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老爷叹了口气,蓝鹤年纪与他女儿差不多,脾气比龚绥还小孩子气,他娶了她,又当丈夫又当爹。如果她生了孩子,运气好的话她一夜长大,为母则刚,若运气不好,他就得做两个人的爹。
“你还小,不用着急。要是一直怀不上,我就去亲戚家里挑一个品性好的男孩过继来,给你养在膝下,等我百年以后,由他代我照顾你。”
“爹爹……”蓝鹤听了这话心如刀绞,老头比她年长近二十岁,要是没什么意外,肯定比她走得早,他这样心思周密的人,理所当然会为她的将来筹谋这些。
一个说得头头是道,一个听得全神贯注,结果不知不觉小蓝鹤就被龚绥哄出了她和首辅大人一些不可告人的私密,比如他喜欢从背后入她,或是抱着她在怀里颠,有时还爱站着……回府时一路上越想越怕,要是被老头知道自己嘴不牢把他给卖了,那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总算从什么都知道的上官夫人这儿打听到了一点有用的消息,今晚不搞什么花样,就仰面躺着,等他泄了精元在她宫内后,屁股下面垫个靠垫,再躺上小半个时辰。
龚肃羽对蓝鹤古怪的要求嗤之以鼻,但他从来不管这些琐碎小事,全都顺她的心意来,由着她瞎折腾,完事了还很贴心地陪她一起躺着说话解闷。
“又没人和你争宠,你急着要什么孩子?你自己颠三倒四整天游手好闲不干正事,生了孩子怎么教?要是男孩还能教他打打拳,若是个女娃娃,你一不会刺绣女红,二不会诗文歌赋,三连做个羹汤都不会,你倒是说说,怎么教?”
莫名其妙被青黛训了一顿,她可能怀孕了脾气比较大。
再去问龚绥。
孕中的心肝宝贝心绪不稳,动不动就生气,动不动就伤心,龚阁老不敢怠慢,赶紧躺到她身后搂住她贴着她后劲安抚道:“阿撵有什么不顺心的告诉我,爹爹喜欢你,看你难过会舍不得。”
“可我觉得爹爹已经没那么喜欢我了。”蓝鹤抽噎着回答他,“您都不想要我,也不想入我。”
这可太冤枉了,自己疼惜她身体强忍淫欲,却被她误会冷淡她,与其嘴上辩解,不如让她用身子体味一下他到底想不想入她。
被宠坏的龚夫人现在觉得天大地大唯我独尊,对首辅大人说话也不那么恭敬了,很不当回事。龚阁老憋着一股闷气,看看趾高气昂的宝贝老婆并未开口教训她,就等她瓜熟蒂落秋后算账。
他扶起兴奋得冒精水的肉茎压在花缝中磨磨蹭蹭,用龟头翻弄肉瓣戳刺阴蒂,心里还在纠结是冒险捅下面小嘴好,还是出尔反尔插她上面的嘴让她舔舔算了。可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进去过了,这嫣红的肉花本就该是属于他的玩物,就算对着浑圆的孕肚,他也压不住下腹的燥火。
看到他磨磨唧唧地久久不入巷,蓝鹤眉尖一颤,莫名难过起来,老夫老妻的,他已经没那么想要自己了,可不比从前,每次都必定要进去胡天胡地捅刺一番才罢休。
小蓝鹤也很乖很听话,最重要的是她很期待,爹爹的龙阳已经好久没光顾她的小肉穴了,快来填满她吧。
龚肃羽按部就班不急不躁,先给她舔到出水,用手指进去抠软蜜穴,花季的小娇妻因为怀孕原本粉嫩的花阴变得绯红,由娇甜转为熟媚,令他生出些隐秘的亢奋。
捣蛋鬼这么要,确实配这骚红色才对。
这是人话吗?人家在烦恼,他却说这种风凉话。
“反正我就是不下蛋的母鸡,白白枉费爹爹劳心劳力顾虑我呢。”
蓝鹤白了不会疼人的龚老爷一眼,攥着帕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欠了欠身离开了书房,不理他了。
两人在被子下面窸窸窣窣互相手淫,锦被随着他们手里动作一鼓一鼓的,摸着摸着就呼吸粗重了起来,就很想进去插一插。可惜对手是天下忍功第一的龚阁老,想当初他帮儿媳摸奶儿摸下阴到泄身也能忍着不让她碰他分毫,此刻这点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考验。
好在小蓝鹤也没那么淫荡,龚肃羽用手指把她的肉蒂揉得快活到高潮,她也就马马虎虎心满意足了。当然她也很勤快地帮他撸出了精,拿毛巾包了扔到床帐外,终于老老实实被他抱着安稳入睡了。
月份小的时候龚肃羽顾虑多,只允她摸摸,到她肚子凸出来,孩子稳健了,他也开始慢慢松动,从摸摸到舔舔,从舔舔到用玉势插插,再到后面终究还是变成了“爹爹喂饱阿撵”的戏码。
怀孕的老婆,不能碰,也不太好凶她惹她伤心哭泣,霸道惯了的首辅大人破天荒地压下一肚子怒火抱住她瓮声瓮气地道歉哄她:“别闹了,是我不好,乖,爹爹抱你睡觉。”
“爹爹不想我嘛?”蓝鹤立刻扑进他怀里扭来扭去腻声说,她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发脾气,而是发春。
龚肃羽头疼欲裂,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对她说:“想自然是想的,但有孕不可行房,你自己学医的不知道吗?”
