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的吐字方法也不一样嘛。」我又顺手拿起了自己的茶杯,「你看,咱们喝的是
安化松针,你看你旁边那位姐姐喝的……」,我伸脖子看了一眼,「……那应该
是都匀毛尖,两样都是绿茶,味道可是不一样呀。」
音特讲究字清句明,所以程派的唱腔也就极尽抑扬吞吐之妙了。」
台上的孙玉姣开始数鸡了,我看了一会儿,对姐妹俩道∶「这个演孙玉姣的
演员戏演的还不算到位,你们看,她数鸡的手指指的方向,是不是指到了舞台的
差倒过来,明儿除夕才是重头戏!」说着把姐妹俩硬是拽回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洗完澡,电话便响了,里面传来dy的声音∶「大
哥哥,你过来陪我们说说话吧,我和姐姐都睡不着。」dy的声线很特别,半生不熟的中文从她嘴里说出来,竟有一种异样的诱惑。
不通,只是来的次数多了,耳濡目染的多少知道个五六七,姐妹俩的问题一时还
难不倒我。
「……你听她的念白,字眼儿特清楚,转折的地方,抑扬顿挫的,这就是程
最早领我来这儿的是我原来单位的头儿顾总,他是个超级京剧迷,在这里认识了一个挺有名的女票友梅姐,两人看顺了眼,一来二去的梅姐便成了他的情妇,以后他每次来北京,业馀时间就几乎全献给了这里。因为他出差几乎都是我陪,这茶馆也就变得熟门熟路了。
别看是大过年的,l茶园依然高朋满座。在二楼和人拼了张桌子,才总算找
到了位子。
之前感冒刚刚好。」
看白云观里已是人山人海,又道∶「这儿人越来越多了,再呆恐怕只能看人
挤人啦。要不咱们回天桥听戏怎么样?劳逸结合,攒点儿力气明天好上长城。」
我一阵感慨,老爷子的话又流过我的心田。
第五章
第二天,我带着julia和dy去西便门外的白云观逛庙会。姐妹
欢喜异常。我看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辞。陆雅的妈妈说陆雅你不是要回城吗?和
小王一起走吧。陆雅却有些犹豫,我说反正顺路,一起走吧。
坐在车上,陆雅讲起了她爷爷,我才知道野u l年轻时是乡里有名的才子,二十刚出头就设馆教书,解放后当了一段民办教师,到文革的时候也就不干了。
您的人生大道理了。再说,我哥结婚,讲什么生生死死的,多不吉利呀!对吧,
奶奶?」
老爷子哈哈一笑∶「好好好,不讲不讲。小夥子,来尝尝这血肠白肉,猪是
我解释道∶「这是庄子逍遥游里的一句话,朝菌是一种菌类植物,它朝生暮
死,不知道一天的短长;蟪蛄就是寒蝉,也就是知了,它春生秋死,所以不知道
一年究竟有多长。陆爷爷用它来比喻人生苦短,很多事情都来不及体会。陆爷爷,我说的没错吧?」
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堆黄土罢了。」
这道理很浅白,我自然明白,看老爷子的样子似乎应该有下文。
「所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人生不过百年,象我老儿今天八
了宇宙的奥秘,我不由得浑身一颤。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陆雅的爷爷,也是最后一次,就在这年春暖花开的五月,
当他的重孙子呱呱落地的时候,他突然走了。
julia和dy围在陆雅的爷爷身旁,站在一副写着「天地君亲师
位」六个大字的帖子前,老爷子正笔划着道∶「……这君不开口,是说「君」字要全封闭,不能留空隙;亲不闭目,就是「亲」字,这是繁体的亲字,右边的「见」字不能把上面的「目」字最后一横全部封住;「师」无别意,这也是繁体字,要少写一撇。这「天地君亲师」是咱中国人的五大伦常,不可不知呀。」
