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尘封的跳蛋突然开始尽职尽责的工作。郝栖完全没有防备,被直接开到最高档的跳蛋刺激的直直跪趴在地上。
又突然想到了然然嫌弃的眼神,他艰难的跪直了,只是身体还忍不住的颤抖。
“这是你的惩罚。”她轻描淡写的说,“就跪这。”
可是然然说了,那是给他的礼物。
他一共又收到过几份她的礼物呢。
他死死的盯着施然手中拿着的脏兮兮的发带,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堵住想要破土而出的哭腔。
“跪下。”
“嘭。”郝栖跪的实实的,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的膝盖。
她还把那条发带拿在手上晃来晃去,时不时发出叮叮的响声。
施然伸手,从他的手上把那根发带拿了过来。丝带脏兮兮的,铃铛也有些破损,甚至还掉了一颗,不知道从何处被他搜罗出来,也一并握在手心里。施然拿过发带时没有注意,那颗铃铛落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在安静的电梯间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叮——”
电梯又到了。
郝栖微微的颤抖着,眼神有些哀求的看向她,却被她板着的脸和眉间的冰霜给冻得心底发寒,不敢再看,心脏紧紧的揪成一团,只能又低下头去。
他慢慢的从背后把手伸了出来。
是那根粉色的,带着铃铛的发带。
下车的时候,然然说了,这些东西都不要。
他不听话,还被发现了。所以不但不能留下那分礼物,就连再见她的机会都可能不再有。
他越想越难过,眼圈忍不住红了又红。
“知道犯错的狗狗会怎么样吗?”她站了一会,突然开口问。
郝栖没有回答她。他知道,但他不想回答——他怕说出来,然然就真的不要他了。
是他得意忘形了,今天然然实在太温柔,让他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让他误以为自己可以稍稍任性一下了。
施然迈步走了出去。他急忙的起身去追,可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去看,表情纠结又难过。
但然然没说话,所以他没有回去捡。郝栖只是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后,头垂得低低的,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
“咔哒”一声,她锁上了门。
他的手很脏,粘的都是泥土,好几处都被刮伤,让白皙修长的手掌带上了几分破损的美感。
但这双手随着整个身体颤抖着,抖得厉害。
还近乎虔诚的捧着那根发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