂的腹部，翻出来的肉泡的发白，近在咫尺，张扉染瞪大眼睛胃里翻江倒海，身体颤抖不停地呕吐。

能吐出来的只有胃液和发苦的胆汁，张扉染狼狈喘息，胳膊攀附着人鱼的腰肢，滑溜的肌肤根本无法抱紧。他只能挂在人鱼的胯骨，鳞片包裹着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