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问：“心里有事？”

陆离呼吸停了一下。

高驰知道她有，但是，她不肯说，一律都会说忘了。他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也不再追问。

高驰说：“不是。”

陆离说：“那我就不走。”

高驰摸了摸她头顶，说：“我心疼。”

“我心疼。”

陆离依旧摇了摇头，说：“我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高驰呵了声，笑着说：“什么时候这么依赖我了？”

陆离从噩梦中惊醒。

睁开眼，身旁没人，前方一人背对着坐着，罩住了半面挡风玻璃。

陆离推门下车，来到车头坐下，靠在他肩上。

陆离点了点头。

……

夜色渐浓，温度低了下来，怀里的人再次睡熟了过去，高驰将她放到车后座。

高驰叹了口气，松开她手，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别这样。”

陆离愣了下，趴在他怀里不动了。

高驰眼神一沉，抬起她下巴，张口吻下去，陆离紧紧贴在他胸口，昂着下巴张嘴回应，没被抓住的那只手急不可耐地往他身下摸去。

“去车后座。”

高驰猛然惊醒。

高驰眉头一皱，隔着衣服抓住她手，陆离往回抽手，高驰紧紧抓着她手，低头看着她，声音克制：“别…乱摸。”

他手劲太大，陆离抽不出手，昂起下巴亲在他喉结上。

高驰浑身一抖，呼吸有些乱了，陆离蹭着他脖子，说：“我想…”

陆离点了点头，说：“凭心而论，身体比脸好看。”

高驰握住她手放到胸口，说：“那借你摸摸。”

陆离抽出手，从他衣服下摆伸进去。

本就没怎么吃东西，什么都吐不出来，只一声一声地干呕，陆离呕得满脸通红，额头微微出汗。

高驰摸了摸她额头，陆离虚弱地笑笑，“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她闭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除了犯人，他没刨根问底的习惯。

陆离抬起头看着他。

高驰笑着问：“帅吗？”

陆离说：“明天我来开。”

高驰沉默。

在她睡着的时候，他想了很多，有很多话想问。

陆离睁开眼睛，没吭声。

高驰说：“不放心我？”

陆离摇了摇头，问：“不喜欢我陪着你？”

高驰伸手将她揽入怀，陆离双手圈住他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闭上眼睛。

“回去吧。”

陆离摇了摇头。

抽了根烟后，他坐回到驾驶座闭上了眼睛。

夜间雷暴突起，高驰惊醒。

后座的人睡得踏实，高驰启动车子往前开。

等她平复下来，高驰吻了吻她额头，说：“好好待在我身边，哪都不许去。”

陆离嗯了一声。

“不要这么作贱自己，我没说不同意。”

他睁开眼，放开她嘴唇，盯着她，低声说：“心里有事的话，和我说说，我不是外人。”

陆离去亲吻他嘴唇，下巴，脖子，耳垂……

急切，生疏，毫无章法。

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高驰皱了皱眉，箍着她瘦弱的肩膀，拿脸蹭了蹭她头顶，安抚说：“忍一忍。”

陆离低声说：“如果我不想忍呢？”

她嘴唇贴着他脖颈皮肤，一开一合，折磨着。

手冰凉，高驰嘶了一声，“真不客气。”

陆离手指漫不经心地在他腹部绕圈，高驰绷紧了身体，低声道：“摸摸这就行了，别的地方可别乱摸。”

陆离盯着他脸，手往下摸去。

不一会儿，她眉头皱了皱，缩起身体窝在了座椅和车门的空间内，她抱着双臂，下巴埋进了衣领内。

等她眉头舒展，高驰又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