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小的女孩躲在高大的男人怀里躲避寒风,沈甜甜攥着青年的手,满面笑容,眼睛亮晶晶的。但只有叶蕴知道,女孩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挡风,反倒像个热气蓬勃的小火炉,从胸口一直烫到他心里。
他们在江边点了好几种烟花,沈甜甜又跳又笑地点小鞭炮扔,周围也有情侣或一家人出来玩爆竹,欢声笑语和火药炮声将元旦的夜晚妆点得五光十色。两人玩累了便坐在沙滩上看夜里的海,叶蕴牢牢扣着沈甜甜的左手,几条柔软的触手偷偷盘住他的腰,有的顺着脚踝爬进裤管,依恋地贴紧腿肚,紧致的皮肉上还留有昨夜吸出来的痕迹。叶蕴警告性地捏了捏沈甜甜,看她无辜地傻笑,忽然开始从心底渴盼这一刻能够成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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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学着叶蕴,压着嗓子将玩过的一堆黄油里的设定唠叨了一遍,不出意外地看到男神耳根红了一片。
什么灌精补魔、催情淫纹,史莱姆哥布林……
叶蕴拧了她盈满笑意的腮帮子一把:“脑子里只有这些。”
圣诞节过后就是元旦假,叶蕴和沈甜甜窝在公寓里过得昏天黑地,白天他忙着想法解决展天成的烂摊子,下午炒菜给奶狗投喂,晚上被她拉着在床上消食,狗子和触手一起上,不折腾到半夜都不罢休。
他被掐着腰窝按在床上起伏,最后腿酸得连沈甜甜的腰都夹不住,只能攥着床单发抖求饶。
但叶蕴没发过一次病。往年这个时节哮喘是必然发作的,稍微受一点凉就会感冒发烧,打针吊水都不见好,配上各种过敏原,每次都得在医院住。
沈甜甜“嗖”地一下蹿了过去,乖觉地没有先冲着饭去,而是搂住了大厨的腰,“叭”地亲在了他弧度优美的下巴上,又胡乱往白皙的脖颈啃了几口:“男神最棒了!超厉害!最好吃!”
“最后一个评价大可不必,”叶蕴嫌弃地推了推她的脸,眼里带笑:“快吃吧,看你馋的。”
沈甜甜吃辣吃得狠,仗着身体好就百无禁忌,干碟辣油芝麻酱混在一起,叶蕴也不管她,只慢悠悠地吃没放辣椒的牛舌,挑了些新鲜的菜蔬往大骨锅里涮。
她散漫地举着手机,圆润可爱的杏眼里没有任何情绪,不在叶蕴面前,她便将属于人类的情感全部抽离。
没有必要,太过麻烦。
这并不是双重人格的状态,沈甜甜仍然保有着自己的记忆。
“希望展少爷不要再找叶蕴的麻烦。”
触手慢条斯理地剥开展天成的衣物,毁掉了剪裁精致的休闲服。
下面的躯体虽然还算匀称,但常年浸在酒色淫欲里,已经有了软趴趴的赘肉。
怪物像飘移的鬼魂一样从大开的飘窗钻进房间,展天成看到她时几乎没有意识到那里竟然有东西存在,他发愣地坐在原地,看着深肉色的触手化成数量惊人的黏液,一瞬间将整个房间包裹在内。
门窗和通风口全都被堵死,不只声音,连空气都流不出去一点。
“嘘……”
在漆黑的夜晚里,她终于不用约束性成熟后的自己,放任对鲜血和杀戮的渴望在血管里燃烧。摆脱了常理的束缚,沈甜甜一步能跃出常人的十步远,强壮的触手将身体往前极速推进,飞奔的速度堪比飞驰的轿车。
黑夜里的一切细节在怪物看来都历历在目,从一颗细小的尘埃到闪烁着刺眼光芒的大楼,风撕扯着浓黑长发,她悄然潜入高档住宅区,没有惊动一只飞虫,找准目标楼层后就用力往上一跃,无数环在身侧的触手利落地攀住大楼的玻璃窗,毫不费力地被主人驱使着上行。
女人低伏身体,像野兽一样前倾身体侧耳细听。最顶端的一层都是展小少爷展天成的游乐场,元旦他并没有回展家大宅,而是叛逆地约了一波狐朋狗友在家狂欢,灯火通明,音乐震响,夹杂着男人的粗喘和女声呻吟,在阳台都能闻到四散弥漫的酒臭。
下午,冬日难得的阳光透进落地窗,将客厅烘出了几分暖意。空调开得很大,叶蕴穿着薄薄的t恤和短裤在厨房里忙碌,今天是元旦,他难得有人陪伴着过节。
几头青肉蟹被剁成数块炸透后翻炒,干指天椒和大量蒜蓉在锅中爆出让人跌一个跟头的辣香,与豆豉的浓厚酱味完美融合,关火装盘,在碟子里散发着极鲜美的香气。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鸳鸯锅,一半漂着半指节厚的红油,一半是滋味醇厚的大骨菌菇,数种鲜蔬肉卷整整齐齐码在长条瓷盘里,旁边还搁着一碟嫩拍黄瓜,一盘木耳拌洋葱,一道葱爆牛舌,混合的菜香馋得沈甜甜口水哗啦啦淌。
回家后沈甜甜一如既往和叶蕴闹到半夜,折腾到凌晨两点才堪堪睡下,她照常将精液塞满男人前后两张小嘴,被肏得合都合不拢的穴口张成葡萄大小的红肿小洞,待她抽身退出,就淌出淫靡的白浊来。
叶蕴很快就昏睡过去了,沈甜甜将被子拢到他胸口,在他微蹙的眉间和湿红眼角留下几个轻柔的吻。
几日前,她在展天成的身上留下了触手的标记。
“黄油很好玩的——”女孩子拉长声音,哼哼唧唧地凑过去:“我虽然身体是新手上车,心已经是个老司机了!玩嘛玩嘛玩嘛!”
