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蒙看了就不免要自吹自擂起来,对郝玠道:“我小时候在我姥姥家,每年过节的时候,我都包饺子,我饺子包得最好,速度最快,没一个小辈儿比我快的。我姥姥每回都给我最大的红包,可把他们都气死了。”
靳蒙说着说着就笑起来,道:“嗐,气死他们算了,谁叫我牛逼呢,包不过我吧!”
郝玠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心里好不容易包好的饺子,总感到自己受到了冒犯。
他和小易拿着话筒,大夫在一边即使想努力把调子带回来,声音也不够大。
更别提他俩唱得太投入根本没管同伴在唱什么了。
他俩唱完之后,场下掌声雷动,那一个个鼓掌鼓的,手都快断了,掌声持续了快一分钟。
只不过,他们在三零九排练的时候,仍然是一阵又一阵的鬼哭狼嚎。
李立夫也想不明白了,小易和靳蒙的声音都不难听,甚至还是常人中的佼佼者,为什么一唱起歌来就是这么个德性。
连郝玠唱得都比他俩好,还有没有天理了。
靳蒙对身边咬耳朵的大夫和小易说道:“一会儿饺子下好挑我的吃,我肉馅放得可多了,一个顶俩。”
靳蒙的面子,谁敢不给啊。
靳蒙包的饺子,皮薄馅大,样子和超市冷冻柜里的速冻饺子没差,非常标准。
而郝玠的饺子还停留在勉强包裹的层次上。
只不过看着小易的面子上,郝玠和大夫一个比一个夸得花里胡哨,连带着靳蒙都以为自己是殿堂级别,是可以给领导人和外宾表演的大歌唱家了。
在舞台上,灯光刷一下打下来,尽管穿着囚服,靳蒙却好像觉得西装穿在身,头上仿佛还抹了发胶,一张嘴,就是浑厚低沉的男低音,性感、帅气,而富有魅力。
只不过事实上却是个穿着棉服的大傻子在那自信满满地跑调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