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好男人，只要他愿意赎我。”蝶儿轻声道。

凤薇见青衣似乎不认同蝶儿的这句话，便看向她道：“你呢？”

青衣不知如何回答，蝶儿帮她答道：“青衣想嫁给书生。”

凤薇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不故作怜悯，也不故作愤怒。

只是问道：“可曾想过要赎身离开？”

蝶儿笑着摇头，青衣则是黯然低下头。

“家中添了弟弟，小妹可以做活，青衣太大了，爹爹嫌青衣吃得多。”青衣垂眸平静道。

凤薇又问服侍他的紫蝶女：“你呢？”

“蝶儿爹娘死得早，叔叔说这里可以吃饱饭。”蝶儿淡淡一笑，似乎已不在意这段过往。

“不想死就滚。”凤薇冷冷道。

这方世界真是好，江湖人为所欲为，朝廷算个屁。

刺客都敢进宫杀皇帝，区区一个城主外甥，惹毛了她，城主她想杀也便杀了。

这动静有些大了，外面忽然挤进来两个下人，看到公子哥的惨相惊道：“公子。”

一人凶神恶煞地抓起老鸨恶狠狠问道：“谁干的？”

老鸨害怕地直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

紫蝶女收拾了下心情，乖顺地起身，为青衣女让出位置来。

唔，真是好啊，主动让位。凤薇想道。

将青衣女扯入怀中，开始为对方摸骨，嗯，字面意思。

见青衣和蝶儿都吓得愣住了，凤薇道：“葡萄。”

蝶儿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去喂凤薇，手却哆嗦得厉害。

“算了。”凤薇取过盘子来，自己慢条斯理地吃着，边吃边吐葡萄皮。

而后面的老鸨也吓得一声惊叫：“张公子！”

急忙去扶男人，男人被砸得头晕脑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贱人，你敢打我？”

还是打得轻了。

客人的眼神好可怕，青衣心中害怕。

白面男人看起来像个公子哥，见到凤薇，眼睛都亮了。

“大美人啊，你们几个女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不如我来陪你们玩。”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闹腾腾的，夹杂着男人的“让开”和妈妈的“哎呀，你不能进啊”。

凤薇皱眉，眉眼瞬间凛冽起来。

她可不是刚来的小白花了，见了人血后，她就自觉是食人花了。

“嗯？”凤薇倒是没想到这个答案。

“青衣有空时自己会看呢，只是很多看不懂，觉得那些读书人很有学问的样子，希望可以有人教她。”蝶儿轻笑道。

“蝶姐姐～”青衣带着羞意嗔了蝶儿一眼。

1－2　凤薇让青衣女揉弄自己，还没被满足就被打断

感到房间里暧昧的氛围，凤薇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她看着难掩心慌的青衣女道：“要不要来试试？”

青衣闻言红着脸低下头，似乎为自己的愿望而羞涩。

“青衣喜欢书生什么？”凤薇问道。

青衣见客人没有笑话她，便细声回答：“青衣喜欢念书。”

“赎身费太贵？”

“嗯，”蝶儿低头笑，“就算赎身，我们也无处可去。所以最好的归宿，就是有人替我们赎身，娶进门做小妾。”

“所以要等一个好男人从天而降吗？”

“她呢？”凤薇的下巴抬了抬，指了指红痣女。

“小红是妈妈捡来的。”蝶儿道。

捡来的？还是人贩子卖来的？

“多大了？”凤薇见青衣女面色有些稚嫩。

“十五。”青衣女被凤薇摸得身体发软，颤着声道。

“太小了些，”凤薇问，“怎么到这里来了？”

“走……”那人见是江湖人，不敢多说什么，就和另一个下人带着昏迷的公子哥跑了。

“得了得了，是我，别吓她了。”凤薇不耐烦道。

“你……”那人似是不相信，这么漂亮的女人，坐得这么悠闲，怎么能打的公子？

凤薇一甩袖，一道劲风将这个脸色不断变化的人打飞，撞到墙上。

“说吧，什么来头？”凤薇道。

老鸨见凤薇这副气定神闲的架势，欲哭无泪。

“我的姑娘啊，这可是城主的外甥，所以我才拦不住他啊。你这下手也太重了。”

凤薇故技重施，老鸨尖叫躲开，男人又被砸倒了下去，这次没爬得起来。

老鸨急忙去看，叫到：“张公子，你醒醒！”

见那公子哥醒不来，才抬头哀叫道：“姑娘，你闯大祸了。”

说着跌跌撞撞要过来。

凤薇面无表情，一拍桌子，桌上的碟子便震飞起来，她手一挥，那碟子便“啪”地砸在男人脸上。

男人猝不及防，直接被打翻在地，口鼻流血。

本就是个恶劣人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房门还是被撞开了，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白面男人撞了进来。

琵琶声戛然而止，青衣想坐起身来，被凤薇按在怀里，见凤薇面色不好，她都不敢乱动。

“真是难得，若是青衣可以读书考试，或许是个女秀才呢。”凤薇道，没有轻视一个女孩想要读书的梦想。

青衣闻言却有些黯然，这种事做梦也不敢想，她自嘲道：“姑娘别取笑青衣，宋国女子不能进私塾读书，更不用说参加考试了。”

“怎么会是取笑呢？我是认真的，只不过是条件不允许罢了。”凤薇虽是笑着，神情却是认真的，让人看不出调笑的意思。

青衣女顿时手足无措，不知该说要，还是不要。

她剥开一瓣橘子，喂到凤薇嘴边：“青衣听姑娘的。”

咬下青衣女递过来的橘子，凤薇笑道：“那就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