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飞快的道了歉，一下都不辩解，睫毛垂了下去，头也稍稍低下，像准备好挨骂的大狗狗。

施然笑出了声。

她最近变得越来越爱笑，特别是和他在一起。

就算扮演的是个丑角又怎么样呢，他总归是帮上了她一点忙，让她开心了些的。

但然然来了。

“嗯？”她自然的把包放到他手里，就像从前也这样做过一样。

“那晚上来找我。”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不希望我们见面的时候你什么都没准备好。”

于是郝栖老师下午又请假了。

“然然..”郝栖站起身，怔怔的看着门口走来的少女。

他还是他，不会因为改变了一个时间，郝栖就不爱施然。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好像安心了些。

“老师，晚上要一起吃饭吗？”她笑着开口。

“我、我可以吗？”

他出声，甚至有些哽咽。

“有条件。”

“郝栖老师？”带着笑意的好听女声。

他猛的抬头，看到她盯着他看的笑眼。

“然、然然。”他抬头紧紧的盯着她看，不敢置信似的不敢眨眼，局促不安的手指勾连在一起上下搓动。

“郝栖老师。”她伸出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看着她。

“要复合吗？”

他愣愣的看着她，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生理却更诚实，眼圈先泛起了红色，晕的一片一片。

“我、我点了菜..”他小心翼翼的把勾好的菜单推到她面前，“然然要不要..要不要看看？”

其实他完全知道她喜欢吃什么菜，但还是怕她不满意，要等到她来之后看看，再交上去。

施然皱了皱眉头：“你还没交菜单上去？”

其实他以为她不会来的。然然说了，不想再看到他，看到他就觉得心情不好。他以为她指数逗他玩玩，给自己的生活找点乐子..而已。

但他还是来了。就算她只是找找乐子，他也会来的。

充当她生活中的乐子。

“我..”

“你只需要回答要不要。”她打断他。

“要。”好像生怕她突然反悔似的，他迅速的回答。

施然恶劣的笑。

“看到我这么紧张吗？”她单手一撑，坐到了桌面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长长的发丝甚至落在他的脸上，小幅度的晃动，痒到心尖上。

郝栖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点了点头，又很快摇了摇头，张口想要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施然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