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瑞沉默许久，避开了沃雷特的眼睛，答道，“对。”
也是，当时受了那样重的伤，他都没想过还能活着，现在能捡回一条命来已经是很幸运了。就是不知道森瑞为了救他，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谢谢。”沃雷特对着森瑞感激地露出一个微笑，抿了口递给他的花茶，是精灵会喜欢的口味，但他有点喝不惯，“对了，你们有看到过我之前手上戴的空间戒指吗？”
“我煮了花茶，要不要尝尝看。”
精灵的琥珀色的眼睛像是上好的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尝尝吧。”清泉一般的声音参合了几分乞求，任何人都无法轻易拒绝。
阳光下的精灵，纤细脆弱又纯洁美丽。
沃雷特在脑中搜索了一下他和森瑞数十年的过往，因为记忆中遇到的人和事太多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想起来他是怎么让这样一位精灵成为他的伙伴——照理来说，孤傲的精灵是不会愿意和狡猾的人类有什么关系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沃雷特的目光，树屋前的森瑞抬起头对着他扬起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然后往独角兽的嘴里塞了枚碧莓果，赶走了独角兽和肩上的灵鸟，回到了树屋。
“死了的人是你。”
“所有人都参加了你的葬礼，没有人知道你还活着。”
“你逃不掉的。”
“你就不怕我告诉他们吗……”沃雷特半睁的眼中蓄满了泪。
“怕啊。”
满不在乎的轻笑声从头顶传来。
“疼吗？应该没有弄伤你啊。”森瑞的手覆上沃雷特颤抖的小腹，一番探查后，耐心地解释道，“那不是疼，那只是胀，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你！”
顾及到沃雷特的身体，森瑞肏得很温柔，肏的时候也一直在关注着他的身体状况，毕竟现在的沃雷特和以前的不一样，脆弱得像是一个普通人，生怕一不小心就伤了他。
“其实我很怕你会讨厌我。”森瑞自嘲地笑笑，指尖轻点，沃雷特身上的衣服便化为了绿色的光点消失不见，他的手从沃雷特的腰间滑下，没入股缝之中，“可我更怕你离开我。”
沃雷特拼命挣扎着，却还是无法阻挡手指的侵入，从未被人造访过的隐秘之地被强行撑开，他连声音都开始变得颤抖，“你……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回答沃雷特的，是一个落在耳廓上安抚的吻，和体内越来越多的手指。
看到自家一直乖巧可爱又善良的精灵自我作贱到这种程度，沃雷特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因为这一巴掌，森瑞停下了他的动作，低垂的眼帘下，无法看清眼中有怎样的情绪。
“你清醒一点！你看看你这是在做什么？！”
犹如艺术品一般温软无暇的躯体毫无遮挡地暴露在沃雷特的面前，再配上精灵懵懂清纯又美到雌雄莫辨的脸，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但对于一直以来都把森瑞当场好兄弟的沃雷特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眼看森瑞解开了他的裤子，掏出了他软趴趴的肉块就要往自己屁股里塞，沃雷特一边慌乱地阻止他，一边出声喝道，“喂！森瑞！你清醒一点！”
还没等沃雷特想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精灵就跨坐到了他的身上，勾起他的下巴，温热的气息贴了上来。
湿润柔软的舌轻轻松松撬开了紧闭的双唇，因为后颈被锁住，被动的一方无处可逃，只能让不属于他的舌在口腔中肆虐。
沃雷特差点因为这一吻而窒息，逐渐湿润的眼眶浮现一层浅浅的粉红。
“你还很虚弱。”森瑞抬眼，没好气地说道。
“况且……”森瑞嘟囔道，“你以前给我们烤的地龙肉又不是没吃过，跟石头一样硬，还很咸……给我煮的番茄也是，都糊了……”
沃雷特往嘴里塞了块酥软可口的肉，尴尬地笑笑。
十
沃雷特凭着意志，努力了许久，总算是挣脱了控制住他的黑暗，虚弱地撑着身下的锦织坐起一些。
坐起身之后，眩晕感更强了，沃雷特捂着头，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森瑞的话，尖酸又刻薄，但每一句，都鲜血淋漓地戳中了沃雷特的心。
沃雷特攥紧了拳头，勉强维持住脸上的表情，眼中是从未让别人见过的脆弱，“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忘了我吧。”
说完，沃雷特便起身走向木门，想要离开。
对于沃雷特的话，森瑞没有立刻回应，而是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吃完了自己的晚餐，树屋内安静极了。
温馨的气氛突然变得很冷，沃雷特觉得自己可能是说错了什么话，惹得森瑞不高兴了，不太敢出声。
森瑞慢条斯理地用餐布擦了擦嘴角，抬眼看向沃雷特，轻笑道，“就你这身体，走得出月光森林吗？”
离去的念头，在沃雷特脑中逐渐变得坚定。
“森瑞，你可以借给我一些面包或者别的干粮吗？”
“嗯？”森瑞握着银叉的手一顿，面部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又很快恢复正常，语气略微冷淡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森瑞抬眸看向沃雷特，琥珀色的眼睛微微流转，笑道，“好的。”
九
晚餐依旧是丰盛又美味。
“抱歉，要继续麻烦你了……”沃雷特不好意思地说道。