julia姐妹俩似懂非懂的点着头,陆雅掩口小声笑着对我说∶「爷爷昨
唧喳喳的议论个不停。
到酒店刚把行李放好,姐妹俩儿就迫不及待的让我带她们吃饭。在嘉陵楼美
美的吃了一顿,julia意犹未尽的评论道∶「我现在知道了,美国的中餐馆
酒就是了。」
四哥点头∶「还是妹……妹夫的……话……在……在理。二……丫的眼……眼力还真……真不赖!」
转了两圈,竟有三四拨人问同样的问题,陆雅实在受不了了,跟我说∶「咱
那汉子一起话头,我就知道这把火非烧在我身上不可,果然,那汉子道∶「
骗……骗你四哥不是?你……你不急,你……对象不……不急呀!」,又冲着我道∶「妹……妹夫,我说得……对吧?」
旁边还有人搭腔∶「是啊,人家小姑子都来了。」
那也是,一面招呼着乡里乡亲。因为天冷,上的多是大锅的炖菜,炖鸡、炖鸭、
炖肘子、酸菜血肠炖白肉都是一盆盆的,围着中间的大火锅,显得热气腾腾。我
拎着陆雅递给我的一瓶京酒,给这个添点儿,给那个倒点儿。
自己的哥哥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的丈夫,心里总有些失落。
我也正想出去透透气,便道∶「我帮你吧。好歹我是个五星级酒店的员工,
招呼客人是我的强项。」叮嘱julia和dy老老实实看着,别说话,
手,墙角站着一个人正在录像。陆雅的哥嫂穿着中式的棉袄跪在长辈前面,一个
村干部模样的中年人站在侧面吆喝着∶「二拜高堂——」
julia和dy顿时睁大了眼睛,陆雅的哥嫂已经开始拜起来,c
头,乖乖的闭上了嘴。
julia四下张望了一圈,奇怪的问∶「陆姐,新郎和新娘子呢?」
陆雅笑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哥他们正准备拜堂哪。」,说着,
来,引得不少人把目光投到了我们身上。
正月里北京的天气嘎嘎的冷,陆雅的脸冻得通红,连笑容都有些僵了。
「太好了,你们总算来了。」,亲热的拉住julia和dy的手,
道到了地头儿了,便笑着对julia姐妹道∶「我们到了。」
拎着给新人的贺礼和给老人买的营养品进了院子。院子里摆满了桌子,各式
各样的足有二十多张,每张桌子都挤满了人。院子中央临时扎了个矮台,五六个
看起来还算富裕,不少人家起了二层的楼房。随便问了个村民,那婆娘笑道∶「
今天办喜事的老陆家?就在街角那边一拐弯就是,我汉子也去了呢。」
到了街角,就听见阵阵的唢呐声,一群孩子在一座院子的门口跑出来跑进去
匆匆吃过早餐,包了辆酒店的出租车去密云。司机老张看了一下地址,笑道
∶「石城乡?怎么,去黑龙潭呀?我拉过那么多客人,大年初一去看瀑布的您还是头一个。」害的我解释了一番他才明白。
上了京密路,路旁的景色开始荒凉起来。飞驰的汽车象是一部可以倒流时光
比妹妹dy大八天,看起来却成熟不少,个子也高出一块。俩人的五官脸
形大多像我的乾爷爷,只是那两对眸子却都闪动着江南女子特有的灵气,这应该
是老太太的遗传因素起了作用,不过异国情趣的穿戴打扮多少有些让人觉得不和
透着溺爱。
又问我春节联欢晚会的节目精不精彩,说在国内的时候没觉得怎么的,到了
国外看不到晚会,还真觉得少点什么。我说我会尽快找到晚会的带子让juli
「叫鞭炮熏的。」,我掩饰道,julia把电话递给我,「外公找你哪。」
给乾爷爷拜了年,老爷子笑着问∶「小欢,小珊和小童很闹人吧,我真想看
看你是怎么应付她们这两个小鬼的?」,和老爷子在网上见面的次数多了,彼此
「我也是……」,妻的浓情在我心里化开,一波一波的似乎占满了我的心,刹那间我心里生出一阵愧疚,妻把我当成了唯一的依靠,而我却背叛了她!一股强烈的悔意充斥着我的脑海∶不能再对不起妻了!