可是她想要,她想他,已经好多天没敦伦了,下面小妹妹孤单寂寞冷。
“爹爹,我睡不着。”
“睡不着起来写字。”
和她恰恰相反的是原本并不在乎孩子的龚肃羽,在她怀孕后欣喜若狂,整天嘘寒问暖,恨不得把她含进嘴里。一日三餐要盯着,每日去哪里也要管着,甚至过分到丫鬟服侍她洗澡他都要看着。
他夜里不再要她,斯斯文文抱着她睡,给她说些朝堂上有趣的事情,连费脑筋的勾心斗角都很少再提。
可他忍得住,血气方刚的小蓝鹤忍不住,她根本体会不到怀孕的实感,要不是她自己会把脉确定了喜脉,真要怀疑大夫是不是瞎吹忽悠她。吃得下睡得着,运起内功经脉顺畅,来个景阳冈伏虎,甚至是义兴郡杀蛟(典故出自世说新语 周处杀蛟),都是不成问题的。
甜嫩语声令他胸中酸涩,他也舍不得她失偶伤心,丢下她一个他也不放心,思来想去,竟释然一笑点头答应:“行罢,我尽量活久些就是了。既然如此,那还要孩子做什么?你看我三个孩子,除了绥儿,另两个都只会让我头疼。”
“爹爹喜欢女孩儿?”蓝鹤答非所问。
“嗯,女儿家柔顺乖巧,心思细密,我确实是喜欢女孩儿多些。”他想要女儿,但他还是想给她留个儿子好赡养照顾她,女儿终究要嫁出去的,他的喜好与她的晚年安泰比起来微不足道。
安岳公主与首辅大人婚后一直都没有怀上孩子。
青黛和孟错有了,龚绥与上官颉也有了,甚至江氏同龚慎都开花结果了,只有小蓝鹤一个,每月的葵水准得如同天上月相,从未有过缺席迟来之时。
“爹爹,我是不是怀不上小娃娃的?”
“我不是为了这个才要孩子的,我只要爹爹,不要孩子了。您别把我推给别人,别丢下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去哪儿我都要和爹爹在一起。”
看自己如花似玉的小心肝都快急哭了,龚肃羽也舍不得,把她搂在怀里轻拍安抚,“傻孩子,等你年至耄耋,子孙满堂,历尽人世悲欢离合,就不会再纠结这些,自有看开的一日。”
可是蓝鹤倔强,在这件事上寸步不让,直视他双目坚决地说:“我看不开,我死脑筋,我伤不起,爹爹不许先走。孤雁不可独活,丹顶鹤也是一样的,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们要一起,我要陪着爹爹,护着爹爹,有您在,我去哪儿都不怕。”
“阿撵很想要孩子?为什么?”
