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奕闻声一慌,急忙解开扣子,三两下就脱掉了外套。
然后是衬衫。
在皮带上犹豫片刻,终于脱下了裤子。
眼神里满是摇摇欲坠的脆弱,仿佛只要我再多说一句,他整个人都会碎在我面前。
我抬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拧后又松开,慢慢靠回椅背,“那便……让我看看小苏总的决心吧。”
他跪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绞着手在原地挪了几步,终于下定决心般,跪了下来。
平整的西裤与地面蹭起些微的褶皱,皎洁如月的小少爷,仿佛一下子就染了灰。
我心下纳罕,一时间没想到他真能做到这地步。
他伏地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慢慢爬起身跪好,垂首不言。
我用鞭子在他乳首顶弄几下,在他的闷哼声中轻飘飘地问,“苏少爷不记得挨鞭刑该去哪里了么?”
苏奕下意识地就看了一眼墙角的刑架。
我低头看向脚边狼狈的男人,心下终于畅快了两分。
苏奕艰难地爬进调教室。
跪在门口,半晌不语。
我要的是把一个高傲的人彻底打碎,调教成只知在我脚下求欢的狗。
而不想要一个忍辱负重地做着这些事情的人。
我抓住项圈上的绳子,拉得苏奕一个踉跄。
这些年我收拾伤口,一心复仇,可不就像是寻仇的女鬼么。
回到家,苏奕停在玄关处,看着刚到的一大箱快递,半晌不动。
我交代了一句“自己打开装扮好”,也不理他,换了鞋,径直去洗澡。
路南沉默片刻:“你是想纹他是狗?还是想把自己的名字纹在他身上?”漫不经心地换着针头,“只是给性奴纹身的话,纹个‘狗奴007号’什么的不是更好?”
苏奕睁眼看他,目含警告。
路南指着他跟我告状:“你看他还敢凶我,且欠调教着呢。”
我向前一步,逼得他踉跄着后退:“这不是。不会有协议,也不会有安全词,我只是要一条狗。”
苏奕几乎撑不住表情。
路南已经拿好工具出来,看了我们一眼:“你也就是会放些狠话。到时候他可怜兮兮地一求你,你还不是巴巴地又凑上去。”
我冷静地回他:“并且我要把这几个字纹在他胸口上。”
路南沉默了。
片刻后,将手里的不知什么东西一摔,进去准备材料。
他不知所措地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自己的内裤,终究也没敢提出要穿上衣服。
恢复跪姿,双腿间仍挂着几缕浊白,他静静地看着我的背影,仿佛真的是阔别多年的恋人重逢,带着满满的眷恋不舍。
我并不理会。效率很高地完成了工作,带他去路南的刺青店。
精液浓稠地从性器上滴下。
我略带讥讽地看他:“小苏总肾虚了?如此不中用?”
他涨红了脸,沉默半晌,才从喉间挤出一句:“我很久没见你了……忍不住。”
苏奕便有些着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讷讷半晌,最终挤出一句:“你这些年……还好么?”
我玩味地看他:“你是用什么身份问我这个呢?”
苏奕局促起来,似乎那张柔软的沙发上突然长了钉子。连脸都胀红起来。
我被这眼神看得有几分惊慌,又迅速冷静下来。
这么多年过去,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他欺辱的穷学生,我已经夺走了他家的产业,站在了曾经的他也不曾到达的位置,并且将他逼到了绝境,叫他只能跪在我面前求我,做我的狗。
我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我静静地等他,不作催促。
终于,也许是巨债早已压垮了他的脊梁,把他从那个娇贵的小少爷压成了伏地求饶的狗,他竟然当真慢慢跪直了身子,朝我低下了头,甚至不用我提醒,已经恭顺地换了称呼:“……主人。”
我展颜笑开,一件等了很久,努力了很久,终于成功的事情,带给我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他羞愤地回头看我:“我当年并没有……”
我打断他,矫揉一笑:“也未曾有规定……我只能用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来对你,不是么?”
悠悠然坐回椅子:“我也有自己的爱好,苏少爷。”看向他满含屈辱的双眼:“我喜欢乖乖跪着的狗。不喜欢争执与反抗。”
纤薄的肌肉微微隆出很好看的曲线。
我忍不住更多了几分兴味:“苏少爷好教养!”
我站起身,绕着他走了一圈,高跟鞋每次与地板敲击出声响,都叫苏奕微微一颤。
抬脚用鞋尖探进他双腿中央,轻轻碾了碾,带出他一声闷哼,“早知道,就早些让苏家破产了。”
苏奕难堪地闭上眼,面色赤红。
我又踢了踢他的大腿:“小苏总是不知道性奴该怎么跪么?”
1
“回来了?”
