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初冬看起来似乎很高兴,而后小心翼翼地问他,想不想要洗澡。
叶崇心想果然来了。
便问哪里可以洗澡。
他起身走了回去。
经过一番打坐,他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跑还不行,但是他已经能够做到行动自如了。
去吃对方烤出来的时肉时,他敏感地发现,那个肉烤得很好很完整,而对方似乎没有一点要去动的意思。
叶崇说:“随便。”
他出去找了个灵气充足的地方就开始打坐修炼,等他睁开眼睛,就见到那个叫初冬的男子正在不远处小心地偷看着这边。
太阳还在,但是已经偏西了,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落山了。
叶崇没有在意他的话,视线看向男人背后不远处的一头小鹿,问道:“你去打猎了?”
这是这三日来叶崇第一次主动问什么,对方看起来一副受宠若惊地点头:“是,你……你饿了吗,我马上就……就去给你做吃的。”
“你叫什么?”叶崇问。
初冬也看出来了,他流出了眼泪,而后一把推开了叶崇,整个人跌落到了水里。
叶崇面无表情地看着。
初冬从水里咳嗽着浮起来,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高高在上仿佛天神的叶崇。
就感受到叶崇的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初冬整个人都在颤抖,感受到叶崇的动作后,他像是想要拒绝却不敢用力挣脱的模样,只是战战巍巍地小声乞求着:“不……我要去穿衣服……对不起……对不起……”
叶崇动作顿了一下,却并没有放手,而是神情淡淡地道:“反正也是要脱光的,穿什么衣服?”
所以可以说,初冬的脸和身体,是他睡过的男人中最不出色的一个。
不过这些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短暂的惊诧过后,他表情冷淡地朝着对方一步步走过去。
“对、对不起!对不起!”初冬看到他走过来,脸上流露出了后悔和慌乱,同时还伴随着深深的羞愧,表情看起来简直要哭了。
叶崇嗯了一声,转身就走,初冬以为他离开了,却不知道叶崇只是在瀑布后的一棵树上靠着,并未离开,眼睛淡淡地看着远方,无悲无喜。
没一会儿,初冬就洗好了,赤裸着上岸后,他的视线在叶崇刚才用过的毛巾上停留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半跪在草,手朝着毛巾,一副相碰又不敢的样子,手几次伸出去又收回,最后像是忽然下定了决心拿起了毛巾,一下子像是整个痴汉似的将自己整张脸都埋进了毛巾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叶崇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正想去叫他,一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就是那个照顾他的人,脸上和身上有几分脏污,手上也有些血迹,他的头发也有些乱,能够轻易看到他的头发虽然打理得整齐,但是发质却枯得像干草一样。
恢复了一半的叶崇一眼就看出来了,对方应该也是一个修士,但是是属于那种修为和天赋都在地层的那种。
说白了,他也不过只是一个比普通人厉害一些的人而已。
对方便十分积极地将他带到了不远处的瀑布,而后还贴心地给他准备了一身新衣裳和毛巾。
叶崇洗完出来后,看着对方还老老实实地蹲在不远处守着他的旧衣裳,垂了垂眼眸,便走过去问他:“你不洗吗?”
初冬愣了一下问:“啊?我?洗的……自然是洗的。”
他顿了一下,什么也没有问,低头沉默着吃肉。
那人烤的肉很香,叶崇大概是身体需要能量,所以胃口也很好,一下子就吃了很多,几乎是要把整头鹿都吃了。
到最后,叶崇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留下了一条腿。
叶崇朝他看过去,他便像是受惊似的往树后躲了躲,而后小声地对叶崇说道:“那个……叶……叶崇,肉熟了,可以吃了。”
对方果然认识自己。
但是叶崇也没有什么心思去追究。
对方听他的话,有些局促地低着头,捏着自己的手指:“我……我叫初冬,没有姓。”
叶崇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对方见他这样,便询问他喜欢吃什么,以后他去打猎就打什么。
“我救您,确实是因为喜欢,可是我从没有夏恩图报的意思,我只是想救您,从没想过要你报答什么,我知道我刚才的行为对你来说很恶心,对不起,我不求你的原谅,但是对不起。也请您,千万不要碰我。”
叶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也被嫌弃了。
初冬手颤抖地抓着叶崇胸前的衣裳,眼神卑微地乞求着:“求您……求您……别碰我……别碰我……”
叶崇嘲讽地笑了笑:“你救我,难道就没有夏恩图报的意思?别装了,我知道我的身体很多人都想要,从你的眼神能够看得出来,你也想要的,别骗我了。既然你救了我,那我这么报答你一次又何妨?还是,你觉得一次不够?没关系,多少次都可以,我很厉害的,一定会让你……彻底满意。”
他虽然是说着挑逗暧昧的话,语气却是那么冰冷麻木。
他赤裸着身体慌乱地往后退,忘记了后面就是瀑布,忽然脚下一空,整个身体往后倒去。
他惊呼一声,而后死死闭上眼睛,就在他想着让自己干脆被水淹死的时候,他感受到自己的手被抓住了,而后身体被往上提,紧接着就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中。
初冬惊慌地挣开眼睛。
初冬一抬头,就看到叶崇惊诧的目光,整个人立马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僵住,而他手上的毛巾也就这样掉在了草地上,而他的身体就这样呈现在了叶崇的面前。
他的身材和他的脸一样,不仅没有什么看头,而且上面还遍布着一些丑陋的伤痕。
说实话,叶崇见过很多男人的身体,也睡过很多人的,由于攻略有难度的原因,他上的从来都是极品男人。
只是这样一看,他恍惚觉得这个人好像有些眼熟,但是他想起自己几乎很少出门,就算出去也没有什么认识陌生人的机会,所以他很快就觉得是自己的错觉,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的视线看向对方扶着自己的双手,手上的血迹已经弄到了他的衣服上。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立刻惊慌失措地后退了两步:“对……对不起,我只是……看到你要摔倒了,不是故意弄脏你的衣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