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床铺间仿佛还能嗅到一丝不属于她的甜软气息。

卓翎怀抱着松软的抱枕，明明很困却没能睡得着，目光有些飘忽。

她看到床头的那盏小夜灯，看到她们第一次一起逛街时买的小兔子摆设。

“谢谢你，我好开心！”

飞机起飞的声音一如往常，轰隆隆的引擎声一半落在地面，一半冲上云霄。

就像思恋一半被留下，一半被带走。

女人目送着她进候机室，在转身之际，一股微微的冲力蓦然袭来。

是颜思齐冲过来从后抱住她。

“我可以再亲你一次吗？”女孩问。

——

卓翎请了半天假送颜思齐去机场，女孩没拒绝。

她的东西早就已经收拾好了，不多不少，正好一个行李箱。

现在只剩下白色那只，黑色的被她拿走了。

卓翎心想她可能拿错了。

为什么要把自己带走，把她留下？

她这样的坏人，不能耽搁太多小白兔的时间。

卓翎死死压抑着冲动，生平头一次有无能为力到心脏发疼的感觉。

颜思齐没有做到最后，她把卓翎的手从自己体内抽回出来，脱掉指套，仔细的擦干净上面染上的清液。

颜思齐拉着她的手说要买的，澄澈期盼的眼神让她无法拒绝。

小兔子摆设本来有一对，一只黑的一只白的。

颜思齐说黑的是自己，白的是她。

……

人送完了，上班的时间还没到，卓翎先回了家。

她霎时觉得好困，疲惫感黏在身上挥之不去，她索性换了衣服再次窝进被窝里，打算再补个眠。

她没说话，没有反应，仿佛没听见女孩的话。

正当颜思齐以为她无声拒绝自己，失落的准备放开她时，女人忽然迅速转过身拥住她，吻上那双柔嫩的唇。

一个绵长的拥吻结束，女孩红着脸扬起一个她熟悉的灿烂笑容，语调飞扬。

和她来的时候一样。

卓翎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螓首秀颈，腰直身挺，依旧是颜思齐喜欢的样子。

一如初见。

然后将纤纤细指伸入她指间与她十指紧扣，蜷缩在她怀里睡去。

眷恋这最后一丝温暖。

小夜灯很亮，却驱散不了多少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