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刻意的威吓,奴隶感受到来自alpha主动释放的压迫感,甚至时奕一向漆黑的眸子也缓缓涌动褐金色。
本能的压制让他不自觉地闭紧了双眼,话语里来自调教师的威严伴随了多年,令他害怕得想深深跪伏,重要的是,时先生没有在吓他,句句属实。他曾因失禁污染了助理先生的鞋,舌头刚被藤条抽肿,上前清理舔的很慢,被关到暗阁去当了一天的公厕。这要感谢自己的等级很高,拍卖前不能发生插入性行为只能承接尿液,不然已经撑到爆的肚子里,液体又要多些了。
058哆嗦着嘴唇,不知如何答话。半小时前,差一下就被完全打破的他无法忽视那钻心彻骨的痛,那足以深深刻在心里一辈子铭记。
只是控制不住的恐惧实在称不上平静,奴隶安静淌着泪,不知压着多么巨大的绝望。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脸被轻轻抬起,奴隶听见冰冷的声音像寒风般刺骨,“再疼上千百倍?我记得你去体验过,暗阁可比我这轻松。”
“毫无吸引力。”
奴隶被这评价吓得更加绝望。作为性奴,后穴是全身最大的卖点,连初夜都无法让先生多看一眼,果真逃不过暗阁的宿命。
奴隶泪水更加急促地淌了,心里焦躁却无能为力,只能讨好的投去乞求目光,可常人眼里清纯勾人的眼眸在时奕这不起作用,即使他确实漂亮得惊为天人,也不过是无数奴隶中的一个,对时奕来说千篇一律,甚至皱了皱眉心生厌烦。
之所以敢如此开口,是因为时奕是高贵的alpha,而他相较于普通奴隶多了个生殖道,操起来更服帖,闻起来也更讨alpha喜欢,重要的是,插进生殖道很疼,自己的抽搐和泪水一定能让先生满意得赏进身体里。
一刻不回应,奴隶就多磕几个头,像是堵上一辈子放手一搏。
奴隶感到先生沉默地蹲下来,将他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拽起发抖害怕的脑袋,不足一掌的距离,不出意料看到他浓重的绝望眼神。
058的信息素确实让他刮目相看。他没能想到小玩意的信息素这么对他胃口,就像一个味道淡雅清爽的甜点,不太甜,却无形诱惑你一口接一口吃,勾得体内能量险些狂暴。
奴隶似乎愣了一瞬,又死磕着地面,看不见表情却听得声音在发抖,“谢您成全……主人。”
最后两个字,他叫得格外开心,也格外恐惧。
太好了……
先生肯向贱奴施舍信息素了……
能被临时标记,是比被使用更令他安心的,这证明他是有人要的玩具,是有用的。058开心地微微翘起苍白的嘴角,轻轻闭上眼。
时奕复杂地俯视他,不断判断着把破烂玩具捡回家的利弊。算下来没什么利,他确实有洁癖,但那只是生命上的,调教师的工作让他对操烂的穴奴习以为常,对一具具肉体极其理性。性交不过肉与肉摩擦,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没什么脏不脏。若是活着,洗洗就能接着给客人用,到他自己这也没多大区别。
058本来就很乖,估计打破后更服帖,倒也没有弊。
纤细脆弱的身躯将额头贴地,仿佛要将自己低微到尘埃,用尽全部恳求着,虚弱的身子小小一个,就快将自己缩成团,像弱小的动物受到生命威胁无法抵抗,毫无作用的保护自己,将卑微可怜的命脉交到虎视眈眈的猎豹手下,殊不知轻而易举就能被夺走一切,企图用不值钱的肉体换取一丝怜悯。
“你不过是走投无路。”
听这冷淡的评判,奴隶轻轻睁开眼,罕见的正对上漆黑的眼眸,连不能直视人的规矩都放下了,绝望中透着浓郁的哀伤,嘴角微抬似乎在嘲讽自己的不堪,“有什么区别呢先生。”
“再过十小时,贱奴就是完完全全的奴隶了。”
但凡是上拍卖之前,身边正常的奴隶包括特级早就被打破过了,唯独他似乎还被留着完整的人格。时先生显然留有余手,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有一丝机会?
