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在晦阴处疯狂滋长。

唇齿相依，灵魂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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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没有回避，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可现在谁又管的了这些呢。

暗夜里，他们都是同样孤独的灵魂。

这是不含丝毫甜腻的织缠，这是暗处沉默与沉默的共舞。

余必晚上依然做着染血的梦，夜半惊醒时又再也无法入眠。

余必走到阳台前点烟，打火机的火光跳跃着，他的脸明寐闪烁，烟雾燎起，为寂寥的黑夜平添了交杂着晦涩的孤独。

“主人，抽烟对身体不好。”023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体贴地提醒，又不由分说地把烟从他指间抽去。

023明白余必的沉默，他继续道：“当然，我收取的报酬是留下，毕竟没有主人的机器人无法拥有社会身份。”

023突然靠近，近到余必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我需要您，主人。”

余必开始寻找别的东西，什么都行，必须让他不那么地渴求着对美的欲望。

023依旧是做着自己的事，他看着自己的主人在画纸上泼洒赤红颜料，看着他忙于手术而一整天不回家，看着他回家后只不断的酗酒，喝得烂醉。

当再一次为醉酒的主人清理后，023想，差不多了。

“那么，”余必好整以暇地盯着023“你要做什么呢。”

“我没有地方可去，主人。”023苦笑了一下。

是的，苦笑，余必从没在机器人脸上见到过这种表情，它们只会微笑，不变的微笑，纵使被主人退货也保持着的微笑。

余必最近梦变少了。

他无法从梦中汲取，内心野兽的笼子开始松动。

早晚会出事。

他们不想分开彼此，他们依偎着，碰撞着产生火星。草原起火，燎烧着欲望，灼烤着

理智。而理智终将化为灰烬，破土而出的，是未名之感，非分之思。

只是一个吻而已。

余必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视线逐步向下，

忽然有了在梦里的渴望。于是偏头，吻住了他的唇。

或许是几年来023细致入微的照顾，又或许是在这暧昧气氛下荷尔蒙的不寻常增长，余必亲吻着，他的机器人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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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必把他留下了。

像往常一样的，023仍旧负责他的一切生活起居，日子安稳得让余必时常想那时的对话是不是真的存在。

余必在第二天惊醒，他扶着头，正欲喊“023”时，眼睛瞟过点子钟，猛地发觉已经是正午。

023没有叫他起床。

窗帘随着他下床的动作自动拉开，他一步步走出房门。厨房里空无一人，心中所剩的最后一丝侥幸破灭。

而023却变得生动起来。

“主人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继续为您服务。”

余必没有出声，现在的023就好像不受律法控制的人类，但各方面又优于人类。谁也无法预料他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