叶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被她在胸口一阵乱蹭,还是含含糊糊地答应了。
一顿饭从下午吃到晚上,叶蕴开车带沈甜甜来到江边,提了一袋子烟花爆竹,顺着散步道一直走到外环沙滩。沈甜甜抢着要学韩剧里的标准剧情,强迫叶蕴穿了件深灰色长风衣,又围了条羊绒围巾,然后硬是把自己挤进他怀里,两人就这么绊绊磕磕往前走。
溃不成军的晚上睡过去,起来除了酸胀不堪的两处穴口,身上反而暖暖的,整个人神清气爽。
他考虑了几个可能的原因,从病理学猜到心理学,最后不得不承认只有最离谱的“采阴补阳”能达到这么明显的效果。可如果是真的,也太破廉耻了。
他把自己的猜测小声给沈甜甜说了,她笑得弯起一双杏眼肯定了叶蕴的猜测,欢快地说:“是补魔哦~超级有营养的!”
女孩子饿了一下午,秋风扫落叶地吃了大半牛肉卷羊肉卷和各色丸子,连大骨锅里的筒骨也不放过,啃肉时候分出触手吭哧吭哧把避风塘炒蟹全撬开了,没沾太多调料的整肉推给叶蕴,剩下的和炸蒜辣椒混在一起,就着饭都吃完了。
“你慢点,没人和你抢。”
几天下来,叶蕴已经习惯了她的惊人饭量,对怪物的胃口见怪不怪。他自己吃完了就到厨房给沈甜甜准备甜点,开放式厨房也方便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车轱辘废话,青年不嫌麻烦,做了一碗冰冰凉凉的杨枝甘露,又蒸了一碟桂花糯米藕给贪吃的女朋友。
半小时后,展天成已经被触手弄成一滩烂泥,眼神像死鱼一样暗淡无光。
“如果后续叶蕴的生活出现一点不应该有的困难,我就归到你的头上,希望展少爷理解。”沈甜甜礼貌地给他展示录下来的视频:“你应该不希望这样的自己出现在各大社交平台上吧?”
“以及,不要想着去找谁帮忙,展越鸣和他的女人都帮不了你。”
沈甜甜和愤怒得眼珠暴突的展天成对视,更多触手涌上去镇压了他疯狂的反抗,用差一点就会压爆血肉的力量,蟒蛇一样绞紧他的身体。
他的愤怒很快就被惊恐和绝望盖过了。
触手拟态成人手、阴茎和情趣道具的模样,毫不费力地从各种孔洞贯穿了他。
一根成人手臂粗细的触手堵住了展天成大张的嘴。
“我不想听蠢货说话。”
沈甜甜漠然立在原本是窗口的位置,举起手机,打开摄影模式。
这些人有花不完的钱,却更有数不清的卑劣。
沈甜甜猛地睁大眼,锁定了单独往一个房间走去的展天成。
他看上去心情并不好,扯松了领口,将手里端着的高脚杯狠狠地往墙上砸去,一屁股坐进沙发。
她之前的无效帮忙让叶蕴嫌她打下手都碍事,被塞了一杯手作的珍珠奶茶赶到一边。青年端着炒好的菜回头一看,就看见女孩子眼巴巴地瞅着他……手里的螃蟹,不由轻笑。
她坐在沙发背上晃荡着两条白嫩嫩的小腿,上身裹在毛茸茸的珊瑚绒柴犬睡衣里,两个大大的狗肉球装饰在口袋的位置,帽子上支棱着一双可以假乱真的耳朵,如果忽略几条晃晃悠悠的触手,配着那双黑黝黝的葡萄眼,倒真像个渴望干饭的小奶狗。
叶蕴慢悠悠地将盘子放在桌上,接下腰间的围裙,拍了拍手:“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