安定一下波涛起伏的心,我告诉妻我已经在p订好了房间,房号是1,钥匙已经留在了前台,让她用「李童」这个名字去前台拿钥匙。
李童其实是dy的中文名,那天前台的小姐问我谁来拿钥匙,我不想
这时候您早就睡了。
「我还好。」我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已经让二老担惊受怕了,我不能让他
们再担心我在外面逃亡的生活是不是辛苦。
会儿又把julia叫了过去。鞭炮的声音太大,也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看到停车场的对面有个公用电话亭,我心里大动,就像看见了救苦救难的观
世音菩萨,快步走了过去。
「过年好。」,「过年好!」。
「恭喜发财!」,「发财发财!」
julia突然抱住我亲了我一口,笑盈盈的道∶「哥,过-年-好!」,
不等蔡影说话,我就藉口julia她们叫我,说要挂电话了。……
「那好吧,欢,……早点回来,我真的很想你。」蔡影的声音里充满了柔情。
临近子夜,外面的鞭炮声渐渐响了起来。姐妹俩坐不住了,抱着下午买的鞭
呀,你身子这么弱,我可再不敢……」
「讨厌啦~」,蔡影嗔道,就听好像有桌椅移动的声音,然后是关门声,接
着电话里吵杂的声响一下子小了许多,只剩下蔡影娇腻的轻语∶「你呀,就想乾
「我一猜就是你。」蔡影的声音很腻,「都想你了。」
电话里还能听到其他人的说话声和晚会节目的音乐声,蔡影这样无所顾忌的
直舒胸臆,看来她家里人都已经接受了我。心里一热的同时肩头似乎压上了千斤
了?」dy问我。
我点头,不知什么时候,姐妹俩就把「大哥哥」的称呼换成了更亲切的「哥」。三个人回了房间,我叫了不少粤式的宵夜让餐厅送到了房间,三人边吃遍看,甚是恰意。
到晚上十点,我说得给同事们拜年,回到自己的房间。先给杨露、叶灵、李
小陈举着写着julia姐妹俩名字的牌子站在出站口。后来证明这纯属多此一
举,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julia和dy就像两团火焰一样显眼;而
或许是某种心灵感应起了作用,她俩同样很快发现了我,兴奋的冲我摆着手。
手空空。於是又开始逛街,在一家工艺品店花了一千多块钱买了套银质餐具准备
送给陆雅的哥哥,姐妹俩也捧了一堆诸如刺绣、陶器的手工艺品回到了酒店。
晚上越秀厅里摆上了一圈面案,百多个住店的客人跟着大师傅学包饺子,吵
「你看是现在多么的和谐。」我感慨的道,姐妹俩也明白了我让她们换装的
目的。
想起第二天陆雅哥哥的婚礼,我问道∶「你们想不想看中式的婚礼?」
「你妹妹可真幸福呀!」
第二天一清早,julia和dy就要去逛天安门和故宫,我说等等,便拉着她们去美容室,告诉美容师把她俩重新打扮一下。julia奇怪的问我为什么,我说你得入乡随俗。美容师心领神会,把她俩那头红发恢复了本色,又除去了许多零零碎碎的装饰,两个小时后站着我面前的已是两个可爱的中国女孩了。
一进故宫,姐妹俩就开始啧啧称奇。那些极富中国传统色彩的建筑、庭院、
看到房间里的情况,都是一愣。
我说我两个妹妹刚从国外飞回来,挺累的,让她们好好按一按。
姐妹俩趴在床上边和我聊天边享受着身体传来的阵阵舒爽,两位按摩师的手
姐妹俩看到我的那副打扮都笑了起来,julia笑道∶「大哥哥,你真是
个preciseman。」
「不是我古板,这里可是中国。再说做哥哥的总不能穿着三角裤进妹妹的房
看过之后,我来到前台,准备给妻预定一间客房。前台的小姐查了一下电脑,恭敬的问我∶「您是旅的吧,孙助理已经特别交待过了。您看这间房和您一个楼层,房价也和您先前开的一样,行吗?」
当然可以,我心里一阵高兴。
为了防止万一公安局查妻在北京的住处,我又在一家招待所用妻的名字预定
