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棉被的遮挡,江逸鼓鼓囊囊的那处赤裸裸地与程橙的视线相撞。
女孩的神色专注又认真。
他看痴了。
静谧的早晨,暖热的微阳,还有心爱的她,这幅画面比诗还美。
他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想了吧。
他本来就是疯子,不是吗?
他鲜少有过现在这般愉悦的心情。
虽然看着她流泪他很心疼,但是程橙这次的眼泪都是为他而流的,他没办法不开心。
他觉得自己很坏,他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心尖突然泛起一丝苦涩,其实一辈子都停在这个时刻,也挺好。
来来回回折腾了好久,虽然把江逸的手裹得像个粽子,程橙到底还是松了一口大气。
她起身掀开沾着血渍的被子,想连着床单一起放到洗衣机里清洗。
他总是这样自嘲地安慰自己,一遍又一遍。
微热的暖阳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倾洒在床边,独独偏爱安静的小女孩,毫不吝啬地轻轻拂过女孩红润的面颊。
蒲扇般浓密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蜷曲的睫毛三三两两地黏在一起,在卧蚕处投下一抹浅浅的阴影。
他时常在想。
为什么每次遇到程橙他都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呢?
为什么每次遇到她都像一只发狂的野兽撕咬着她的肉体却又因为她的痛苦想要落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