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越从窗户外爬进来,躺在沈岄床上,“哥哥我天天惹你生气,你也不说是为什么?你也知道我少根筋嘛,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哥哥计较。”
沈岄咬了咬唇,他是少根筋,也独独对他少根筋,对顾长安。
戚越恨不得长两颗七窍玲珑心。
沈岄心里酸甜交加,却也不想解释太多,快步走回了家。
半夜的时候,沈岄的窗户被敲响,他家是独立小院,他住在二楼,而戚越则住在他家对门。
沈岄还没睡,一般这个时间,也只有他会来。
戚越自然年轻,没有放过和顾长安亲近的机会,等午休结束后,顾长安回去的路上,腿都是弯的。
沈岄自然不会做第三者,所以戚越和顾长安做的一切事情,尽管他心里发酸,却也不会说些什么。
放学回去的路上,戚越问他:“小岄,你不生气了吧?”
数学老师正讲到了重点,班里人都正襟危坐,都知道这个“老杂毛”不好惹,偏偏戚越这个大块头以为自己是个娇小的武大郎,别人看不到他。
他猫着腰从后门进来的时候,数学老师的火眼金睛已经发现了,只不过他睁一只呀闭一只眼,可谁料到这厮得寸进尺,竟然从袋子里拿出一桶炸鸡给沈岄。
气得他吹胡子瞪眼,怒吼:“戚越你给我滚出去!”
戚越熟门熟路的打开窗户,“你爸妈不在家吧?走,哥哥带你出去玩呀。”他的眼里融在夜色中,似乎藏着星星。嘴角带着笑,露出脸颊两边的梨涡。
戚越的声音正处在变声器,十六岁的男生,声音干干净净的,有些哑。
沈岄不理他。坐在书桌前,自顾自地叠千纸鹤。
沈岄鼻子一酸,躲避他的眼神,“没有……”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戚越傻呵呵地挠头,笨拙地问道:“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了吧?”
沈岄一时无语,随即气得冒青筋,“戚越!”原来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还一直哄自己。
戚越手里的炸鸡差点拿不稳,将炸鸡给了沈岄,默默地站起来走出教室。
这件事很快就被传开了,戚越为了给沈岄买炸鸡被老师罚站,结果传着传着越来越邪乎了,什么“戚越为了和沈岄牵手被老师发现”“戚越和沈岄居然谈恋爱课堂接吻”越传越离谱。
顾长安坐不住了,上午放学的时候,揪着戚越去学校后面的废弃仓库,让戚越跪着发誓“没有和沈岄有任何事情发生”才罢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