我穿戴整齐来到姐妹俩的房间,里面的景象香艳无比,姐妹俩刚洗完澡,披
着浴袍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里面应该只穿着三点,衣襟掩映间遮不住春光,丰
满而又青春的胴体让我呼吸不由得一促。
这倒不是我有多么懂茶,l茶园卖的茶种类很多,算起来恐怕有上百种,可
正前方?这不把观众都给数进去了吗!我在这儿看过北京京剧团的郭伟演这出戏,人家数的时候手指头指的都在舞台的那个圈子里,一指头一指头的让你看得清清楚楚的,特舒服……」
说着说着,心头却蓦地想起了在这儿认识的一个中戏的女孩,那女孩是梅姐的侄女,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是在演这出戏,虽然功力不如郭伟,可举手投足间把十六、七岁的孙玉姣那付小家碧玉的风情演的惟妙惟肖……「哥,那念白还有别的念法吗?」julia问。
「是啊,几大流派都有自己的发音方法。就像在你们美国,乡村音乐和爵士
派的特点。」,我趁着孙玉姣演喂鸡一段没唱没白,便把自己知道的那点儿京剧
知识传授给julia姐妹俩,「程派的开山祖师爷程长庚程先生是徽班出身,
徽就是安徽的徽,他不仅会徽、汉两剧,而且还会昆曲,知道吧?……不知道啊,没关系,你记着昆曲是江南流行的一种戏曲就行了,昆曲的咬字发
台上演的是程派名剧中的一折,孙玉姣刚出场,正念
着那四句定场诗∶「泪湿衣衫袖,新愁加旧愁, 梅期已过,见人面带羞。」。
我一面品着上好的安化松针,一面应付着姐妹俩的提问。其实我原本对京戏一窍
看起来姐妹俩都很体贴我,乖乖的和我回到了天桥的l茶园。l茶园是京咱
u钗w的茶艺馆,里面的京剧、京韵大鼓、杂技都是京城里叫得响的,经常有着
名的演员和票友过来客串。
俩骑毛驴儿、摸石猴儿、打金钱眼,玩的不亦乐乎,我的心思却早飞到了妻那里。
妻的班机是下午2点的,刚过了中午,我就开始等妻的电话,时间就像是电影的慢镜头,一分一秒的竟是那样的难熬。最后连julia都看出我坐立不安的样子,关切的问我∶「哥,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我灵机一动,顺水推舟道∶「没大事,julia,我身子有点虚,来北京
「我听我爸说,爷爷上面是好几代单传。本来乡里人都说爷爷应该去京城闯
一闯,没准儿就能闯出一片天地来,只是正碰上卢沟桥事变,我太爷爷就说外面
兵荒马乱的不安全,死活不让我爷爷去,爷爷也就窝在村子里了。」
原来都是骗人的。」
姐妹俩的时差还没倒过来,夜深了,两眼还贼亮贼亮的没有一丝睡意,缠着
我带她们去逛夜景。我只好把脸一扳,摆出哥哥的架势∶「不行,今天必须把时
昨天才杀的,喂的可都是粮食,跟城里的不一样。再尝尝这个,这大酱是自己家
腌的,现在会做的人越来越少喽……」
一顿喜筵吃的宾主尽欢。julia姐妹从未吃过这样的农家大锅菜,自是
老人赞许的点点头,道∶「是啊,不过有些事你是永远来不及去体会的,象
生死大事,你没办法去体会;还有些事……」老人顿了一下,好像在犹豫说还是不说,最后还是说了下去∶「有些事恐怕是你不敢去体会的,「圣人无名」,其实大家都洛uw所累呀!」
陆雅似乎觉得这个话题有些压抑,冲着她爷爷撒娇道∶「爷爷,您就别再讲
十有六,也算是高寿了,回头一看,人生啊就像白驹过隙的一闪,有什么?!」
话从饱含人生阅历的老人口里说出来,竟是那样的震撼人心,我似乎觉悟出
什么。我旁边的julia却一头雾水的问道∶「哥,那个「昭君」什么什么的,是什么意思呀?」
而这时的他依然还是个精神矍铄的睿智老人。因为我们是远道而来的朋友,
我坐在了老人的旁边。
「……天平地宽,人立其间哪。但天地再大,它也大不过人心;人心再大,
天教育了我一番,今儿又找着人教育了。」
