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积极认错。

“去洗澡臭死了。”我更气了，跟这人就是吵不起架来。

一觉睡到傍晚，起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无凌带着一身血气从窗子外爬进来。

“一切顺利？”我给他到了杯茶水。

“有一个跑掉了，我们不能在这逗留太久。”无凌有些歉意，好不容易进城却不能久留。

“好。”每次听到这个称呼，我都忍不住想笑，阿飘姑娘，阿飘姑娘——鬼姑娘。

我掀开帷帽帘子，城门就在眼前，太阳晒的我晕乎乎，现在只想赶紧找个地方歇息。

于是一个奇怪的组合就出现在街头，俊和尚牵着头骡子，上面还坐着个姑娘，回头率颇高。

“若是找不到适宜的住处呢？”我来了兴致，“你待如何。”

“小僧定会负责到底。”

“好。”送上门的保镖，我当然是答应了。

“喏，还你。”我把钱袋抛了过去，提着小包袱准备另寻去处。

“姑娘可是嫌少。”和尚睁开眼接住钱袋，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我。

“不嫌。”我说，“这也不是我的院子。”

“我没意见。”我扯了扯他的袖子，又打起了主意，“下次带我去如何。”

“不行。”他拒绝了我，无论是上次，上上次，都是一样的答案。

“带上我明明事半功倍，和尚你不识好歹。”我有点生气。

用完午膳，在店小二微妙的目光中我们进了同一间房，别多想，都是因为贫穷。

让无凌念经给我当催眠曲，我躺在床上，开始酝酿睡意。

鬼本无需睡眠，只不过是习惯罢了。

于是一人一鬼就这样结伴同行了。

我们一路南下走过了许多地方，中途为了省脚力，还买了头骡子，不过大多数都是我在骑，偶尔是无凌骑，无凌也就是和尚。

“阿飘姑娘，今日我们进城歇脚如何？”他牵着骡子走在前面。

“那姑娘可有去处？”他问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我反问。

“如若是有，小僧便可放心，如若是没有，小僧理应护姑娘周全，直到找到适宜的住处。”他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头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