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微风从不知何处悄然吹来,灯火骤盛。
那一瞬间,周容看到百里闻绍用一种毫无感情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
暗沉的,锈掉的青铜。
百里闻绍的手指抵在她宫口,那是一个稍显坚硬、珠圆玉润的物件儿。至此已到了底,周容从不敢相信人的身体还能被探索如此,她觉得疼了。百里闻绍几乎是把玩着她体内那枚孕育子嗣的颈口,指尖每顶一下,周容就直犯恶心,一丝难以言喻的钝痛从身体深处蔓延开来。直到最后,他用指腹缓缓摩挲颈珠最中央那点微微凹陷——
周容快要疯掉,她头皮发麻,尖叫着踢腿,想把这个恐怖的男人甩在一旁。
她毫不怀疑,百里闻绍会试图抠入胞宫,将她整个人撕裂剖开。
女人的身体瘦,指端加力时似乎能隔着穴肉摸到耻骨。周容受不了了,扭着身子往后退,一半是疼的,一半则是酸痒,不像寻常痛楚,而是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飘然。与此同时,下体忽地流出液体,很明显又不同于出血的湿润,把穴口乃至整个会阴都蹭得滑腻晶亮。
百里闻绍看了一眼自己沾湿满手的淫水。
光凭下半张脸微微抿起的嘴唇,周容无从判断他的表情。只见他不甚在意地抽离,混着血丝的爱液被随手抹在衣服上。那身洁净如新的白衣突兀地出现一块粘血的湿痕——血和暧昧的水迹都出自她的身体。
他的手指长且力道大,蛮不讲理地往舌根处压。周容被骤然入侵的指节压迫到干呕,嘴又合不拢,涎水顺着口角淌下。百里闻绍并没有在她口中停留多久,只粘取到足够润滑的津液便退出来,向她腿心探去。
下一刻周容就知道了,还记得给手指加以润滑,这是百里闻绍难得仁慈的表现。
他把手指插入撑开的穴道,微微躬腰,顺着内里凹凸不平的肉壁向前摸索。
看见熟悉的人,周容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大梦初醒。
“小玦……”她坐起身,反手将人抱住。“我做了噩梦……”
哑奴无声地拍着她的后背以作安抚。
光影在她眼中急剧地扭曲变幻,百里闻绍的身体也随之弯曲,像一根搓圆捏扁的面条,随着空间坍塌而成为鲜血淋漓的一团模糊血肉。她的眼前开始不断有黑点闪烁,屋内点燃的蜡烛似乎被风吹倒,熊熊大火淹没了一切。
那个男人雪白的衣服在火焰里逐渐变得焦黑,她自己的身体也迸裂出皮肉灼烧的脆响。周容无法动弹也无法呼吸。她被完全锁在了这间静室里,天神用洞察一切的眼神穿透她下贱肮脏的身体,她将和百里闻绍一起,在圣火莲花的环绕中焚烧殆尽……
周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醒来时已泪流满面,大汗淋漓。
他垂着眼帘,慢条斯理地将周容的穴道扩张到最大,铁制叶片紧紧绷着穴口,把原本闭合的小洞撑得边缘薄如纸张。
周容不敢再哭出声,有一搭没一搭地掉着眼泪。
百里闻绍把另一只手伸到她唇边,头也不抬地命令道:
秃鹫眼中的腐肉。
他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具尸体。
周容窒了一刻。
“你是怪物。”周容咬牙切齿地说,“滚开!”
百里闻绍被她甩得一个趔趄,却意外地没有反击。
昏暗的静室内,烛光摇曳出妖邪鬼魅的气氛。周容感到巨大的恐惧,那股阴郁的黏腻的恐怖包围了她,百里闻绍静静站在她身前,反常地垂着头,一动不动。只有衣袖还在微微飘荡,纸片似单薄,宛如一幅年代久远的诡异画像。
手指复又入洞,这次直捣黄龙,向着甬道最深处探去。
他终于找到了令人满意的东西。
周容低低叫了一声,下腹一阵痉挛。
这种感觉太奇特了。
周容平生第一次,在他人手指的牵引下,体会到了自己体内的褶皱与空间。
由于甬道被尽可能撑开,并没有那种被紧窒吸吮、细密包裹的异物感,但穴肉还是不由自主地蠕动交缠,像活物一般逃脱了周容的控制。百里闻绍一寸一寸摸过她的阴道,此刻这个女人从里到外完全对他打开,每一处敏感的颤抖都难逃触碰,很快就找到了周容体内最与众不同的那块软肉。
“我梦见那个人了。”
周容牙齿颤抖,哽咽着说:
“我梦见,他来找我索命……”
一个人握着她的手腕,晃着她的肩膀,用咿咿呀呀的声音焦急地呼唤。
周容望着床顶,呆滞许久,才意识到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自己早已身在京城。
小玦伏在床头守着她,碧绿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和心疼。
“舔。”
周容愣了一瞬。
随后她发现这个男人的耐心真是该死地短暂,见她没有动作,直接就把两根手指捅进她口中,粗暴地打开牙关,两指夹着周容的舌头来回磋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