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他们吗?”
陆离点头,“是。”
陈队又问:“你说那个人是他儿子?”
十分钟后,陆离跟着三人来到了对面一楼。
柜台后的人见到她,立马摆起了脸色。
陆离面无表情,目不斜视,跟在三人身后进了陈队办公室。
陆离说:“张主任也在,还有一个卷发女人。”
卷发女人应该是许梦,高驰问:“他在那里干什么?”
陆离说:“见他儿子。”
陆离没问哪里不一样,盯着他的眼睛,说:“好。”
还得找机会再试一次。
高驰笑了,说:“后天一起回家。”
陆离抬起胳膊架在他脖子上,转回脸,看着他,说:“好。”
陆离顿了顿,来到床侧,背对着他坐下。
高驰低声呵一声,一个用力将人拉到了床上,而后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满嘴酒气,陆离偏过脸。
上楼的时候,陆离有些后悔,高驰太重,她很吃力。
好不容易将人扶进屋,陆离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看了会儿床上大着四肢的人,她拿出手机,打开了相机。
低头查看了眼视频,陆离打开空调,脱掉卫衣,进卫生间洗漱。
高驰愣了。
江超声如洪钟,“好!”
白酒上来后,陆离给三人一人倒了一杯,想了想后,又给自己倒了半杯啤酒。
陆离嗯一声,点了点头。
她一脸认真,高驰一愣,蹭了蹭她额头,笑着说:“借你用一天,随你怎么着,给点吃的就行。”
高驰出门前,陆离突然间问道:“你们嘴里的蒋健华是不是戴着副黑框眼镜,五十岁上下,右额头一颗黑痣?”
高驰说:“忙完了。”
陆离说:“你们想喝就喝吧。”
江超哈哈哈笑了,说:“小陆同志爽快。”
高驰顿了顿,如实回答:“还有江超和方一键。”
陆离说:“好。”
见她答应,高驰咧开嘴笑,说:“那就去山阴最好的馆子。”
高驰笑了声,上前揽着她腰便走,说:“走,请你吃大餐。”
被他带着走,陆离一把拉住他,问:“为什么?”
高驰说:“因为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陈队点了点头,站起来朝陆离伸出手,脸上如释重负,态度诚恳:“陆小姐,谢谢。”
陆离眨了眨眼,也站起身,伸手回握。
……
陈队又问:“他儿子怎么死的?”
陆离说:“事关死者隐私,你可以去问他本人。”
陈队顿了顿,说:“陆小姐,这里没有隐私。”
陆离的手微微一顿……
一早醒来,陆离的第一句话就是:“给我当回模特,可以吗?”
模特?高驰愣了一下,笑着问:“给钱吗?”
陆离点头。
陈队说:“蒋健华只有一个女儿,人在国外,你怎么确定那人是他儿子?”
陆离一愣,想了想后说:“单位应该有档案,你们可以去查。”
陈队见到她,忙起身道:“陆小姐,何百川人我们已经抓起来了,正在和他老家那边联系核实,需要时间,您再耐心等待一下。”
陆离愣了,高驰三人也愣了。
两秒钟的尴尬后,高驰将陆离的话一一告诉了陈队,陈队将蒋健华和许梦的照片找出,递到陆离面前。
高驰皱眉,想了想后,问:“那天夜里张主任临时安排的那个?”
陆离点了点头。
高驰两步走到陆离面前,捧起她脸,给了她一个法式热吻,然后一把松开她,出门去敲江超和方一键的门。
蒋健华的右侧额头的确有一颗痣。高驰问:“你见过他?”
陆离说:“在医院醒来的前一天下午,在告别室里见过。”
那天正好是蒋健华岳父的死亡时间,高驰忙问:“还有别人见过他吗?”
高驰撑起胳膊支着,低头亲了亲她眉心,说:“回去……我想带你去见见我妈。”
陆离说:“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高驰摇了摇头,说:“不,这次不一样。”
高驰呵了声,依旧吻在她嘴唇上。
“生气了?”
陆离眨了一下眼睛。
推门出来,本应该睡着的人正坐在床头,双眼清明,陆离眨了眨眼,反应过来了。
“你装醉?”
高驰噗嗤一声,说:“你那点小心思,还能瞒过我?”
三人聊天,陆离低头吃饭,时不时给三人添酒。酒过三巡,三人声音开始大了,陆离盯着满脸通红的高驰,勾起了嘴角。
原来是啤酒两瓶加白酒三两。
陆离替江超和方一键叫了出租车,然后扶着脚步虚浮的高驰上了另外一辆出租车。
上菜后,高驰将几样带虾的菜挑了一些放到陆离面前,江超开了四瓶啤酒,一人一瓶。
高驰瞪了江超一眼,将陆离面前的啤酒拿了过来。
陆离说:“换白酒吧。”
出租车停在了一栋六层楼的海鲜酒楼门口,高驰带着陆离进了一间包厢。
见两人手牵手进来,江超和方一键对视了一眼,江超说:“小陆同志,今天能喝酒吗?”
陆离问高驰:“忙完了?”
陆离说:“不用了。”
高驰说:“本来是陈队想出面请你,被我回绝了,他派我当代表,请你吃顿好的,说随你挑。”
陆离问:“就我们?”
陆离拦了辆出租车回殡仪馆。
下班的时候,陆离在门口见到了一人。那人倚着墙,朝她扬了扬下巴,语气轻佻:“美女,笑一个。”
陆离停在他面前,静静地盯着他看。
陆离看了他一眼,说:“死亡证明上写的是猝死,但是他身上有很多针孔,尤其是大腿上。”
陈队愣了,这种情况大概率是注射毒品过量,难怪蒋健华三缄其口。他又问了一个高驰问过的问题:“还有别人见过他俩吗?”
陆离说:“张主任…张晓雅。”
陆离问:“多少?”
高驰盯着她看了会儿,低头吻在了她嘴唇上,等人几乎喘不过气了,高驰才放开她人。
“你想给多少就给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