我心里一动,问陆雅∶「这帖子是你爷爷写的吗?」,老爷子听到了,回头
望了我们一眼。那老人的目光深邃而又豁达,象是包容了人间世情,又象是洞悉
进屋吧。」
回到正房,拜堂仪式已经结束了,那些至亲长辈们围坐在才摆好的两张大桌
旁,陆雅的哥嫂挨个敬着茶。
陆雅的脸本来就冻的像个红苹果,这时更是有些发紫,不好意思的望了我一
眼,转头脸上便带了愠意,刚想说话,却被我拦下了。我笑着对那汉子道∶「四
哥,这事得她自己说得算,她若说得不算,等她结婚的时候,四哥你多罚她一杯
「二丫,什么……时……候喝……喝你喜酒呀?」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带着醉意问,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
「四哥,等小虎子上大学,她姑就该结婚了。」陆雅四两拨千斤,却下意识
的瞥了我一眼。
便和陆雅一同来到了大院。
陆雅边走边笑道∶「我怎么忘了这茬儿了,应该找你当司仪才对。」
我说你饶了我吧,咱中国的婚俗讲究多了,不是咱这辈人能了解的。陆雅说
indy才想起自己的数码摄像机,忙举了起来。
看着陆雅的哥嫂恭恭敬敬的拜着长辈,我突然想起了和妻的那个简朴的婚礼,然后想起了妻,接着是苏瑾、蔡影,我胸口不由得一阵郁闷。正努力保持着脸上的笑容,陆雅捅了我一下,小声道∶「paul,你和你妹妹在这儿看吧,我出去招呼客人去。」
陆雅的声音隐约藏着一股烦躁的情绪。我顿时明白了她的心情,眼看着疼爱
谐。
夜晚的北京华灯初上,到处张灯结彩,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节日的喜庆气氛
中。julia她们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致,趴在车窗上目不转睛的看,嘴上还唧
把我们领到了正屋。
屋里布置的喜气洋洋。北墙正中的八仙桌上供着一尊佛像,香烟缭绕,桌两
边分别坐着陆雅的爷爷奶奶和父亲母亲,还有一群应该是陆雅叔叔大爷的坐在下
笑着对我道∶「这是你妹妹吧,长得真像。」又问julia她们路上累不累。
我互相介绍了一下,对姐妹俩说∶「你们叫她陆姐吧。」,dy却在
我耳边小声说∶「哥,我是不是应该叫她嫂子?」我使劲瞪了她一眼,她一吐舌
浓妆艳抹的汉子在上面吹着唢呐,不时引来阵阵的喝彩。
我一眼便看到了正招呼着院子里客人的陆雅,她穿了一件米色的呢子上衣和
深蓝色的毛长裙,如同鹤立鸡群,异常醒目。她也立刻看到了我们,马上跑了过
的嬉闹着。
车开过去,孩子便围了上来,东看看西摸摸的煞是顽皮。我看大门中央上贴
着一对大大的喜字,旁边还有付对联「吉日吉时传吉语,新人新岁结新婚」,知
的机器,越走两边景色的年代越久远。julia和dy都发出了感慨∶
「城里城外的差别太大了!」
到了石城乡,打听了好几个人,才找到村,可能是因为靠近风景区,村
a她们捎回去。
「好了,外公,我们要和哥哥逛街啦!」julia抢过电话道。在王府井
大街上逛到下半夜快3点才回酒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
之间好像越来越亲近。
「没有呀?她俩乖得很。」
「哦,转性啦?她们在家的时候我可被折腾死了。」话虽这么说,可语调却
让妻在p留下什么痕迹,便顺口说出了dy的名字。
正说着相思情话,julia和dy跑了过来,我忙挂断了电话。
「哥,你哭了?」dy看到了我眼边的泪痕。
电话那边换成了妈妈,她哭着问这问那,我极力的安慰她。收了线,又拨通
了妻的手机,没等我说话,便传来的妻的声音∶「小东,怎么才来电话,我都想
死你了,恨不得今天就是初二……」
