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陆岩拉下了苏衡抓挠在脖子上的手。
腺体外的那块皮肤已经被他抓出了一条条血印。
陆岩看得眼色轻微一沉。
陆岩旋即对司机说:“前面路况怎么样,能上应急通道吗?”
司机受苏衡信息素的影响,猛地甩了甩脑袋,定神看向主路的路面:“预计还要四十分钟,现在上不去,入口都堵上了……”
热烫感窜了上来,最让苏衡厌恶的,不受他控制的发情热网住了他的身体。
“你有没有……药……”他太低估禁药给他的身体带来的反噬了,他的药剂师三令五申地警告他谨慎用药,现在想后悔他都来不及。
陆岩看他的表情还算正常,只是稍许有些不解,然而他并没有打算问究:“我就算有,你也不能用alpha的抑制剂。”
苏衡顾不了那么多了。
陆岩显然是第一次被一个omega问这样的问题,他好看的脸孔怔了一下,非常短暂地‘嗯?’了一声。
苏衡正没耐心地打算再重复一遍给他听,但不妙的情况似乎来的比他想的还要快。
……他的信息素开始像燃香一般迅猛地散发出来。
“别紧张,”陆岩很绅士地安慰他,“玉山医院不远,你用这个冰敷一会儿应该会好些。”
“你说的简单……”苏衡不领他的情,并非是他太不知道客气,而是因为他所用的抑制剂不同于市面上所售卖的普遍药剂,他用的药属于强效交联型omega血液作用剂,是一种长期注射具有长效影响的处方抑制剂,这种强效抑制剂注射方法极简,药力却很强大,苏衡已经用了好几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注射剂反流最常见的状态便是恶心,反胃甚至是呕吐。
苏衡难受地几乎想死,可是却倔地一个字也不肯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药效在十倍百倍地蚕食着情欲中的omega。
(后段蛋)
空气仿佛间都变得愈来愈稀薄,他的呼吸都不顺畅了,脸上露出难熬的神态。
“还能忍忍吗?”陆岩不失礼地问他。
可惜这把好听的声音此时已然听不进苏衡的耳朵里了。
“给我……”
“不行,你会失控的。”
alpha与omega的身体结构大不相同,抑制剂的成分也相差甚远,冒然注射没人能知道会是怎样的后果。
脖子上的针孔突然刺痛发烫,被注射过药剂的腺体并同脖子上的动脉一震一震地跳动不止。
omega甜腻的信息素快速蔓延在整台车内,在他身边的alpha应该在瞬间就意识到了这是怎样的一种状况。
苏衡捂着脖子,表情僵硬地张开嘴。
可抑制剂的反流却不同,越是强烈作用的抑制剂在交联失败后,残存下来的腺胺素越容易溶于血液并迅速转换为对omega腺体有反向影响的扩张剂……这种情况极为少见,基本不会发生在日常能买到的抑制剂上,政府很多年前就已经禁止任何强效交联型抑制剂的流通,原因便是因此。
所以此刻苏衡害怕的不是他的抑制剂反流,而是因为他的抑制剂反流,他很可能会面临药物所导致的急性发情……
“你车上有没有抑制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