想法带来巨大又急切的能量,拖着疼痛的身子跪正,奴隶像是抓到根救命稻草,不顾规矩大胆地抓着时奕的脚腕,十指紧紧扣进皮革,声音有些嘶哑,哀切地恳求,“奴隶知道躲不了,求先生别把奴隶丢进暗阁。”
被打破的奴隶唯一的去处就是暗阁,关在狭小的笼子里封闭所有感官只露出口穴后穴,随时随地等待插入临幸,每天上下两穴须积攒额定以上的精液和尿液,直到松弛得彻底坏掉再也伺候不了客人,便被草草处理掉。
他在赌。赌暮色的omaga并没有那么多,赌时先生身边需要一个omaga供他研究,赌先生对他没什么耐心,很快就能让他死。
“是。”
简单的一个字耗尽了奴隶全部的力气。他哆嗦着嘴唇,竭力承受着不遗余力的压迫感。
“我会将你所有感官封闭,只留下快感和疼。”
“你会一直发情,一直彻骨地疼,没有一刻停歇。”
“两天?三天?也许下一秒就死了,可针还埋在你身体里,榨干你尸体上每一丝信息素。”
就在时奕准备放手起身时,面前的奴隶眼神发直,呆愣地开口,“贱奴可以为先生试针。”
若不是这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时奕以为自己听错了。
见先生怪异地看着自己,奴隶平静地重复了一遍,“贱奴可以为先生试针。”
“胆子真大。”
“还从来没有奴隶,敢说待在我身边。”
轻巧的话带出热腾腾的气息扑在奴隶脸上,惹得沾满泪珠的睫毛眨了眨,挤出泪珠顺流而下,在绝望逼仄的气息中楚楚可怜。有客人肯上他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他居然恬不知耻地想被首席使用。
尼古丁的气味像恶魔手里鲜红的毒药,不顾他的反抗强行灌进身体里,牢牢占据后颈信息素的发源地。奴隶甚至隐约闻到一阵薄荷味,夹杂着一丝茉莉的清香,虽然从未闻到过,他知道那是自己的味道。为什么omaga能闻到自己的味道。还在愣神,就被无情的扔在地上。
“改口吧,就当救沈亦有功,赏你。”
声音的主人好像意外的满意这股清凉劲,连同漆黑的眼眸都褐金色大盛,像是久伏的猎豹终于注意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危险而强势地盯着他看。
冰凉的手指摸到后颈上,奴隶被激得一颤,随即被扯着项圈拉起上身,浓烈的烟草味猛然袭来不留一丝余地,将他丝丝缕缕全部包裹,几乎要窒息。另一只大手掐着纤细的脖颈,像是完完全全掌控这条生命,动脉的每一次跳动都隔着薄皮传递给上位者。上面的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微微恍神,更加浓烈的尼古丁气味瞬间席卷,在奴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细嫩的后颈被狠狠一咬!
“呃!”
alpha的利齿伸了出来,尖锐的刺痛无法抵抗,脖子被牢牢掐着像无处遁形的猎物,赤裸地暴露给主宰者肆意控制。奴隶感觉后颈的腺体被粗暴地咬开,空气中弥漫着些许血腥味,像是有什么要往身体里钻,丝缕痛楚中夹杂着成倍电流,从脖子沿脊椎一闪而过不断游走,直冲大脑和小腹。
泪水顺着脸颊营聚在下颌,似断了线的珠串不要命的往地上砸。十小时后,世界上就少了一个人,多了一只畜牲。
不甘又无力。
这样大胆地恳求,已经是作为玩物的他,最大的最大的赌博。
“先生可还满意贱奴伺候,”奴隶小心地乞求,手指却死死抓着时奕的长靴不肯放手,“求您怜惜,让贱奴在您身边做个穴奴也好。”
“贱奴的身子是天生给人操的,先生,贱奴是omaga很容易发情,腺体可以做实验,还可以当您的厕所。”
奴隶眼泪顺着精致的脸直淌,不停的向漆黑的靴面磕头,“求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