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羽……

沉水之羽……吗？

“是，沉羽谢殿下赐名。”

松开了少年的下巴，宿尘捻了捻指尖，“素闻云翎一族皆是美人，今日一见倒是不虚传言，可惜就是规矩差了点。”

少年抿了抿唇，没有作声，胸口上的鞭痕还在隐隐作痛，像是在提醒着他方才的不守规矩。

“不过没关系，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私奴了，我会好好教你怎么守规矩。”宿尘撩起少年脸侧一缕长发绕在指尖，语气温和，可这声音落在少年耳朵里却比寒月的冷意更彻骨。

少年听话的抬头，对上宿尘饶有兴致的目光，那目光背后的冰冷让他眼睫一颤，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你怕我？”宿尘声音忽然冷了下去，捏着少年下颌的手用上了力。

少年忍着下颌的疼痛，将视线移了回去。“没……没有。”

“你还没有名字吧。”宿尘边说边用发尾轻轻扫过他的脸颊、鼻尖和耳朵。

“是的，殿下。”尽管很痒，少年却不敢动，捏紧了手指，任由宿尘摆弄。

“唔……”宿尘终于放过他的头发，收回了作乱的手指，“便叫你沉羽吧。”

少年的额头早已布满冷汗，俊俏的脸上淡无血色，颤动的瞳孔蒙上了一层雾气，水光盈盈，让宿尘想起了夜空下的兰斯里湖。

这眼睛，真漂亮。

要是盛满眼泪就更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