其实也不是说有多想要孩子,蓝鹤想了想说:“人家都有,就我没有。”
“……”
“阿撵,这件事哪里是靠你一人的,要父亲加把劲才行啊。”龚绥丝帕掩口,笑得狡狯。
“爹爹已经很厉害了,我们……我们……”蓝鹤不知道怎么说,他们两人如胶似漆,隔三差五纵欲云雨,只要她身上方便,只要龚阁老有时间,睡前总要弄一把才肯罢休。
“精元入腹需久置,与体势也有关系,若是你坐着,或是趴着,就不利受孕。”
她问了大奶奶江氏,江氏告诉她她自己当初用尽了办法,也吃过各种秘方,都没用,最后觉得就这样吧,破罐子破摔了,生不出也没办法,结果反而怀上了。她劝蓝鹤别着急,孩子都是上天赐的,时候到了自然就会有。
说了等于没说。
她又去问青黛。
他变了……
“爹爹……爹爹不想弄就算了罢。”她心里抽痛,合拢双腿侧过身去悄悄垂泪。
“怎么哭了?我刚说的话不过是逗你玩而已,何至于此。”
有了身孕似乎比平时更容易有感觉,湿得特别快,蓝鹤感觉肉蒂被暖舌酥酥痒痒地勾了几下阴内就潮潮腻腻起来了,等他吮着肉核手指在花芯上重按个十几二十下后她就娇喊着泄了身,并且蜜穴里边吐出的爱液豪不客气地洋洋洒洒往外流。
“怎么这么快?我可是前几日才给你纾解过,不知道的还以为积了三十年欲火没泄呢。”龚肃羽抽回湿哒哒的手指,把汁水随手抹在蓝鹤圆滚滚的肚子上。
“讨厌爹爹,爹爹别说话了,我不爱听。”
“你躺好,不要乱动,我尽量放缓些小心些,要是哪里不舒服要立刻告诉我知道,不许憋着。”
首辅大人千叮咛万嘱咐,非常小心谨慎。
“嗯!”
“这都是因人而异的呀,那这样,我们不放进去,相互摸摸好不好?摸摸总可以了吧。若要这样一直忍着,忍整整十个月,哪里是做娘,分明是成仙了。”
首辅大人看看怀里清纯如朝露,娇艳似牡丹的美人,不禁发出他毕生难解的疑问:蓝鹤明明应该是被垂涎,被贪图,被他享用的美色,为什么总是她在求欢,她在好色,她在占他便宜?
他揉了揉太阳穴,抚平额角突跳的青筋,一再妥协,抱着欲求不满的孕妇躺回被窝,伸手到她腿心给她揉搓下阴。蓝鹤见丈夫让步,也投桃报李把手伸进他裤子里,这一摸才知道,噫,人家早就半硬了。
“爹爹,我背上痒,帮我抓抓……不要隔着衣服,没用,要手伸进去抓……帮我肚子也抓抓呗……再往上点,再上去点,对对对,就是这里!”
龚肃羽在她奶头上重重掐了一把,疼得蓝鹤“啊啊”乱叫,发脾气一脚踢开了被子坐起身来。
“讨厌爹爹,我去写字!”
现在让她夜夜窝在心爱的人怀里,却要守身如玉,难,比行蜀道还难。
“爹爹,我身体好,就算有孕,内什么一下也没关系的,爹爹不用一直忍着。”
首辅大人说一不二,眼睛也不睁开,冷冷丢给她一句:“再说这种话我就搬去东厢房睡。”
“那我就求菩萨保佑给我个女儿,爹爹教她读书识字,我来叫她弹琴跳舞。”
“好。”龚阁老笑眯眯地答应娇妻,心里对菩萨许愿三遍:一定要儿子一定要儿子一定要儿子!
心诚则灵,去光华寺给菩萨上了几柱高香后蓝鹤居然真的怀上了。她自己有些懵,总算放下心中大石,摘掉了自己“不会下蛋的母鸡”的帽子,却也不见得有多高兴,毕竟孩子对她而言只不过是“别人都有我也想要”的东西。
她对窗闲坐,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龚肃羽正在看赣州地图,百越夷民时有暴乱,这些人放下棍子装良民,抄起家伙就是强盗,官府疲于应对,他也头疼不已,可他的宝贝夫人却在为自己怀不上孩子而苦恼。首辅大人根本不在乎孩子,他只要有老婆就够了。
“小娃娃可不是什么省心的东西,你自己还像个半大的孩子,我看不生也挺好。早知你怀不上,我当初也不用费神把精元弄在外边了。”

