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涨红了脸,嗫嚅道:“是…是,师兄。”
女修领司鹤找到那处洞府时,见内有微光,猜测是有人擅闯了这还没被主人画门牌的洞府,她有心在司鹤面前找回面子,当即娇喝:“何人敢擅闯此地,难道不知……??师兄!!”
她话音未落,便已被一道剑气拍出了洞府。
司鹤原想婉拒,只是不好当着旁人面驳了师傅面子,便以微不可见的弧度,点头示意。
顾元章招来的是个女修,容貌清秀,望着司鹤那张英俊的脸,想着他那高绝的实力,心知掌门有给自己的关门弟子寻一双修人选的念头,便忍不住浮想联翩,出了议事厅,便急切地对司鹤低声娇媚道:“师兄呀,我,我仰慕师兄许久啦。”
司鹤闻似不觉,御剑,冲天而上,道:“快些。”
司鹤拿茶的手一顿:“师傅教训的是。”
顾元章又抿了一口灵茶,“你不可学外人,以修为看人,我对你师娘,也是真情实意的,即使他境界再不突破,寿元兴许不长了。我也未曾如外人揣测的那般,轻贱于他,你亦要如此。”
司鹤低头称是。
顾元章在处理宗门事务,听到弟子通报大师兄回门,摔了笔便冲出议事堂。
眼见司鹤长身完好无损地立在门外,当即有些哽咽,上前拍拍司鹤的肩,道:“阿鹤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下次万不可再如此拼命,我清霜宗到底千年宗门,即使没落了,也还轮不到一个小辈出头。”
司鹤点头道:“让师傅担心了。”
待阮云平静下来,司鹤小心地抽身,却不意挂在腰侧的剑柄竟是勾开了阮云的外裳。那绸缎顺着白嫩幼圆的肩,落了下来。
阮云梦中翻身,作侧躺,那霁月清风的仙鹤道袍贴着腰窝顺着那个肉臀,勾起诱人的起伏。
微开的窗牖透出些日光,披在那人身上,映出空气间的浮尘,似透明地要消散一般。
阮云睡得并不安稳,白润如玉的额间渗着点点细汗,呓语不停,司鹤坐在床边,把人揽进怀里,凑近了,听他喃喃道:“阿鹤,以后要叫我阿娘了,我化作女子,这才能躲过追兵。”
“阿鹤,阿鹤,我听人说有个仙人的宗门在招收弟子……”
“阿鹤,别去,别去……”
过了好一会儿,平稳了心绪,阮云理好袍子,想到早先顾元章提及等这次鹤儿回来,把洞府搬至他们附近的事情。
洞府已然辟好,只等主人来装点一番,便能使用。
到底是自己拉扯大的孩子,阮云了解他性子,只怕落个蒲团,便能在里头度上百年。
司鹤神识扫过,发觉洞府已被人装点了一半,聚灵阵,庭院都已被人做法开辟出空间,一个法决,点亮了嵌在洞壁上的鲛珠,登时整个洞府敞亮如昼,落在雕花漆金的大床上的背影,当真是起伏有致,风情万种,一根根散开在肩头,腰窝的乌发织作红线,牵系在司鹤的心上。
他的师娘,他的阮云。
司鹤走近一步,见他睡的很沉,揣测许是很久没睡好觉,又花费了许多心力为他装点这处洞府,方累瘫在床上了。
那女修见此,赶忙祭出法宝跟上,但她实力差司鹤太多,加之法宝稍次,一路光在使劲儿追人,竟是没空说上一句话,好不容易停在了小芥子山前,她力竭,又动了心思,落地前在法宝上站立不稳,摇摇欲坠,衣袂飘飘,。
司鹤一个闪身,躲开了女修柔软的身躯,唤来剑气,扶起那女修的同时,擦破了她的手臂。
待那女修站稳站好,司鹤才道:“好好修炼,不堪大用。”
顾元章又提及,一月后,有一处对中低阶修士的秘境开放,有意让他带领弟子进去锻炼一番,问他是否跟自己前去与众长老讨论前去的弟子名单。
司鹤道:“这次回来的急,和佛宗的转世真童比试后,心底有些感触,还未来得及明悟,现下想回洞府修炼一番。”
顾元章闻言也不勉强,招来一名女修,对司鹤道:“你既已出世有了声名,门下弟子间也有了威望,现不方便与长老一同居住在霜别山了,回头我守教长老被仰慕你小子前去拜山的弟子们饶了清净该如何是好?我令人在小芥子山辟了洞府,离你师娘和我的洞府不远,就让她带你前去吧。”
顾元章道:“你可去看过你师娘了?他很是担心,连着多夜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司鹤默了瞬,才道:“未曾拜见,只想着先跟师傅道个平安,稍后便去拜见师娘。”
顾元章拉着他进了屋内,又吩咐弟子端上灵茶,道:“下次可以先去见你师娘,虽然你拜我为师,但是当初你二人在凡人界,却是他把你带大的,即使他——仙缘福分浅薄,你也不可不记他的养育之情,未有生恩,但有养恩。”
司鹤注视了许久,掐了个法决。
漂亮的眼尾泛红,渗出些湿润。
司鹤搂住他,低头吻上那副极媚的眉眼。
他掐了个法,让阮云连连的噩梦散去,逐渐安定。
做长辈的,谁能望着自己的小孩儿过成这样?
在洞府里挑了些法宝灵植家具,阮云打算先去给自己的小孩儿装点一番洞府。
待他出门时,已不见了司鹤踪影,应是寻他师傅去了,如此想来,鹤儿竟是回来第一时间便来拜见自己,阮云心里多了些安慰,颇有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骄傲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