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颂正处于低耗电模式，加上周围吵闹，呆呆地没有反应。

“喂！”莎娜大小姐脾气上头，朝可颂丰满的胸部狠狠拍了一巴掌，“我问你话呢！”

“对不起，大小姐。”可颂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刚才没听清，请问大小姐……”

当天晚上，莎娜心情很好，一口接一口，贪婪地啜饮滋味浓郁的蜂蜜酒。

所有的酒中，莎娜唯独钟爱蜂蜜酒，因为很甜、很润，依稀间似乎有酒精苦涩的味道，但很快就被蜂蜜腥甜的香气遮盖，仿佛在可疑隐瞒什么不可告人的坏事。

甘甜的滋味骗过身体，鲜血把酒精错当成糖粉，输送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那头牛，冲向机械女仆的时候，它的眼神，我看得很清楚啊！”老中校说道。

“牛的眼神怎么了？”

“不是愤怒，也不是恐惧……”老中校举起烧烤叉，去戳餐盘里的牛头，“而是完完全全的绝望啊——一吨多重，狮子老虎都害怕的野兽，竟然绝望了。”

与此同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仓皇的呼喊和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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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全公馆的人聚在院子里吃烧烤，篝火旺盛，杯盏狼藉，歌声与嬉笑此起彼伏。

可颂不知如何回应，左眼微微眯起。

“呐，可颂……我喝醉了。”莎娜娇笑道，“扶我回房间吧……”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然西垂，精疲力竭的众人，却依旧拿公牛没办法。

无奈之下，大家凑到一起商量，打算把公牛暂时养起来——然而院子里早已有成群的鸡鸭到处拉屎，再添一只牛，元帅的公馆岂不就变成农庄了？

眼看着晚上的牛肉就要泡汤，公馆的大门吱吱呀呀打开，一个英气逼人的高挑身影，迈着沉稳的脚步，从暗处走到夕阳下。

“呐，可颂……”莎娜凑上前，嘴巴里喷出炽热的酒气，“我可以欺负你吗？”

“违反规定的。”可颂静静看着莎娜，“如果我做了什么错事，或大小姐心情不好，还请……”

“没有，可颂你什么也没做错！我的心情也非常好！好的想要在桌子上跳舞！”莎娜双手抓住可颂的衣襟，脸越凑越近，“但是，你可以欺负你吗？狠狠地欺负！就像坏人一样！”

很快，酒精撕下甜蜜的伪装，开始着手各种恶作剧：脸颊发烫、头脑发昏、心思敏感……

以及，心中不可告人的欲望，如岩浆般咕噜咕噜地翻腾：

“呐，可颂……”莎娜扭头，身子醉醺醺地前后摇摆，“你喜欢我吗？”

烤熟的牛头中间，有一块拳头大小的窟窿。

“这家伙，肯定不会一直在大小姐身边做女仆的。”老中校喃喃自语道，“将来，她还要打碎更多人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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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中校还是醉醺醺的样子，嘴边象征贵族身份的老式“牛角胡”，随着说话的动作一抖一抖：

“那头牛的眼睛啊，我现在还记得呢。”

“诶？什么？”一旁的士兵不解道。

可颂换上了卫兵的国防军制服，头发干练地扎在脑后，在众人或担忧、或仰慕的目光下，缓缓朝公牛走去。

“喂！可颂！”莎娜在阳台上，居高临下地大声命令道，“我今晚就要吃上牛排！”

可颂转身，对主人颔首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