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明天和后天还是傻子，我依然爱你。”
“那我要永远当傻子，要妈妈永远爱我。”
我不希望他永远是傻子，他应该有自己的人生。
我反问他，“你爱我吗？你如果不傻了也会爱我吗？”
他用力点了点头，“我爱你妈妈！如果我不傻了之后不爱你了，我就再变傻，我要一直爱着妈妈。”
我不想回答他。
好好好，我认输，他的眼睛永远是我的克星。
“把上衣脱了。”我对他说。
傻子照做，肩膀上的淤青已经肿了起来，我拿红花油给他擦，“活该疼死你。”
7.
我烦躁地睡不着，去客厅接杯水喝。
傻子看着手里的钱包出神，听见我的动静，叫了我一声妈妈。
“妈妈帮我洗头，帮我搓背，帮我抹香香，好不好嘛妈妈？”
好你娘了个腿，人家是肉体五岁，你他妈是智商五岁。
我要是在院里晒一盆水给你扒光了洗澡，明天咱俩就得因为影响市容进局子。
10.
“水放门口了啊，你自己拿。”
我还没转身，就被傻子拽了进去。
卫生间里传来他闷闷的声音，“妈妈，我身上好黏，怎么办啊？”
“怎么办？凉拌，黏着！一会就来水了。”
傻子低低地哦了一声，没了动静。
我起身，把红花油放桌子上，“不需要，你管好你自己就行，把这药擦你肩膀上。”
我进了房间，傻子愣在原地。
6.
9.
傻子在洗澡。
结果倒霉催的停水了。
他又问：“妈妈，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我爱你？”
“我今天爱你。”
“那明天呢？后天呢？妈妈还爱我吗？”
他坐在椅子上，突然抱着我的腰，哭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我面前哭过了。
“妈妈，我害怕，我害怕你不要我！你……呜……你嫌弃我傻吗？我也不想傻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妈妈你爱我吗？我如果不傻了你会爱我吗？”
他的嗓子有些哑，嘴也裂皮了，我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他含了一口就放下，也不跟我说话，就一直看着我。
8.
他骗我，他身上根本没有泡沫！
他把我按在墙上，我生气地看着他，“你放开我！你什么时候学会骗人了！”
傻子委屈地看着我，“妈妈，我想让你帮我洗澡。昨天我回家看见别的小朋友的妈妈都在帮他洗澡，我也想让妈妈帮我洗。”
我都能想象到那家伙现在坐在门口，抱着膝盖，画个圈圈诅咒我的样了。
我叹了口气，去门口穿鞋，“我去给你买水，等着。”
“谢谢妈妈！妈妈爱你！”
完犊子了。
我喜欢上了傻子。
妈的，这可太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