虽说沃雷特和大家的关系都还不错，但这么长时间单独地住在别人家里，还是让他感到不安——尤其是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纯洁又高贵的精灵去照顾他，这点让他觉得他是在仗着人家精灵善良，骗吃骗喝。
“别说这些见外的话。”森瑞佯怒地扫了沃雷特一眼，将晚饭端上了桌，“这些话我可不爱听。”
“……没有，”森瑞低头拿了块点心，“里面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比如说情书或者是定情信物？”
“那倒没有……”沃雷特感觉他的好兄弟有点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里面是我这些年收集的一些材料，其中有不少都是挺珍贵的，我是用不上了，但是可以留给你们呀。”
沃雷特对着森瑞笑笑，“你要是找到了，可以打开看看，你做魔导师的，肯定用的上。元素密码是三风两水九电一火。”
越来越觉得自己蹭吃蹭喝的沃雷特不好意思地说道，“麻烦了……”
没一会儿，森瑞便带着花茶和沃雷特从未见过的精致点心回来了。
沃雷特看着低头摆弄银器的森瑞，直白地问道，“你和我说实话……我是不是再也不能恢复了。”
沃雷特的肩被纤长柔软的手拍了拍。
“下午茶有什么想吃的吗？”
“噢……不用麻烦了，我不吃那种东西。”
“可是你没有机会告诉他们了。”
沃雷特的脸颊接住了几滴不属于他的泪水。
“你之前不是问我谁死了吗？”
八
一个月转瞬即逝，沃雷特的身体依旧不见有什么起色。
沃雷特扶着墙坐到窗边，正好看到楼下森瑞在抚摸传说中的独角兽，几只珍贵的灵鸟落在他的肩头，欢快地歌唱。
体力自重伤之后一直很不好的沃雷特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地瘫软在森瑞的身下，任由股间的巨物肏弄，迷迷糊糊的，连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根存在感很强的肉棍停下了动作，沃雷特以为是这场荒诞的交合总算是结束了，疲惫地合上了眼。没想到片刻之后，他的体内便被注入了一股热流，很烫，顺着肠道被射进了肚子深处。
沃雷特本能地挣扎，却被身上的精灵紧紧锁住腰和手腕，强压着他将肉棍的根部往屁股里又塞入了一截。
感觉上扩张得差不多了，森瑞将沃雷特压倒在床上，轻而易举地掰开了他的腿，将自己早就勃起的欲望抵在了紧闭的穴口。
森瑞温柔又不容拒绝地进入了沃雷特的身体。
“不、不要……疼……”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的沃雷特只好选择用示弱来唤回森瑞的良知，“好疼……森瑞……不要继续了好吗……”
“我很清醒。”
一滴清泪落在了沃雷特的腰间。
“我不能更清醒了。”森瑞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紧接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偏执覆盖住了绝望。
“我很清醒！”
沃雷特阻拦的力气在森瑞面前就像是撼树的蜉蝣，完全没被他放在眼里，自顾自地继续他的动作。
因为完全没有动情，沃雷特的肉块并没有被成功塞入，但森瑞没有轻言放弃，依然在不断地尝试着。
直到沃雷特的口腔内都是森瑞留下的气味，沃雷特才被堪堪放过。
沃雷特颤抖地擦了擦嘴上残留的不知属于谁的津液，沙哑的言语中是从未有过的震惊，“你、你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吗……”
森瑞没有回答，反倒是解开了身上的浴袍。
“居然提前醒了？”脚步声由远及近，清冽如山泉一般动听的声音伴随而来，“你就那么想离开吗？”
“森……森瑞……”沃雷特喘了口粗气，艰难地维持着清醒，他甚至连抬头瞪森瑞一眼的力气都没，“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要什么？”森瑞反问他自己，自嘲地笑了笑，“我想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一直可以随意进出的木门不知何时被锁上了，沃雷特推了两下，木门纹丝未动。
不知从何而来的困意，突然袭上了沃雷特。他强撑着不肯倒下，却还是失败了。
失去意识前的一秒，他坠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以你在各个国度里的仇家，你觉得你能活着回到家乡？”
“谁家的姑娘，会嫁给一个连锄头都提不起的废人？”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又自大。”
沃雷特没有察觉到精灵语气的变化，说道，“很感谢你这些日子来对我的照顾……嗯……既然我已经无法恢复了，总不能叨扰你一辈子吧，我觉得我是时候该走了。”
“我打算先去和岩诺他们说一声我的情况，”沃雷特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森瑞他的计划，“然后回我的家乡，种种地养个老什么的——”
“——也许还能娶个贤惠温柔的妻子。”谈到未来的事情，虽然全是令人恐惧的未知，但沃雷特还是向往着。
沃雷特总觉得森瑞可能是特地去找各个国度的大厨学过手艺，不然怎么每天的饭菜都不重样还都那么可口。
为了照顾他这个人类，森瑞花了很多心思吧。沃雷特有些愧疚，之前的时候，森瑞跟着他背井离乡，四处奔波；现在他成为了一个废人，还要拖累森瑞花大把的时间照顾他。
他的旅途已经到了终点，但身为大魔导师的森瑞，还在最耀眼的那段路上。他不该用往日的情谊，拴住森瑞。
今天的晚饭是地龙肉炖土豆配意面和甜花煮樱草，香味在晚饭之前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屋子。
难为森瑞一个不爱吃肉的精灵，还为他煮荤菜了。
“嗯，好。”沃雷特拨弄着森瑞给他盛的饭，提议道，“那以后我来给你煮菜吧，我的技术……呃……也还是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