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坤泽,中庸的腺体也很脆弱敏感。
“陆机咬你这里了?”
我不想说话。他的指甲圆润,但滑过后颈肌肤还是叫我全身都蜷缩起来。
倘若这样……
“你作什么!”
头发被扯起,似乎连头皮都疼得很。陆越扯着我的头发,恶声恶气地问我。
但我的手上很快传来一阵疼痛感。原是他把我抚上他脸颊的手抓了下来,力气一如既往的大。
“你抓疼我了,关月。”
我一面抽回手揉那方被捏疼的地方,一面抬眼去看他反应。
我死盯着他的脸,想不通这一切究竟是为何。他这样说反而像是在嘲弄我。天下怎么会有两张别无二致的脸?纵使这张脸少了以往尚且青涩时的雌雄莫辨,多了些棱角,也还是关月的脸。又哪来的陆越一说呢?就算是两个人,他这话中的意思岂不就是知晓关月的存在?
可他偏偏不觉自己话语有什么不对劲,反而望着我像望着不正常的人。
陆越宽大衣袖下的手似乎动了动,想要作些什么动作,但还是放下了。
这样才是关月在我面前的样子嘛。
我弯了弯眼睛,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方才贴在他后颈时嗅到的那些气味足以证明,这个腺体有伤的人正是关月。可他究竟如何从关月变成陆越的呢……鼻端的茶香转瞬即逝,他那里是如何受伤的?看着像陈伤,是在北地?还是在更早之前……
见我这样,陆越反而敛了怒意。倏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再扯拉贴在他怀里我的头发,而是缓缓摸上我方被咬过的后颈。他的手指冰凉修长,缓慢抚摸着那里。仿若一条细长的蛇一寸寸爬过,伸出蛇信舔舐。一想到是关月这样一个人作出如此亲昵的动作,我背上又被汗打湿几分。
“你僭越了,关春风。我是陆越,宫里的六皇子。”
这时他脸上的笑才明显起来,可一看便不是真心的。如若硬要说是,那便是真心的嘲弄。
我见他这样心里更是烦乱。
“关小公子,你想作什么。”
我又贴近他几寸,望着他略一眨的眼,却不见他面上有丝毫慌乱。我想作什么?我也不明了……我只是任凭官感和肢体去支配自己。
靠近后,我更加确信这就是关月的脸。那颗眼下的小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