苏奕垂头:“回来了。”
近乎全裸地跪在我面前。
只留着最后的几块布料勉强遮羞。
我嗤笑一声:“倒是没想到金尊玉贵的苏少爷,为了钱也能做到这种地步。”
我大发慈悲地提醒他:“把决心藏在衣服里,叫我怎么看得见呢?”
他为难地看了看身后大开的房门,抬手放在纽扣上,又犹豫不决地放下来。
我又倒了一杯茶:“既然心不甘情不愿的,就不必为难了。我时间也紧。”
压下喉咙里突然升起的吞咽欲望,轻轻咳一声:“就这?”
苏奕既开了头,便也横下心,咬了咬牙,拳头一握,便撑在地上,膝行几步,绕过茶几,爬到我的脚下。
仰起头看我。
回过神来,便脸色一白。
我静静地等他。
他被这沉默的气氛压得几乎有几分瑟瑟,终于还是横下心,朝刑架爬去。
我拿起一条羊皮小鞭子:“熟悉么?苏少爷?这还是您亲手准备的房间呢。”
苏奕抬头看我,睫羽微垂,在这个角度下有一种奇异的乖巧:“我当年每准备一件,都在想你会不会喜欢。”
我不由笑出声:“我会不会喜欢?”狠狠一鞭抽在他胸口,抽得他惨哼一声倒地,“用在你身上,我自然都是喜欢的。”
他默默放下手,跟在我身后爬行。
跪了一下午的膝盖略有些红肿,他爬得很是踉跄。
我故意时不时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就叫他摔倒好几次。
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他比我想象中做得更多更好。
不但脱光了跪在玄关,甚至自己戴好了犬奴项圈。
这就显得有些无趣起来。
我却正想看他尴尬:“还记得你说过如果回来找我,要如何么?”
苏奕头顶上几乎冒气蒸汽,一时间坐立不安:“阳阳,我……”
我放下茶杯,在硬木桌面上撞出“咚”的一声,苏奕一颤,忍不住便站起来。
我狠狠瞪了他们两人一眼:“按我说的做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
最终苏奕身上还是带着“赵黎阳的狗”几个字跟我出了门。路南泄恨似的,把好好的几个字纹得阴气森森鲜血淋漓,不知道的怕是要以为这是被哪个女鬼写上去的。
不过却也颇合我的心境。
我冷哼一声,“那你等着瞧。”
苏奕在路南的指挥下脱衣躺好,知道我不会改变主意,便认命地闭上双眼,一副任凭宰割的样子。
我在他胸前比划:“这里,用红色的颜料,纹‘赵黎阳的狗’。”
苏奕低头看我,眼神里有几分可怜巴巴:“阳阳,我们要签协议么?”
我毫不在意地看回去:“签协议?小苏总当这是一场调教游戏么?”
苏奕一怔。
路南斜倚在门边,毫不掩饰地讥讽:“苏奕一回来你就又跟着他?!”
我推开他进门,语调沉稳:“他现在是我的狗。”
路南蹦出几个脏字:“什么玩意儿?”
我几乎被他说得心下一动,很快又回过神来:“小苏总倒是有天赋,这么快便学会讨好主人了。”
苏奕沉默。
我回身开始工作,不再搭理他。
我只想报仇。
2
他没有动作很久就射了出来。
我指了指办公桌的一角:“还记得那块地方吗?这间办公室还属于你的时候,你总是将我绑在那里,含着不停震动的假阳具,任我怎么求你都不肯解开。”我似乎又回到那段记忆里,忍不住微微一颤,他抬头看我,眼神里竟像是有几分歉意。
我视而不见,“现在,你去那里跪着吧。手淫射出来。”
他脸色一白,却也知道反抗不得,慢慢爬过去,脱掉内裤,摆出标准的性奴跪姿,一只手探向身下,双目紧紧地盯着我,上下撸动起来。
苏奕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几乎以为他要一怒之下起身离开,又或者暴起打我。
但终究还是没有。
他张了张干涩的嘴,又闭上,像是要把这些屈辱都咽下去,直迫得自己脸色时青时白。
我抬指在他肩膀上轻轻划过:“苏少爷这些年被别人用过么?”他的肌肤被我划出细小的颗粒,“别人用过的话……我可嫌脏。”
苏奕微微一颤,似乎被羞辱得已经快要崩断:“没……没有。”
我满意地轻笑:“那我便勉为其难收下你吧。”然后在他臀间一踢,叫他忍不住踉跄倒地:“可以磕头认主了。”
苏奕一怔,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拳头攥得发白:“知……知道。”
他似乎真的想命令自己的躯体动起来,但几乎被撑断的自尊心又束缚了他,动作间便不由添了几分迟滞与凝涩。
但终究还是慢慢地,他双手抱头,双膝打开,摆出了一个端端正正的奴隶跪姿。
我举起茶杯轻啜一口,拿捏起些许气势:“还走么?”
苏奕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些许无辜:“不走了。”
我轻笑一声,不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