先给爸妈家打了个电话,爸爸接的电话,一听到我的声音,爸爸的声音就有
些呜咽∶「小东,你好吗?我和你妈都很惦记你,你妈等了你一天的电话……」
我心头一酸,眼泪顿时流了出来。妈等了一天,爸您何尝不是!记得往年的
「你是我们的大哥哥?」两个女孩充满好奇的望着我。
小陈并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笑道∶「那能有错吗?!看你们多像啊!」,我看着和我长得蛮像的姐妹俩,心里也升起一种亲切感,好像她们真的就是我妹妹。
由於在网上见过面,我很容易的分辨出姐姐和妹妹。姐姐julia虽然只
dy也不甘示弱,同样使劲亲了我一下。
我连忙告饶,说你们还是给家里打个电话,问候一下爸爸妈妈、外公外婆吧。
刚接通美国那边,dy便把电话抢了过去,叽哩哇啦的开说起来,一
炮礼花跑下了楼。停车场上已经站满了人,大家都在等午夜的钟声。
一到零点,顿时鞭炮大作,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全城响起。在礼花和鞭炮的闪
映下,人们带着喜庆的笑脸,和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互道着祝福。
坏事。」
我顺口说了句你不想呀,心里却猛地一紧,这样的对白原来经常在我和妻之
间出现,怪不得这么熟悉,想起妻,我兴致一下子低落下来。
重担。
我抖了抖肩膀,似乎想要甩掉什么,问她∶「病好利索了吗?」我走的时候,蔡影的病还留了个尾巴。
「没好~,等你回来才好!」看穿了蔡影在撒娇,我故意苦恼道∶「还没好
笑这班酒店的朋友和同事拜了年,又在一些客户的传呼和手机上留了言。想给父
母和妻打电话,却有些犹豫,权衡了一番利弊,想到毕竟不是公用电话,便忍了
下来,把电话打到了蔡影家。
吵嚷嚷的极是热闹。julia和dy都是心思灵动的姑娘,和面、醒面、调馅儿到包饺子,一招一式学的还蛮象回事,最后把包好的饺子下进了锅,julia嘟囔着大师傅教的「闷煮馅,开煮皮」的煮饺子口诀,旁边dy则呼唤上帝的支援,最后终於大功告成了。
「哇,好吃,真好吃!」dy一面嘘溜着吃着热气腾腾刚出锅的饺子,一面夸自己,那付天真顽皮的模样让周围的人都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哥,你说的除夕三件事,饺子已经吃过了,下面是不是该看春节联欢晚会
「好耶!」「是坐花轿,戴红头巾那种吗?」
我苦笑,看来国外对中国的宣传还真有误区,「坐花轿?没那么夸张。不过,因洛ub乡下,我想应该蛮传统的。」
姐妹俩都说要看,我说那好吧,咱们去买件贺礼吧,参加人家婚礼总不能两
古玩让她们流连忘返,离开故宫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
站在故宫墙下,落日的馀辉照在姐妹俩的身上,穿着红色登山服的两个人似
乎融进了背后那堵古老的朱红宫墙里。
法相当的高明,不太长的时间,姐妹俩的反应便开始迟钝起来,说话也是有上句
没下句的,又过了一会儿,终於睡着了。
替她们盖好被,我签了按摩师的小费,其中一个叫李丽的还颇为艳羡的道∶
间吧。」,看julia胸前有不太明显的色块交界,知道这是日光浴的结果,
心里一动,便有了主意。
我让桑那房派上来两个按摩师,不一会儿便上来了两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
了从初二到初四的房间,并把押金也交了。办妥这些事,已是下午三点多,我知
道该去机场接机了。
从旧金山飞过来的这趟国航班机是晚上快7点到的,我和p酒店的机场代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