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晕之前看见自己总算到终点了!
“草泥马迟锐华……”即使人要昏过去她这句话也要骂出口,一切让自己跑四百八百的人就是她池蕊的敌人!
于是像条狗一样一道黑影窜过来接住池蕊的迟锐华隐隐约约听到自己的继母好想要草他妈,太离谱了导致迟锐华的脑子都不相信。
妈的都怪迟锐华那个傻逼。
多一个臭屁孩就要多跑一次四百,她这辈子不会去打算生小孩的。
草尼玛迟锐强你干嘛生出一个这么大一个娃,最讨厌照顾小屁孩尤其是青春期自我意识爆炸的小孩。
还真是皮糙肉厚一大高个啊……池蕊想。
挺好皮实一点身体好。
池蕊开跑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真正跑起来时痛苦不堪。
这才是恶毒的继母。
还要抢走他的继承权……
池蕊苦中做乐想。
没想到池蕊手搭在额头上,就像当初收走他车钥匙一样,笑得得意地看着他。
看得心痒痒的。
池蕊见迟锐华皱着眉头一声不吭走了,没闹没叫,看着平淡反应。
“我存的。”
迟锐华现在心里身上乱糟糟的,没注意到池蕊说的什么。他感觉自己哪里怪怪的,好难受,但是他不太懂。太奇怪了想松一松裤子。
“哟小小年纪挺有钱的。”
迟锐华心理想骂但说不上她的感觉。
明明也没干什么。
我是傻逼把草。
“我有那么蠢吗?”池蕊不耐烦。
拿过来一根老冰棒放在胸脯上。
“我胸闷的……”
眼睛还没闭上,就见迟锐华那小子吭哧吭哧扛着一袋子水回来,还买了几条巧克力,甚至还有几包冰激凌。
树影婆娑,迟锐华看见池蕊像是舒展开来的饱满的花骨朵,白软地胸脯透了出来,湿透的紧身衣裹着她饱满纤细的肉体,眼睛迷离的望着他。迟锐华猛的呼吸一乱,就像拱起了背紧张起来的狮子。
望着渴望的绵软的肉咽着口水,硬生生站在原地。
“你倒完了我喝啥?”
池蕊气得又闭上了眼睛。
迟锐华被骂了后梗在那里,随后吭哧吭哧跑走了。
她现在就是单纯的池蕊,事业有成自信大方。
一个美丽的二十五岁的女人罢了。
他才二十五岁……
池蕊总算舍得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迟锐华好好扇着扇子突然嗷了一声站起来,气汹汹地扭开一瓶矿泉水往自己身上呼啦啦倒。
然后跟狗一样呼啦啦甩毛,溅池蕊一脸。
“草……”
太吓人了怎么跑个步跟人没了一样。
她可真弱。
迟锐华看着紧闭着眼的池蕊想。
迟锐华顾不得那么多咬咬牙直接把池蕊抱了起来。
迟锐华把池蕊平放在一个凳子上,凳子又窄又晃。
池蕊躺上去差点又要像坨尸体一样滚下去。
“快快快有人要来了。“
“哎呀快起来!”迟锐华看着跑来的人,池蕊下半身挪都不带挪的,急的打了一下池蕊的屁股。
打完迟锐华愣了。
周玉在一边扶着自己妈妈给她递水。
这边池蕊就像死了一样,可把迟锐华累的够呛。
池蕊此时耳鸣眼花,脚也麻了,她的五官完全感受不到外界的变化。
她看着侧头挡在他面前的迟锐华笑了一下,“谢谢锐锐。”
锐锐没吭声,跟条大黑狗一样脸一黑堵在池蕊面前,一米八大高个换上球鞋看着更吓人了。
池蕊拍拍迟锐华背,“做得不错小伙子,等会给你赢个奖回来。”
他抱着池蕊的上半身,没想到池蕊就跟喝醉了一样一点力气也不使,下半身软绵绵,他在上面拖着,池蕊在下面瘫着。
就连迟锐华都有点撑不住。
“你用点劲……别坐那里……”
草!
池蕊边骂边跑,恨自己比赛前怎么要夸海口赢下这个奖,这群四五十岁大爷大妈怎么一个个身强体壮地跑这么快。
池蕊冲过终点线的时候,她眼前白光一闪差点晕了过去。
许久没有这样激烈地去跑,她每一步都难受得要命。
池蕊当年跑步就勉勉强强,没想到自己工作了还是要在傻逼学校的操场上傻逼地跑步。
妈的自己怎么这么命苦,明明都是一个分公司副总了还要在这里被一群小屁孩喊加油。
想起公司的事情,池蕊又头疼起来了。
看起来兜里还是有几个小钱,不在乎这些。
池蕊确实记仇。
她甚至想打发小少爷去上寄宿学校。
草,他在想什么!
啪一声迟锐华利索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声音之大让池蕊以为是起跑枪响了。
见迟锐华没事人一样黑着脸走了,脸上没有一道巴掌印。
“还行。”是不是内裤买小了?怎么感觉憋憋的,操不会是被我洗缩水了吧。
“嗯那下个星期可以适当缩减一百五十块了。”
“嗯……嗯?!!”迟锐华突然反应过来,下意识瞪着池蕊。
妈的我怎么说出口了。迟锐华心想。
“对你是。”池蕊翻了个白眼,但是没说出口。
“这几根冰棍可不便宜,哪来的钱?“池蕊瞥了一眼。
妈的。
池蕊是不是……
她懂不懂……
“还有冰激凌?刚好拿来……”
“不能直接吃冰的。”
这样她会肚子疼。
池蕊闭上眼睛,觉得胸口闷解开了胸前的扣子,胸仿佛受到了解放,人一下子爽快起来。
随后费了劲把胸罩扣偷偷解掉。
胸柔软地四散开来,池蕊也输了口气。
池蕊用气音低声骂到。
但这里太安静了,这次迟锐华听的太清楚了。
骂他干啥?
此刻汗打湿了池蕊的头发和衣服,使得它们紧紧贴在池蕊身上,伴随着池蕊呼吸晃动。
当四下无人时,池蕊的喘息声和身上飘来的香气愈加明显。
迟锐华一边扇扇子突然低头想到刚刚自己怎么跟脑子抽了一样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她屁股那么软自己当时到底在干什么……
迟锐华没办法只好一下一下扇扇子。
这边是被台子挡住的阴凉地,远处操场脆哨呐喊声离得很远,只剩下聒噪的蝉鸣和徐徐凉风。
迟锐华蹲在池蕊头前扇着扇子,顺便摸一下池蕊的鼻息,高高的胸脯一起一伏。
池蕊还半昏迷着。
“哎!那边的!是不是有人晕倒了?!”
医务人员喊道。
她就想躺在操场上。
“哎那边同学麻烦让让有人要冲线了。”
记得迟锐华想拖着池蕊走。
迟锐华梗着脑袋没去看。
太奇怪了,她这样穿着学生的运动服,仿佛突然把她从他家户口本上剥离出来了一样。
她不像是迟锐强传说中娶回来的那个借机上位的女人,也不像是为了照顾他勉强对他好的继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